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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以至南,背北非是停北,非是停北,故愚可去矣。可以

至南,故悟可得矣。

慧驎演《僧維》問:「當假知之壹合,與真知同異?」初答與 真知異。

驎再問:「以何為異?」再答:「假知者累伏,故理暫為用;用 暫在理,不恆其知。真知者照寂,故理常為用;用常在 理,故永為真知。」

驎?三問:累不自除,故求理以除累。今假知之,一合理 實在心。在心而累不去,將何以去之乎?三答:「累起因 心,心觸成累。累𢘆觸者心日昏,教為用者心日伏。伏 累彌久,至於滅累。然滅之時,在累伏之後也。伏累滅 累,貌同實異,不可不察。滅累之體,物我同忘,有無。壹 觀。伏累之狀,他己異情,空實殊見。殊實空異,己他者」, 入於滯矣;「壹無有同我物」者,出於照也。

驎?維問:「三世長於百年,三千廣於赤縣,四部多於戶 口,七寶妙於石沙。此亦方有小大,故化有遠近,得不 謂之然乎?」初答:「事理不同,恆成四端,自有小大,各得 其宜。亦有賢愚,違方而處。所謂世同時異,物是人非, 譬割雞之政,亦有牛刀,佩璽而聽,豈皆唐虞?今謂言 游體盡於武城,長世皆覃於天下,未之聞也。且俱稱」 妙覺。而國土精粗。不可以精粗國土而言。聖有優劣。 景跡之應。本非所徵矣。

維再問,論曰:「或道廣而事狹,或事是而人非。今不可 以事之大小,而格道之粗妙。誠哉斯言,但所疑不在 此耳。設令周孔實未盡極,以之應世,故自居宗,此自 是世去聖遠,未足明極。夫降妙數階,以接群粗,則粗 者所不測,然數階之妙,非極妙之謂。推此而言,撫世 者於粗為妙,然於妙猶粗矣。以妙求粗,則無往不盡, 以粗求妙,則莫睹其源。無往不盡,故謂之窮理;莫睹 其源,故仰之彌高。今豈可就顏氏所崇,而同之極妙 耶?」再答:「今不藉顏所推而謂之為極,但謂顏為庶幾, 則孔知幾矣。且許禹昌言,孔非本談,以堯則天,體無 是同,同體至極,豈計有之小大耶?」

維三問:「凡世人所不測,而又昌言者,皆可以為聖耶?」 三答:「夫昌言賢者,尚許其賢;昌言聖者,豈得反非聖 耶?日用不知百姓之迷蒙,唯佛究盡實相之崇高。今 欲以崇高之相,而令迷蒙所知,未之有也。苟所不知, 焉得不以昌言為信?既以釋昌為是,何以孔昌為非 耶?」

《法綱問》云:「敬披高論,探研宗極,妙判權實,存旨儒道, 遺教孔釋,昌言折中,允然新論,可謂激流導源,瑩拂 發揮矣。詳復答勖維之問,或謂因權以通,或學而非 悟,爾為元句徒設,無關於胸情焉,竊所未安。何以言 之?夫道形天隔,幾二險絕,學不漸宗,曾無髣髴,馳騁 有端,思不出位,神崖曷由而登,機峰何從而超哉?若」 勤務於有,而坐體於無者,譬猶揮毫鍾張之則功侔 羿養之能不然明矣。蓋同有非甚礙,尚不可以翫此 而善彼,豈況乎有無之至背,而反得以相通者耶?又 云:累既未盡,無不可得,盡累之弊,始可得無耳。論曰: 夫膏肓大道,摧輈元路,莫尚於封有之累也。蓋有不 能袪有,袪有者必無未有,先盡有累,「然後得無也。」就 如所言,累盡則無,爾為累之自去,實不無待。實不無 待,則不能不無,故無無貴矣。如彼重闇自晞,無假火 日,無假火日,則不能不設,亦明無尚焉。落等級而奇 頓悟,將於是乎躓矣。暇任之餘,幸思嘉釋。來難云同, 有非甚礙,尚不可以翫此而善彼,豈況乎有無之至 背,而反得以相通者耶?此是拘於所習,以生此疑耳。 夫專翫筆札者,自可不工於弧矢。弧矢既工,復翫筆 札者,何為不兼哉?若封有而不向宗,自是封者之失; 造無而去滯,何為不可得背?借不兼之有,以詰能兼 之無。非惟鍾、胡愧射於更、李,羿、養慚書於羅、趙,觸類 之躓,始充巧歷之歎。今請循其本,夫憑無以伏有伏, 久則有忘。伏時不能知,知則不復辯,是以坐忘。日損 之談,近出老莊,數緣而滅。經有舊說如此,豈累之自 去?實無之所濟?且明為晦新,功在火日。但火日不稱 功於幽闇,般若不言惠於愚蠢耳。推此而往,詎俟多 云。

《慧琳問》云:「三復精議,辯㦎二家,斟酌儒道,實有懷於 論矣。至於去釋漸,悟遺孔,殆庶蒙竊惑焉。釋云有漸, 故是自形者有漸;孔之無漸,亦是自道者無漸。何以 知其然耶?中人可以語上,久習可以移性,孔氏之訓 也;一合於道場,非卜地之所階,釋家之唱也。如此,漸 絕文論,二聖詳言,豈獨夷束於教,華拘於理,將恐斥」 離之辯辭,長於新論乎?勗道人難云:絕欲由於體理。 當謂日損者,以理自悟也。論曰:道與俗反,本不相關, 故因權以通之,物濟則反本。問曰:權之所假,習心者 亦終以為慮乎?為曉悟之日,與經之空理,都自反耶? 若其永背空談,翻為末說;若始終相扶,可循教而至。 不答維《驎假知》中,殊為藻豔,但與立論有違。假者以 旋迷喪理,不以鑽火致惑。苟南向可以造越,背北可 以棄燕。信燕北越南矣。慮空可以洗心,捐有可以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