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493 (1700-1725).djvu/73

此页尚未校对

神像部雜錄

《唐國史補》:每歲有司行祀典者,不可勝紀。一鄉一里, 必有祠廟焉。為人禍福,其弊甚矣。有為伍員廟之神 像者,五分其髯,謂之「五髭鬚神。」如此皆吉,有靈者多 矣。

《蒙齋筆談》:「韓退之有《木居士》詩,在衡州耒陽縣鰲口 寺。退之作此詩,疑自有意。其謂便有無窮求福人,蓋 當時固已尸祝之矣,至元豐初猶存,遠近祈禱祭祀, 未嘗輟一日。邑中旱久不雨,縣令力禱不驗,怒伐而 焚之,一邑爭救不聽。蘇子瞻在黃州,聞而喜曰:『木居 士之誅,固已晚矣,間乃有此明眼人乎』?」過丹霞遠矣。 然邑人念之終不已。後有主是寺者,復以木倣其像 再刻之,歲仍以祀。或曰:寺規其祭享之餘,以不能廢。 張芸叟謫彬州,過見之,以詩題於壁曰:「波穿水透本 無奇,初見潮州刺史詩。當日老翁終不免,後來居士 欲奚為。山中雷雨誰宜主,水底蛟龍自不知。若使天 年俱自遂,如今已復有孫枝。」相傳以「為口實。余聞蜀 人言,陳子昂閬州人,祠子昂有陳拾遺廟,語訛為十 姨,不知何時遂更廟貌為婦人,妝飾甚嚴,有禱亦或 驗。利之所在,苟僅得豚肩巵酒,子昂且屈為婦人,勉 應之不辭,新木居士亦何為不可乎?」聞者皆絕倒。 《墨莊漫錄》:韓退之《木居士》詩:偶然題作木居士,便有 無窮祈福人。蓋當時以枯木類人形,因以乞靈也。元 豐初年旱暵,縣令禱之不應,為令折而焚之,主僧道 符乃更刻木為形而事之。予每憤南方淫祠之多,所 至有之。陸龜蒙所謂有雄而毅,黝而碩者則曰將軍, 有溫而愿、哲而少者則曰某郎,有媼而尊嚴者則曰 姥;有婦而容者則曰姑,而三吳尢甚,所主之神不一, 或曰太尉,或曰相公,或曰夫人,或曰娘子。村民家有 疾病,不服藥劑,惟神是恃。事必先禱之,謂之「問神。」苟 許其請,雖冒險以觸憲綱,必為之。倘不諾其請,卒不 敢違也。凡禱,必許以牲牢,祀謝刲物命,所費不貲。禱 而不驗,病者已殂,猶償所許之祭。曰「弗償,其禍必甚。」 無知之俗,以神之禦災捍患為可,惴惴然不敢少解 也。豈獨若是乎?近時士大夫家亦漸習此風,士大夫 稍有識者,心知其非,而見女子之易惑,故牽於閨幃 之愛,亦遂徇俗,殊可駭嘆。且神聰明正直而一者也, 豈有以酒食是嗜,而竊福以饕餮於愚魯之民,豈所 謂聰明正直者耶?至於嶽也、瀆也,古先賢德有功於 人,載在祀典,血食一方者,我敢不欽奉之乎?所謂「郎 者」、姑者,安能禍福於忠信之士?我所未信也。世豈無 一狄公為一革之木?居士既為令之所焚矣,彼庸髡 者,復假托以惑眾,此尤可笑云。

《歸田錄》:世俗傳訛,惟祠廟之名為甚。西京龍門山口 有廟曰豁口廟。余嘗見其廟像甚勇,手持一屠刀,尖 銳,按膝而坐。問之,云:「此乃豁口大王也。」此尤可笑者 爾。

《日知錄》:朱子白鹿洞書院只作禮殿,依《開元禮》臨祭 設席,不立像。正統三年,巡按湖廣監察御史陳祚奏: 「南嶽衡山神廟歲久頹壞,塑像剝落,請重修立,依祭 祀山川制度,內築壇壝,外立廚庫,繚以周垣,附以齋 室而去。其廟宇塑像,則禮制合經,神祇不瀆。」事下禮 部,尚書胡濙以為「國初更定神號,不除像設,必有明」 見,難以准行。今按《鳳陽縣志》言:洪武三年,詔天下城 隍止立神主,稱某府某州某縣城隍之神。前時爵號, 一皆革去。未幾,又令,城隍神有泥塑像在正中者,以 水浸之,泥在正中壁上,卻畫雲山圖像在兩廊者,泥 在兩廊壁上。千載之陋習,為之一變,後人多未之知。 嘉靖九年,詔革先師孔子封爵塑像,有司依違,多於 殿內添砌一牆,置像於中,以塞明詔。甚矣,愚俗之難 曉也。

宋文恪訥《國子監碑》,言「夫子而下,像不土繪,祀以神 主,數百年陋習乃革。」是則太祖已先定此制,獨未通 行天下爾。

賢奕天下有真武廟。按《曲禮》曰:「前朱雀而後元武。」元 武乃北方七宿之象,而傳記所謂龜蛇也。宋有天下, 尊崇聖祖,嫌名元朗,改元為真。道家者流,謂神有名 字里居,《真武經》又有披髮跣足,世遂塑黑衣翩翩,披 髮按劍而坐,腳踏龜蛇,一何悖邪?宋祭酒訥、宋學士 濂嘗辨之。

神像部外編

《釋迦氏譜》白淨王,將禮天神,前抱太子,置象輿上,群 臣采女,諸天作樂,隨從入城。往諸天祠,梵釋天像,皆 從座起,禮太子足,言:「此太子者,天人中尊,如何今欲 禮於我耶?」群臣內外,見此事已,歎未曾有。

《搜神後記》:「孫恩作逆時,吳興紛亂。一男子忽急突入 蔣侯廟,始入門,木像彎弓射之,即卒。行人及守廟無 不皆見。」

《幽明錄》:南康宮亭廟殊有神驗。晉孝武世,有一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