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0 (1700-1725).djvu/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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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等深經,蘊在蔥外。護乃慨然發憤,志弘大道,遂」 隨師至西域,游歷諸國。外國異言三十六種,書亦如 之。護皆遍學,貫綜詁訓,音義字體,無不備識。遂大齎 梵經,還歸中夏。自燉煌至長安,沿路傳譯寫,為晉文 所獲《賢劫》《正法》《華光贊》等一百六十五部。孜孜所務, 唯以弘通為業。終身寫譯,勞不告倦。經法所以廣流 中華者,護之力也。護以晉武之末,隱居深山。山有清 澗,恆取澡漱。後有採薪者穢其水側,俄頃而燥。護乃 徘徊歎曰:「人之無德,遂使清泉輟流。水若永竭,真無 以自給,正當移去耳。」言訖而泉流滿澗,其幽誠所感 如此。故支遁為之《像贊》云:「護公澄寂,道德淵美。微令 穹谷,枯泉漱水。邈矣護公,天挺弘懿。濯足流沙,傾拔 元致。」後立寺於長安青門外,精勤行道。於是德化遐 布,聲蓋四遠,僧徒數干,咸所宗事。及晉惠西奔,關中 擾亂,百姓流移,護與門徒避地東下。至澠池遘疾而 卒,春秋七十有八。後孫綽製《道賢論》,以天竺七僧方 竹林七賢,以護匹山《巨源論》云:「護公德居物宗,巨源 位登論道。二公風德高遠,足為流輩矣。」其見美後代 如此。時有清信士聶承遠,明解有才,篤志務法。護公 出經,多參正文句。《超日明經》初譯,頗多煩重,承遠刪 正文偈,今行二卷,其所詳定,類皆如此。承遠有子道 真,亦善梵學。此君父子,比辭雅便,無累于古。又有竺 法首、陳士倫、孫伯虎、虞世雅等,皆共承護旨,執筆詳 校。安公云:「護公所出,若審得此公手目,綱」領必正。凡 所譯經,雖不辯妙婉顯,而宏達欣暢。特善無生依慧, 不文朴則近本。其見稱若此。護世居燉煌,死而化道 周洽,時人咸謂「燉煌菩薩」也。

竺法乘附竺法行 竺法存

按《高僧傳》:「竺法乘,未詳何許人。幼而神悟超絕,懸鑒 過人。依竺法護為沙彌,清真有志氣,護甚嘉焉。護既 道被關中,且資財殷富,時長安有甲族,欲奉大法,試 護道德,偽往告急,求錢二十萬。護未及答,乘年十三, 侍在師側,即語客曰:『和尚意已相許矣』。客退後,乘曰: 『觀此人神色,非實求錢,將以觀和尚道德何如耳』。護」 曰:「吾亦以為然。」明日,此客率其一宗百餘口,詣護請 受戒具,謝求錢之意。於是師資名布遐邇。乘後西到 燉煌,立寺延學,忘身為道,誨而不倦。大化西行,乘之 力也。後終于所住。孫綽《道賢論》以乘比王濬《沖論》云: 「法乘安豐,少有機悟之鑒,雖道俗殊操,阡陌可以相 准。」高士季顒為之贊傳。乘同學竺法行、竺法存,並山 棲履操,知名當世矣。

犍陀勒

按《高僧傳》:犍陀勒者,本西域人,來至洛陽積年,眾雖 敬其風操,而終莫能測。後謂眾僧曰:「『洛東南有槃鴟 山,山中有古寺,寺圯基址猶存,可共修立』。眾未之信, 試逐檢視,入山到一處,四面平坦,勒示云:『此即寺基 也』。即掘之,果得寺下石基,後示講堂僧房處。如言皆 驗。眾咸驚歎,因共修立,以勒為寺主。去洛城一百餘」 里,朝朝至洛陽諸寺赴中,暮輒乞油一缽,還寺燃燈, 以此為常,未曾違失。有人健行,欲隨勒觀其遲疾,奔 馳流汗,恒苦不及。勒令執袈裟角,唯聞厲風之響,不 復覺倦。須臾至寺,勒後不知所終。

訶羅竭

按《高僧傳》,「訶羅竭者本。」陽人。少出家,誦經二百萬 言。性虛元,守戒節,善舉措,美容色,多行頭陀,獨宿山 野。晉武帝太康九年,暫至洛陽,時疫疾甚流,死者相 繼。竭為咒治,十差八九。至晉惠帝元康元年,乃西入 止婁至山石室中坐禪。此室去水既遠,時人欲為開 澗,竭曰:「不假相勞。」乃自起以左腳蹍室西石壁,壁陷 沒指。既拔足,水從中出,清香濡美,四時不絕,來飲者 皆止饑渴,除疾病。至元康八年,端坐從化,弟子依國 法闍維之。焚燎累日,而屍猶坐火中,永不灰燼,乃移 還石室內。後西域人竺定字安世,晉咸和中往其國, 親自觀視,見屍儼然平坐,已三十餘年。定後至京,傳 之道俗。

支孝龍

按《高僧傳》:「支孝龍,淮陽人。少以風姿見重,更復神彩 卓犖,高論適時。常披味小品,以為心要。陳留阮瞻、潁 川庾凱並結知音之友,世人呼為八達。時或嘲之曰: 『大晉龍興,天下為家,沙門何不全髮膚,去袈裟,釋梵 服,被綾羅』?龍曰:『抱一以逍遙,唯寂以至誠。剪髮毀容, 改服變形。彼謂我辱,我棄彼榮。故無心於貴而愈貴, 無心於足而愈足矣』。」其機辯適時,皆此類也。時竺叔 蘭初譯《放光經》,龍既素樂無相,即得披閱,旬有餘日, 便就開講。後不知所終矣。

帛遠附帛法祚

按《高僧傳》,「帛遠,字法祖,本姓萬氏,河內人。父威達,以 儒雅知名,州府辟命皆不行。祖少發道心,啟父出家, 辭理切至,父不能奪,遂改服從道。祖才思儁徹,敏朗 絕倫,誦經日八九千言,研味方等,妙入幽微,世俗墳 索,多所該貫。乃於長安造築精舍,以講習為業,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