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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殺之。後聖仲北來,泊舟小孤山,有巨艦衝前,建大」 旂,書曰「蕭知府兵。」繼見雷龍坐船上,聖仲大呼,有頃 不見,以驚死。

《異聞總錄》:咸淳癸酉年,有鬻珠冠者過吉水龍華寺, 有女子出買珠冠一頂,先酬千錢,餘約次日如期再 往。僧曰:「龍華寺中豈有女子?」客人不信,僧令遍索,則 郴州某人家,其女棺寄於寺,冠在其上,千錢無有也。 宋咸淳間,蜀人彭澹軒罷江東倅遊武夷山,嘗獨行 林藪,入草庵中,見二士夫峨冠博帶,對食招彭,橫坐 俎中,豕首一,羊肺一、雞一。右坐者曰:「酹酒於地謂之 祭,今人謂之奠,乃寘於其所,非酹之也。祭饗自別天 神,方謂之饗,取其氣達於上,祭乃縮酒於地耳。」左坐 者曰:「食居人之左,羹居人之右,取其便於飲食而已。」 右坐者曰:「古人一飲食,皆取陰陽之義。食以六穀,地 產所以作陽德,故居左;羹以六牲為主,天產也,所以 作陰德,故居右。」食訖徹俎,遂問右坐者姓字,對曰:「姓 魏。」問其字,則山林野叟無字可稱。復問左坐者姓字, 稽首不言。與右坐者談論古今及《先天圖》《易傳》星理 之學,皆元妙深奧,不能曉。彭見日將暮,辭出,二人送 至門,彭別去。又聞右坐者曰:「漢制盡壞於武帝,唐制 盡壞於明皇。」彭明日攜僕挈榼再至,無徑可達。下山 至富家,因言所以。富家曰:「異哉!昨日至朱公祠致祭, 正所食之餚。」彭方悟左坐者為文公,右坐者魏鶴山, 蓋所言皆《鶴山雅言》中所載云。

道人劉景真,為人家作黃籙醮,歸過所知中貴人家, 少憩門外。五更月明,見一人綠衣元裏,垂腳愨頭,引 小侍數十,自街中叫過,指其家曰:「汝每酒不祭我,且 翻倒燭臺,燒卻面。」劉細視之,皆鬼也。明旦,劉專往謁 主人,見面上傅藥,問之,云:「夜來招數客,飲未竟,燭臺 無故欹倒,正敗吾面」云。

揚州節度推官沈君,失其名及鄉里,居官頗強直,通 判饒惠卿尤知之。惠卿受代歸臨川,一府僚屬出祖 於瓜洲。前一夕,沈聞書窗外人語曰:「君明日祿盡馬 絕」,為妻子言,愀然不樂。明日將上馬,厥子牽衣止之, 沈曰:「饒通判相與甚厚,方為千里別,安得不送?」策馬 徑行,所乘馬,蓋借於軍中者,惡甚,始出城奔而墜足 絓鐙間不可脫。馳四十里,及瓜洲方止。馭吏追及之, 則面目俱敗,血肉模糊,不可辨識。舁歸舍,氣息殜殜, 經一日而絕。惠卿憐其以已死賻錢二十萬,郡遣夫 力十餘輩護柩歸。諸人在道相顧,體如冰霜。或時稍 怠,則頭輒痛,類有物擊之兩㫄。行者皆見一綠袍官 人坐柩上,執梃而左右顧,至家乃已。後歲餘,其妻閻 氏,白晝見旗幟奄冉行空中,一人跨白馬蹀躞而下, 至則沈也。相慰拊良久,又遍呼諸子,誨以讀書耕稼 之務,曰:「我今為掠剩大夫,職業雄盛,無憶我。」翻然而 去,自是不復來。閻氏之榕傳其事。

《墨莊漫錄》:「沈遼睿達以書得名,楷隸皆妙。嘗自湖南 泛江北歸,舟過富池,遇大風,波濤駭怒,舟師失措,幾 溺者屢矣。富池有吳將甘寧廟,往來者必祭焉。睿達 遙望其祠,以誠禱之,風果小息,乃得維岸。乃述寧仕 吳之奇謀忠節,作贊以揚威靈,而答神之休,自作楷 法大軸,以留廟中而去。其後乃為過客好事者取之。」 是夜夢神於郡守,使還之。明日,守使人訊其事,果得 之,復畀廟令掌之。近聞今亦不存矣。

崔嗣復預貢入都。一夕宿僧寺,忽有聲。叱之者驚起, 視之,則一物如鶴,色蒼黑,目炯如燈鼓翅,大呼甚 厲。明日語僧,對曰:「素無此怪,第旬日前有叢柩堂上, 恐是耳。」嗣復後,為開寶一僧言之,僧曰:「《藏經》有之,此 新死屍氣所變,號陰摩羅鬼。」

富某死踰年,既葬,其子以清明上冢。方悲哭,冢中忽 應諾曰:「吾今隨汝歸矣。」子到家,聞聲已在堂中。呼妻 女出,慰問款密,宛如生時。及暮,曰:「吾當還,可令一僕 相送。」

《睽車志》:胡馥之婦卒,忽於燈後見就,依如平生。時云 「當為君生一男。」馥如言,暗而就之,十月始殯,果生一 男,男名靈產。

《續夷堅志》:「都轉運使王宗元老之父任,年二十許,初 就舉選,肄業縣廨之後園。一日晚,步花石間,與一女 子遇,問其姓名,云:『我前任楊令女』。元老悅其雅秀,微 言挑之,女不怒而笑,因與合。他日寒食,元老為友招 擊,丸於園西隙地,僕有指京娘墓者,元老因問京娘 為誰,同輩言:『前令楊公幼女,字曰京娘,方笄而死,葬 此』。」元老聞楊令之女,心始疑之。歸坐書舍,少頃女至, 嬌啼婉轉,將進復止。謂元老言:「君已知我,復何言也。 幽明異路,亦難久處。今試期在邇,君必登科。中間小 有齟齬,至如有疾,亦當力疾而往,當見君遼陽道中。」 言終而去。元老尋病,父母不欲令就舉,月餘小愈。元 老銳意請行,以車載之。塗次遼河淀,霖雨泥淖,車不 能進。同行者鞭馬就道,車獨行數里而軸折,元老憂 不知所為。忽有田夫腰斤斧負軸而來,問之,匠者也。 元老嘆曰:「此地前後二百里無民居,今與匠值,非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