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0 (1700-1725).djvu/64

此页尚未校对

傳者云將僧悟共之南岳不反。張奴與杯度相見,甚 有所敘,人所不解。度猶停都少時遊止無定,請召或 往不往。時南州有陳家,頗有衣食,度往其家,甚見料 理。聞都下復有一杯度,陳父子五人咸不信,故下都 看之,果如其家杯度,形相一種。陳為設一合蜜薑,及 刀子、熏陸香手巾等,度即食,蜜薑都盡,餘物宛在膝 前。其父子五人恐是其家杯度,即留二弟停都守視, 餘三人還家。家中杯度如舊,膝前亦有香刀子等,但 不噉蜜薑為異。乃語陳云:「刀子鈍,可為磨之。」二弟都 還,云:「彼杯度已移靈鷲寺其家。」杯度忽求黃紙兩幅 作書,書不成字,合同其背。陳問:「上人作何券書」,度不 答,竟莫測其然。時吳郡民朱靈期使高麗還,值風舶 飄經九日,至一洲邊。洲上有山,山甚高大。入山採薪, 見有人路,靈期乃將數人,隨路告乞。行十餘里,聞磬 聲香煙,於是共稱佛禮拜。須臾,見一寺,甚光麗,多是 七寶莊嚴。見有十餘僧,皆是石人,不動不搖。乃共禮 拜,速行步少許,聞唱導聲。還往更看,猶是石人。靈期 等相謂:「此是聖僧,吾等罪人,不能得見。」因共竭誠懺 悔。更往,乃見真人。為期等設食,食味是菜,而香美不 同。世期等食竟,共叩頭禮拜,乞速還至鄉。有一僧云: 「此間去都乃二十餘萬里,但令至心不憂不速也。」因 問期云:「識杯度道人不?」答言:「甚識。」因指北壁有一囊, 掛錫杖及缽,云:「此是杯度許,今因君以缽與之。」並作 書著函中,別有一青竹杖,語言:「但擲此杖,置舫前水 中,閉船靜坐,不假勞」力,必令速至。於是辭別,令一沙 彌送至門上,語言:「此道去行七里便至舫,不須從先 路也。」如言西轉行七里許,至舫,即具如所示。唯聞舫 從山頂樹木上過,都不見水。經三日,至石頭淮而住, 亦不復見竹杖所在。舫入淮至朱雀,乃見杯度騎大 航,蘭以箠捶之曰:「馬馬何不行?」觀者甚多。靈期等在 舫遙禮之。度乃自下舫,取書並缽,開書視之,字無人 識者。度大笑曰:「使我還那。」取缽擲雲中,還接之,云:「我 不見此缽四千年矣。」度多在延賢寺法意處,時世以 此缽異物,競往觀之。時南州杯度,當其騎蘭之日,爾 日早出,至晚不還陳氏。明旦見門扇上有青書六字 云:「福德門靈人降。」字劣可識。其家杯度遂絕跡矣。都 下杯度猶去來,山邑多行神咒。時庾常婢偷物而叛, 四追不擒,乃問度,度云已死,在金城江邊空塚中。往 看,果如所言。孔甯子時為黃門侍郎,在廨患痢,遣信 請度,度咒竟云難差。見有四鬼,皆被傷截。甯子泣曰: 「昔孫恩作亂,家為軍人所破,二親及叔皆被痛酷。」甯 子果死。又有齊諧妻胡母「氏病,眾治不愈。後請僧設 齋。齋坐,有僧聰道人勸迎杯度。度既至,一咒,病者即 愈。齊諧伏事為師,因為作傳記,其從來神異,大略與 上同也。」至元嘉三年九月,辭諧入東,留一萬錢物寄 諧,倩為營齋,於是別去,行至赤山湖,患痢而死。諧即 為營齋,并迎屍還葬建業之覆舟山。至四年,有吳興 卲信者,甚奉法。遇傷寒病,無人敢看,乃悲泣念《觀音》。 忽見一僧來云:是杯度弟子。語云:「莫憂家師,尋來相 看。」答云:「度師已死,何容得來?」道人云:「來復何難。」便衣 帶頭出一合許,散與服之,病即差。又有杜僧哀者,住 在南岡下,昔經伏事杯度兒,病甚篤。乃思念,恨不得 度,練神咒。明日忽見度來,言語如常,即為咒,病者便 愈。至五年三月八日,度復來齊諧家呂道慧、聞人坦 之、杜天期、水丘熙等並共見,皆大驚,即起禮拜度、度 語眾人言:「年當大凶,可勤修福業。法意道人甚有德, 可往就其修立故寺,以禳災禍也。」須臾間,上有一僧 喚度,度便辭去,云:「貧道當向交廣之間,不復來也。」齊 諧等拜送慇懃,於是絕跡。頃世亦言時有見者,既未 的其事,故無可傳也。

曇始

按《高僧傳》:曇始,關中人。自出家以後,多有異跡。晉孝 武太元之末,齎經律數十部,往遼東宣化,顯授三乘, 立以歸戒。蓋高句驪聞道之始也。義熙初,復還關中, 開導三輔。始足白於面,雖跣涉泥水,未嘗沾濕,天下 咸稱「白足和尚。時長安人王胡,其叔死數年,忽見形 還。將胡遍遊地獄,示諸果報。胡辭還,叔謂胡曰:『既已 知因果,但當奉事白足阿練』。」胡遍訪眾僧,唯見始足 白於面,因而事之。晉末,朔方匈奴赫連勃勃破獲關 中,斬戮無數。時始亦遇害,而刃不能傷,勃勃嗟之,普 赦沙門,悉皆不殺。始於是潛遁山澤,修頭陀之行。後 拓跋燾復克長安,擅威關洛。時有博陵崔浩,少習左 道,猜嫉釋教。既位居偽輔,燾所仗信,乃與天師寇氏 說燾以佛化無益,有傷民利,勸令廢之。燾既惑其言, 以偽太平七年遂毀滅佛法,分遣軍兵,燒掠寺舍,統 內僧尼,悉令罷道。其有竄逸者,皆遣人追捕,得必梟 斬。一境之內,無復沙門。始唯閉絕幽深,軍兵所不能 至。至太平之末,始知燾化時將。及以元會之日,忽杖 錫到宮門。有司奏云:「有一道人足白於面,從門而入。」 燾令依軍法,屢斬不傷。遽以白燾,燾大怒,自以所佩 劍斫之,體無餘異,唯劍所著處,有痕如布線焉。時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