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0 (1700-1725).djvu/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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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洛陽,振威蓄銳,傳檄江南;如其不服,伐之未晚。」堅 不從。遣平陽公融等精銳二十五萬為前鋒。堅躬率 步騎六十萬到。頃,晉遣征虜將軍謝石、徐州刺史謝 元拒之,堅前軍大潰於八公山西,晉軍逐北三十餘 里,死者相枕。融馬倒殞首,堅單騎而遁,如所諫焉。安 常注諸經,恐不合理,乃誓曰:「若所說不甚遠理,願見 瑞相。」乃夢見梵道人,頭白眉毛長,語安云:「君所注經, 殊合道理,我不得入泥洹,住在西域,當相助弘通,可 時時設食,役《十誦律》。」至遠公,乃知和尚所夢賓頭盧 也。於是立屋飯之處,處成則。安既德為物宗,學兼三 藏,所制僧尼軌範,佛法憲章,條為三例:一曰行香定 座上經上講之法;二曰常日六時行道飲食唱時法; 三曰布薩差使悔過等法。天下寺舍遂則而從之。安 每與弟子法遇等於彌勒前立誓願生兜率。後至秦 建元二十一年正月二十七日,忽有異僧,形甚庸陋, 來寺寄宿。寺房既窄,處之講堂。時維那直殿,夜見此 僧從窗隙出入,遽以白安。安驚起禮訊,問其來意,答 云:「相為而來。」安曰:「自惟罪深,詎可度脫。」彼答云:「甚可 度耳。然須更浴聖僧,情願必果。」具示浴法安請問來 生所之處,彼乃以手虛撥天之西北,即見雲開,備睹 兜率妙勝之報。爾夕大眾數十人悉皆同見。安後營 浴具,見有非常小兒,伴侶數十,來入寺戲。須臾就浴, 果是聖應也。至其年二月八日,忽告眾曰:「吾當去矣。」 是日齋畢,無疾而卒,葬城內五級寺中。是歲晉太元 十年也。未終之前,隱士王嘉往候安,安曰:「世事如此, 行將及人,相與去乎?」嘉曰:「誠如所言。師且前行,僕有 小債未了,不得俱去。」及姚萇之得長安也,嘉時故在 城內。萇與苻登相持甚久,萇乃問嘉:「朕當得登不?」答 曰:「略得。」萇怒曰:「得當言得,何略之有?」遂斬之。此嘉所 謂負債者也。萇死後,其子興方殺登。興字子略,即嘉 所謂略得者也。嘉字子年,洛陽人也。形貌鄙陋,似若 不足。本滑稽,好語笑,然不食五穀,清虛服氣,人咸宗 而事之。往問善惡,嘉隨問應答,語則可笑,狀如調戲, 辭似讖記,不可領解。事過多驗。初養徒於加眉谷中, 苻堅遣大鴻臚徵,不就。及堅將欲南征,遣問休否,嘉 無所言,乃乘使者馬,佯向東行數百步,因落靴帽,解 棄衣服,奔馬而還,以示堅。壽春之敗,其先見如此。及 姚萇正害嘉之日,有人於隴上見之,乃遺書於萇。安 之潛契神人,皆此類也。安先聞羅什在西國,思共講 析,每勸堅取之。什亦遠聞安風,謂是東方聖人,恆遙 而禮之。初,安生而便左臂有一皮,廣寸許,著臂。𪭺可 得上下也。唯不得出手,時人謂之為印手菩薩。安終 後十六年,什公方至。什恨不相見,悲恨無極。安既篤 好經典,志在宣法,所請外國沙門僧伽提婆、曇摩難 提,及僧伽跋澄等,譯出眾經百餘萬言。常與沙門法 和詮定音字,詳覈文旨,新出眾經,於是獲正。孫綽為 《名德沙門論》云:「道安博物多才,通經明理。有《別記》」云: 「河北別有竺道安,與釋道安齊名。」謂習鑿齒致書於 竺道安,道安本隨師姓竺,後改為釋,世見其二姓,因 謂為兩人,謬矣。

竺僧輔

按《高僧傳》:「竺僧輔,鄴人也。少持戒行,執志貞苦,學通 諸論,兼善經法,道振伊洛,一都宗事。值西晉飢亂,輔 與釋道安等隱於濩澤,研精辯析,洞盡幽微。後憩荊 州上明寺,單蔬自節,禮懺翹懃,誓生兜率,仰瞻慈氏。」 時瑯琊王忱為荊州刺史,藉輔貞素,請為戒師,一門 宗奉。後未亡二日,忽云:「明日當去。」至于臨終,妙香滿 室,梵響相係,道俗奔波來者萬數。是日後分無疾而 化,春秋六十。因葬寺中,僧為起塔。

竺僧敷

按《高僧傳》:「竺僧敷,未詳氏族,學通眾經,尢善放光及 道行般若。西晉末亂,移居江左,止京師瓦官寺,盛開 講席,建業舊僧莫不推服。時同寺沙門道嵩亦才解, 相次與道安書云:『敷公研微秀發,非吾等所及也』。」時 異學之徒咸謂心神有形,但妙於萬物,隨其能言,互 相摧壓。敷乃著《神無形論》,以有形便有數,有數則有 「盡,神既無盡,故知無形矣。」時狀、辯之徒,紛紜交諍,既 理有所歸,愜然信服。後又著《放光》《道行》等義疏。後終 於寺中,春秋七十餘矣。竺法汰《與道安書》云:「每憶敷 上人,周旋如昨,逝沒奄復多年,與其清談之日,未嘗 不相憶。思得與君共覆疏其美,豈圖一旦永為異世。 痛恨之深,何能忘情。」其義理所得,披尋之功,信難可 圖矣。

法和

按《高僧傳》:「釋法和,滎陽人也。少與安公同學,以恭讓 知名,善能標明論總,解悟疑滯。因石氏之亂,率徒入 蜀,巴漢之士,慕德成群。聞襄陽陷沒,自蜀入關,住陽 平寺。後於金輿谷設會,與安公共登山嶺,極目周睇。 既而悲曰:『此山高聳,遊望者多,一從此化,竟測何之』? 安曰:『法師持心有在,何懼後生?若慧心不萌,斯可悲 矣』。」後與安公詳定新經,參正文義。頃之,偽晉王姚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