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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以善其心,況根性之厚者乎?則其所以輔世豈小 補哉?此佛教行乎中國,人所賴以悔罪祈福,宜乎曠 世歷年而弗絕也。予母葬於寺之西南,嘗過其上,僧 蘊恭屢求為記,不得辭,因序其事云。

《重興超果寺記》
元·楊維楨

雲間超果寺有大士像,《郡志》以為錢王時宮中所奉 像也。夢感於王,欲適雲間,王命慶依尊者奉像往。時 主寺者釋聰,於像未至前曰:「三日內當有主公至。」至 期果然。像初至禮塔匯,去寺十里,近髻上有光,貫于 寺西井,井有金鏝,放光相接,若虹霓然。今名瑞光井 者是也。宋理皇書賜額曰「超果靈感觀音教寺。」景定 甲子寺災,僧淨深者,抱像投瑞光井得完。今至正丙 申寺燬。先一月,像夢於老衲曰:「寺不焚者,廚堂之閣, 可徙吾座。」僧行緣者,抱之出郊後廚閣果存。閱三年 己亥夏,寺主僧澈自佘山輟席至,募檀施,建殿位,置 聖像。已而創山門,造橋亭,築垣鑿沼,樹藝花果。又復 發田五十餘頃,招徠僧眾,修起翼廬。於是靈像具而 法社成。邑人士女暨境外緇素,奔走歸敬,徼惠於水 火雨暘男女無虛日。吾聞石晉時,上竺僧道翊得奇 木刻《大士菩薩像》,白毫光煜乎晝夜,瑞相之託靈於 錢王宮者,無足怪也。然辭去宮邸,必之雲間,白衣大 士亦擇地而處乎?得其所託,閱三災而像弗隳,則於 地理亦有關乎?今超「果得人,而靈蹟益著,不在於澈 矣乎?雖然,不逃生滅者,世相然也。瞿曇於世間相中, 有不生不滅,元黃不先,塵墨不後,雖有聖智,莫盡其 際。若是則求蹟於有像,示現之際者,兒婦人之近也。 像以幻出,幻以妄用,以幻用幻,以夢夢夢,吾將於瞿 曇乎?叩其覺也?」澈曰:「惟其幻也,淪我生滅,皇覺我幻, 不生不滅。」吁!此未可與兒婦人道也。余以其言得像 外指,於是乎書。澈字靈源,冰雪其窩,號耆宿僧。有功 於土木者,誠也瑛也。至正甲辰夏日。

《康僧會身像放光記》
潘澤民

「夫佛者,覺也。覺者,靈照不滅也。含之可以內照六根, 放之可以旁燭三界。此從七佛至於未來聖尊,一光 相續而常照者也。若能保光於無始,常照而不斷,則 雖百千萬劫,此光常若如新。」粵自漢年,覺光東度,迄 於吳代,猶未該被。於是康法師以舍利示感,始闢法 門於吳會,傳像教於江左,是蓋以身光照攝東南四 「生之祖也。」既而立化天禧,騰身金粟,靈像棲托,實在 於廣慧焉。甲午之春三月十有三日,前教授餘干桐 江姚桐壽樂年,以孔懷之戚,禮懺像前。忽眉閒若有 白雲一線出於鍼孔者,蜿蜒少時,遂若朱蛇遊霧,欻 閃盤旋,難以名狀。久之,或若虹拳,或如波曲,或延袤 長引,或輪囷成暈。時佛日朗映,俄見「天地樓閣皆成 五綵,似從放光石中看金碧世界也。」於時大眾驚歎 此瑞為世稀有。余以為此寧獨法師覺光常照而已 哉!要亦以廣文宿習圓滿,今之虔禱發於天情,故與 靈契冥格。若以鐵擊石,以木鑽燧,感極而光靈示現 之耳。此一光也,更不特為廣文感極之証,而見前千 萬善信,莫不攝身神光之內,各為照徹因地,使信心 復萌。此又法師了卻過去劫中,普照群有之一大願 力也。余身被靈瑞,五體投地,援筆記此,為後學啟信。

《報恩寺臥佛像銘》
宋·濂

姑蘇報恩萬歲賢首寺,自佛日崧公來為住持,專講 《華嚴經疏》,尊為賢首講寺。寺有淳祐鉅閣七楹,閣下 覆釋迦文佛滅度像,相傳自唐則有之。元季張士誠 彊為佛臥非吉徵,更造立像。及士誠敗,德巖法師起 主寺事,易腐為堅,煥焉如新。已嘆曰:「諸役幸粗完,像 不可復於古乎?」乃戒搏土之功,琢嘉木為骨骼,承以 「高座,塑臥像其上,塗以五色,覆以彩衾。諸弟子環列 前後,摩耶佛母亦立其側,悵然興哀。惟曼殊、普賢二 大士,神情閒曠,超出死生之外。」像長六十六尺,高一 十二尺,曼殊等像高一十八尺。經始於洪武十一年 甲子七月,明年五月訖工。糜錢五萬有奇,用工六百 有奇。俾濂為記。嗚呼!佛之法身,猶如虛空,本無去來, 何有生滅?其示八相,以覺群迷,不過降本垂跡,俾同 人法而已。本則真諦,跡則俗諦,真俗混融,皆不思議, 烏可以異觀哉?抑昔人設像,俱有所表。如來中居,表 眾生大覺之心;飲光在左,表自利之行;慶喜在右,表 利他之行;曼殊乘師子,表大智而降嗔也;「普賢騎象 王」,表大行以制貪也;他如劍斧兩神,則表觀空。擇法 二智,取義深遠,使人目擊而道存,故歷代襲之,定為 常法。而此涅槃之像,奈何獨無所表乎?法師名淨行, 德巖其字也。其化導有緣,以成法師之志者,善良、正 宗,二沙門也。

《休屠王祭天金人考》
程大昌

《匈奴傳》曰:「霍去病出隴西,過焉耆千餘里,得匈奴祭 天金人。」師古曰:「作金人以為天神之主而祭之,即佛 像,是其遺法也。」按今世佛像,不問範金、捏土采繪,而 其象通作黃色,則皆本鑄金也。武帝既得此象,遂收 而祠之甘泉,以其得自休屠分地之內,故繫之休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