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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曰:「弟子不食八十年矣。」英問其故,答曰:「吾生時未 有佛法,地下見責功德。吾但以放生矜恤惸孤,應之 以福薄,受罪未了,受此一餐,更四十年,方便得食。」因 指坐上人云:「是陳軫,為多虛詐。」又指二人云:「是白起、 王翦,為殺人多,受罪,亦未了。」英曰:「王何不從人索食, 而自受饑窘也?」答曰:「慈心少,且餘人又不相見。吾貴 人不可妄作禍祟,所以然也。」因指酒脯曰:「寺主將來 耶?深耽愧。」臨去時,謂英曰:「甚愧禪師,弟子有物在,當 相送。」城東門通化外尖冢是弟子墓,時人不知,妄云 呂不韋冢耳。英曰:「往赤眉賊發掘,何得更有物在?」鬼 曰:「賊將麤物去,細者深,賊取不得見在。」英曰:「貧道出 家,無用物處,必莫將來。」言訖謝去。

《廣異記》:「永徽初,張琮為南陽令,寢閤中,聞階前竹有 呻吟之聲,就視則無所見,如此數夜,怪之,乃祝曰:『有 神靈者當相語』。其夜忽有一人從竹中出,形甚敝陋, 前自陳曰:『朱粲之亂,某在兵中為粲所殺,尸骸正在 明府閤前。一目為竹根所損,不堪楚痛,以明府仁明, 故輒投告,幸見移葬,敢忘厚恩』。令謂曰:『如是何不早 相聞』?」乃許之。明日,為具棺櫬使掘之,果得一尸,竹根 貫其左目,仍加時服,改葬城外。其後令笞殺一鄉老, 其家將復讎,謀須令夜出,乃要殺之。俄而城中失火, 延燒十餘家。令將出按行之,乃見前鬼遮令馬曰:「明 府深夜何所之,將有異謀。」令問為誰,曰:「前時得罪於 明府者。」令乃復入。明日,掩捕其家,問之皆驗,遂窮治 之。夜更祭其墓,刻石銘於前曰:「身徇國難,死不忘忠, 烈烈貞魂,實為鬼雄。」

《法苑珠林》:「唐顯慶三年,岐州人王志任益州縣令,考 滿還鄉,有女美未嫁,道亡,停棺州寺中累月。寺中先 有學生停一房,夜初見此女來,妝飾華麗,欲伸繾綣。 學生納之,相知經月,此女贈生一銅鏡,巾櫛各一。令 欲上道,女與生密共辭別,家人求此物不得,令遣巡 房求索,於生房得之。令遣左右縛此生以為私盜。學」 生訴其事,「非唯得此物,兼留上下二衣。」令遣人開棺 檢之,果無此衣。既見此徵,於是釋之。問其鄉里,乃岐 州人,因從父南任,父母俱亡,遊諸州學問,不久當還, 令給衣馬裝束同歸,以為女夫,憐愛甚重。

《唐書高宗廢后王氏傳》:武昭儀與后及蕭良娣爭寵, 誣后挾媚道蠱上,下詔廢后、良娣皆為庶人,囚宮中。 帝念后,間行至囚所,見門禁錮,嚴進飲食竇中,惻然 傷之,呼曰:「皇后、良娣無恙乎?今安在?」二女同辭曰:「妾 等以罪棄為婢,安得尊稱耶?」流淚嗚咽。又曰:「陛下幸 念疇日,使妾死更生,復見日月,乞署此為回心院。」帝 曰:「朕即有處置。」武后知之,促詔杖二人百,剔其手足, 反接投釀罋中,曰:「令二嫗骨醉。」數日死,殊其尸。初,詔 旨到,后再拜曰:「陛下萬年,昭儀承恩,死吾分也。」至良 娣,罵曰:「武氏狐媚,飜覆至此。我後為貓,使武氏為鼠, 吾當扼其喉以報。」后聞,詔六宮毋畜貓。武后頻見二 人被髮瀝血為厲,惡之,以巫祝解謝,即徙蓬萊宮。厲 復見,故多駐東都。

《朝野僉載》:周左司員外郎鄭從簡所居廳事常不寧, 令巫者視之,曰:「有伏尸姓宗,妻姓寇,在廳基之下。」使 問之,曰:「君坐我門上,我出入常值君,君自不嘉,非我 之為也。」掘地三尺,果得舊骸,有銘。如其言移出改葬, 於是遂絕。

《紀聞》:「朱希玉為刺史,宅西院恆閉之。希玉退衙,忽一 人紫服戴高鬟,乘馬直入,二蒼頭亦乘導之,至閤乃 下。直吏以為親姻家通信也,從而視之,其人正服徐 行,直入中院,院門為之開。入巳復閉。乃索蒼頭及馬, 皆無之。走白希玉,希玉命開中院,但見四週除掃甚 潔,帳幄圍匝,施設粲然。華筵廣座,殽饌窮極。水陸數」 十人,食具器物,盡金銀也。希玉見之大驚,乃酌酒酬 之以「祈福。」遂出,閉其門。明日更開,則如舊矣。室宇封 閉,草蔓荒涼,二年而希玉卒。

《太平廣記》:則天時,狄仁傑為寧州刺史,其宅素凶,先 時刺史死者十餘輩。傑初至,吏白:「官舍久凶,先後無 敢居者,且榛荒棘毀,已不可居,請舍他所。」傑曰:「刺史 不舍本宅,何別舍乎?」命去封鎖葺治,居之不疑。數夕, 詭怪奇異,不可勝紀。傑怒謂曰:「吾是刺史,此即吾宅。 汝曲吾直,何為不識分理,反乃以邪忤正?汝若是神, 速聽明教。若是鬼魅,何敢相干?吾無懼汝之心,徒為 千變萬化耳。必要相見,何不以禮出耶?」斯須,有一人 具衣冠而前曰:「某是某朝官,葬堂階西樹下,體魄為 樹根所穿,楚痛不堪忍。頃前數公多欲自陳,其人輒 死,幽途不達,以至于今。使君誠能改葬,何敢遷延於 此。」言訖不見。明日,傑令發之,果如其言,乃為改葬,自 此遂絕。

《廣異記》:「幽州節度張守珪,少時為河西主將,守玉門 關,其軍校皆勁勇善鬥,每探候深入,頗以劫掠為事。 西域胡僧者,自西京造袈裟二十餘馱,還天竺國,其 徒二十餘人,探騎意是羅錦等物,乃劫掠之,殺其眾 盡至,胡僧刀棒亂下而不能傷,探者異焉。既而索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