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0 (1700-1725).djvu/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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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是邪術,非正法也,可捨之。」相後往益聽講,以生在 邊鄙,言頗涉俗,雖遭輕誚,亡懷在道,都不忤意。又因 行路,寄宿道館。道士有素聞相名,恐化徒屬,拒不延 之。其夜群虎遶院相吼,道士等通夕不安。及明追之, 從受菩薩戒焉。又曾行弘農水側,見人垂釣,相勸阻 之,不從其言,即唾水中。忽有大蛇,擎頭四顧,來趣釣 者。因即歸命,投相出家。時梁道漸衰,而涪土軍動,與 彖法師分飛異域。彖入靜林山,相入青城山,聚徒集 業。梁王蕭撝,素相欽重,供給獠民,以為營理。未暇經 始,便感重疾,知命不救,謂弟子曰:「常願生淨土而無 勝業,雖不生三塗,亦不生天堂,還生涪土,作沙門也。 汝等努力行道,方與吾會。」跏坐儼然,奄便遷化,時年 三十有四。其山四面獠民見其坐亡,皆來歎異,禮拜 供養,改俗行善。弟子御命,露屍松下。初相置足於綿 州城西柏林寺,院宇成就,於堂頭植梧桐一株,極為 繁茂,忽以四月十五日無故葉落。又維那此旦打鐘, 初不發聲,大小疑怪不測,所以上座僧起,謂有大變, 執錫逃避。須臾信報,相已終卒。樹枯鐘噎,表其遷化 之晨也。此寺去青城四百餘里,而潛運之感,殆非人 謀。

僧林

按《續高僧傳》:「僧林,吳人,深有德素,行能動物。梁大同 中上蜀,至潼州城西北百四十里,有豆圌山,上有神 祠,土民敬之。每往祭謁,林往居之,禪默累日。忽有大 蟒縈繩床前,舉頭如揖讓者。林為授三歸,受已便去。 自爾安帖,卒無災異。其山北涪水之陽,素來無猿,自 林栖託已來,便有兩頭,依林而住。有初見者,云度水 來。」及後林出山門,猿還泅渡,如此非一。年月淹久,孚 乳產生,乃有數十。有時送林至龍門口,佇望而返。林 後往赤水巖,故寺中屋宇並摧,止有叢林,便即露坐, 虎蹲於林前,低目視林,乃為說法,良久便去。爾後孤 遊雄悍,不避惡獸。常行仁濟,感化極多。末卒於潼郡。

慧韶

按《續高僧傳》:「慧韶姓陳氏,本潁川太丘之後,避亂居 於丹陽之田里焉。性恬虛,寡嗜慾,沈毅少言。童幼早 孤,依兄而長,悌友之至,聞於閭閻。十二厭世,出家,具 戒,便遊京揚,聽莊嚴旻公講釋成論,纔得兩遍,記注 略盡。謂同學慧峰曰:『吾沐道日少,便知旨趣,斯何故 耶?將非所聞義淺,為是善教使然乎?乃試聽開善藏』」 法師講,遂覺理與言元,便盡心鑽仰。當夕感夢,往開 善寺,採得李子數斛,撮欲噉之,先得枝葉。覺而悟曰: 「吾正應從學,必踐深極矣。」尋爾藏公遷化,有龍光寺 綽公繼踵傳業,便迴聽焉。既闕論本,制不許住,惟有 一被,又屬嚴冬,便撤之,用充寫論。忍寒連噤,方得預 聽。文義兼善,獨見之明,卓高眾表。辨滅諦為本有用 麤細而折心,時以為穿鑿有神思也。梁武陵王出鎮 庸蜀,聞彼多參義學,必須碩解弘望,方可開宣。眾議 薦舉,皆不合意。王曰:「憶往年《法集》,有傖僧韶法師者, 乃堪此選耳。若得同行,想能振起邊服。」便邀之至蜀, 於諸寺講論,開導如川流。嘗於龍淵寺披講將訖,靜 坐房中,感見一神青衣帢服,致敬曰:「願法師常在此 弘法,當相擁衛。」言訖而隱。遂接席數遍,清悟繁結。昔 在揚都苦氣疾,綴慮恆勤,及至蜀講,眾病皆除,識者 以為寺神之所護矣。於時成都法席恆並置三四,法 鼓齊振,競敞元門,而韶聽徒濟濟,莫斯為盛。又率諸 聽侶諷誦《涅槃》《大品》,人各一卷,合而成部,年恆數集, 倫次誦之。如有謬忘及講聽眠失者,皆代受罰。對眾 謝曰:「斯則訓導不明耳。」故身令獎物,其勤至若此。武 陵布政於蜀,每述大乘及《三藏》等論。沙門寶彖、保該、 智空等並後進峰岫,參預撰集。勒卷既成,王賜錢十 萬,即於龍淵寺分贍學徒。頻教令掌僧都,苦辭不受。 性不乘騎,雖貴勝請講,逢值泥雨,輒自策杖戴笠,履 芒屩而赴會焉。少而齋潔,不涉珍羞。後遇時患,藥雜 豬脂,拒而不服,非時漿飲故絕。生常候病者,仰觀顏 色怡悅,禮誦不替,當似微差,乃告曰:「吾今無處不痛, 如壞車行路,常欲摧折,但自強耳。恨所營尊像未就, 吾將去矣。」遺屬道俗,憑為莊嚴。便洗浴,剃髮剪爪,禮 拜漱口,坐於龍淵寺摩訶堂中,奄然而卒,春秋五十 有四,即天監七年七月三日也。時成都民應始豐者, 因病氣絕而心尚溫,五日方醒,云被攝至閻王所,聞 處分云:迎韶法師。須臾便至。王下殿合掌頂禮,更無 言說,惟畫文書作「大政」之字。韶便出外,坐於曠路樹 下,見一少童,以漆柳箕擎生袈裟,令韶著之,有數十 僧來迎。豐惟識、和慈二禪師,旛花列道,騰飛而去。又 當終之夕,有安浦寺尼久病悶絕。及後醒,云:「送韶法 師及五百僧,登七寶梯,到天宮殿講堂中。」其地如水 精,床席華整。亦有麈尾几案,蓮華滿池。韶就座談說, 少時便起。送別者令歸。其生滅冥祥感見類此。

法寵附智果 僧淑

按《續高僧傳》:「法寵姓馮氏,南陽冠軍人。後遭世難,寓 居海鹽。少有絕俗之志,二親愛而弗許,執志固請,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