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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統紀》:「元符元年,袁州木平山有舍利石塔,自然 出現,夜放五色虹光,有丈六佛在月輪中,觀音、羅漢 列侍左右。」

《可談》:熙寧癸丑,先公登第,天子擢居第一,為權臣所 軋,故居第二。大父頗不平。湖州道場山有老僧為大 父言:此非人事。道場山在州南離方文筆山也,低于 他州,故未有魁天下者。僧乃丐緣,即山背建浮圖,望 之如卓一筆。既成,語州人曰:「後三十年出狀元。大觀 賈安宅、政和莫儔相繼為廷試魁,此吾家事,非誕也。」 《墨莊漫錄》:「泗州普照寺僧伽塔,建炎戊申二月二日 災。秀州華亭普照寺亦以是日焚。其塔亦甚雄盛,可 亞于泗上也。」

《浙江通志》:「淨土寺有塔,每夜令行者募油錢燃燈,至 曉不滅。江海道途之人,望以為號。紹興中,塔上燈至 二更忽滅。寺僧疑行者乾沒油錢,問之左右,答曰:『每 夜至更盡時,則有如人形一群,飛自西來,啾啾呼噉 集塔上,燈即滅。寺僧疑其言,次夜自登塔伺之。至更 時,果有一群約十餘人來塔上,各蘸油敷瘡。僧直前』」 問之,眾叩首曰:「某等乃淮上陣亡卒也。見三寶、慧光, 乞油敷刀箭瘡痕即愈,便可托生。」僧問:「此番托生何 道?」眾軍作四隊,前後答應:「後世當生為富貴人,只待 此燈油瘡痕平愈,便超度矣。」僧由是多買油,更益燈 滿塔上。每夜鬼眾仍集,取油敷瘡,半年漸少,久之不 復來矣。

《宋史程大昌傳》:大昌為秘書少監兼中書舍人,六合 塔寺僧以鎮潮為功,求內降,給賜所置田產,仍免科 徭。大昌奏,「僧寺既違法置田,又移科徭于民,奈何許 之?況自修塔之後,潮果不齧岸乎?」寢其命。

魯應龍《括異志》:「吳躍龍,余友吳宗禮,達之之子也。乙 卯與余友鄉舉同廊就試,是歲俱發小薦,而躍龍實 為亞榜賦魁,實通榜詞賦之第八也。揭曉之夕,夢登 七層寶塔,已及六層,止餘一層。欲上之間,忽見一人 星冠雲帔,若天尊像,叱曰:『此鴈塔也。汝何人,輒登此』? 連步逐下,迤邐至塔外,遂坐其傍,驚而寤。及榜至,乃」 在七名之外。余親見其說。

《桯史》:「余至泗,親至僧伽塔下,中為大殿,兩旁皆荊榛 瓦礫之區。塔院在東廂,無塔而有院,後以土石甃洞 作兩門,中為巖穴,設五百應真像,大小不等,或塑或 刻,皆左其衽。余以先妣素敬釋氏,奉其一于笈中以 歸。殿上有十六柱,其大皆尺有半,八觚,色黯淡如暈 錦,正今和州土碼碯也。和之產,紹興間始剖山得之」, 不知中原何時已有此?前六條特異,皆晶明如纏絲 承梁者二,高皆丈有六尺。其左者色正紅透,時暑日 方出,隱柱而觀,燦然晃明,天下奇物也。泗人為余言: 「唐時張刺史建殿,而高麗有僧以六柱至,航海入淮。 一龜砆露立,云舊有碑載其事,今不存,莫識信否。塔 有影,前輩傳記雜書之。」余至之明日,適見于城中民 家,亟往觀焉,信然。泗固無塔,而影儼然在地,殊不可 曉。或謂影之見為不祥,泗尋蕩棄其應歟殿柱。聞郭 倪欲載以還維揚,今不知何在。

《癸辛雜識》:武林右司理院,昔為僧寺,有大石塔在焉。 風雨陰晦之夕,或現一燈於上,則府主必移易,獄有 故。甲戌歲范元章攝右獄日親見之,此燈或多至六 燈,兩兩相並於塔之半,其色淡紅而微青,凡數見之。 《陶朱新錄》:通判監酒趙師曰:「昔見金塔一座焉,所以 舶商自來有富貴真臘之寶者,想為此也。」百塔山在 南門外半里餘,俗傳魯般一夜造成。魯般墓在南門 外一里許,周圍可十里,石屋數百間。東池在城東一 里,周圍可百里,中有石塔,石塔之中有臥銅佛一身, 臍中常有水流。北池在城北五里,中有金方塔一座, 石屋數間,金獅子、金佛銅像、銅牛、銅馬之屬皆有之。 國宮在金塔金橋之北,近北門,周圍可五六里。其蒞 事處有金窗櫺,左右方柱上有鏡,約四十五枚,列於 窗之傍,其下為象形,聞內中多有奇處,防禁甚嚴,不 可得而見也。其內中金塔,國主夜則臥其下,土人皆 謂塔之中有九頭蛇精,乃一國之土地主也,係女身。 每夜一見國主,則先與之同寢交媾,雖其妻亦不敢 入,二鼓乃出,方可與「妻妾同睡。若此精一夜不見,則 番主死期至矣。若番主有一夜不往,則又獲災禍。」 《昨夢錄》:「滑臺南一二里,有沙觜橫出半河,上立浮圖, 亦不甚高大。河水泛溢之際,其勢橫怒,欲沒孤城。每 至塔下,輒怒氣遽息,若不泛溢時,及過滑臺城址,則 橫怒如故。此殆天與滑臺而設也。塔中安佛髮,長及 二丈有」奇,拳為巨螺,其大如容數升物之器。髮之色 非赤、非青、非綠,人間無此色也。髮根大於人指,自根 至杪漸殺焉。使兩人對牽之,人自其中來往無礙。塔 有賜名,忘之矣。

《談圃》:某罷泰州幕時,攜家人謁泗州雍熙塔,見聖容 不悅,如怒色。復歸高郵,大病相繼,一子夭。後調官西 上,復拜塔下,見其容甚悅,遂有六察之薦。劉士彥為 泗州日,病甚,其女刲股肉以進,夜夢普照云:「我已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