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2 (1700-1725).djvu/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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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護。」翁拂襟投袂而作。著亦趨行。翁曰:「聽吾宣偈:『一 念淨心是菩提,勝造恆沙七寶塔。寶塔究盡碎為塵, 一念淨心成正覺』。」著俯聽,凝神謝曰:「蒙宣密偈,若飲 醍醐。容入智門,敢忘指決?」丈人可謂知言,銘刻心腑。 翁喚「均提,可送師去。」臨行拊背曰:「好去著。」再折腰,與 童子駢肩齊步,至金剛窟前,問童子:「此何伽藍,不懸 題額?」童子指金剛窟,反問著云:「伊何窟乎?」曰:「先代相 傳,名金剛窟。」童子曰:「金剛下有何字?」著惟忖少選,曰: 「金剛下有般若童子。」「爾適入者,般若寺也。」著攜童 子手,揖顧而別。童子瞠目視著,如欲吐辭。著曰:「送我 可以言代,縞帶與玉玦乎?」童子遂宣偈授云:「面上無 瞋供養具,口裏無瞋吐妙香。心裏無瞋是珍寶,無染 無垢是真常。」偈終,恍惚之間,童子及聖寺俱滅。惟見 山林土石,悵歉于懷,欷歔不已。歎曰:「緒言餘論,若笙 鏞之末響,猶在乎耳。諦」觀山翁立處,有白雲冉冉湧 起,去地尋丈許,變成五色雲霓,上有大聖乘師子,而 諸菩薩圍遶。食頃,東方有白雲一段,漸遮菩薩面,群 像與雲皆滅著。倏見汾州菩提寺主僧修政等六人, 相將還至窟前作禮。忽聞山石振吼,聲如霹靂,諸僧 奔走良久,寂無所睹。著遂陳遭遇,六人悔責,不見聖 容,咫尺「綿邈,知罪障之屏翳歟著」,遂隱此山而終。元 和中,門人文一追述焉。

普化

按《宋高僧傳》:普化,不知何許人也。秉性殊常,且多真 率,作為簡放言語,不拘躬事。盤山積禪師,密密指教, 深入堂奧,誡令保任,而發狂悖。嘗與臨濟元公相見, 乃對之以效驢鳴,旁侍無不哂笑。值時歌舞,或即悲 號,人或接之,千變萬熊,略無恆度。一日,擎挾棺木,巡 街徇戶,告辭云:「普化明日死。去時視之,知不可訾,趙」 人相率隨送出城東門,而揚言曰:「今日葬不合青烏。」 經二日,出南門,人亦隨送,又曰:「明日方吉。」如是西門 北門出而還返,人煩意怠,一旦坐於郊野,如入禪定 焉。禪宗有著述者,以其發言先覺,排普化為散聖科 目中言,非正員也。

大川附法炯

按《宋高僧傳》:「大川,不知何許人也。沈默自居,節操彌 厲,戒無竁穴,言不浪施。於漢州棲賢寺,行四聖種法, 克苦既增川也,其樂泄泄,綿竹之人無夙少,率皆宗 奉。及乎終也,臥於寺外,白衣具床榻,相率舁歸寺中, 務營喪禮,方當屍舉。無何,雙鹿引前,若騶導焉。始履 門閾,寺額奮然隕地,遠近驚歎。又此山靈異,不容麤 鄙。有僧深藏者,不謹愿,多所違犯。神人擲于山下,可 七里許,唯傷足指,從此無不悛革守戒者。大曆初,北 山變成黃金色,上有樓閣,菩薩行道,斯須之間,萬形 千狀。川素居此寺,與地俱靈,留影供養,如事靈祠焉。」 次閩城法炯者,未詳何許人也。行頭陀法,克苦克勤, 激勸閩人,辭氣剛直。聞海壇練門江內有巨鐘,相傳 云,昔有人往廣州募鑄信鼓,巨艦至此,忽值風濤沉 溺。每月望日,其潮大至,水退,其蒲牢乃出,可容一人, 從中穿過,約其周圍,徑一丈餘。大曆中,炯欲出此鐘, 先於開元寺設大會齋誦咒,令一小僧詣龍宮,乞鐘 於人世,擊扣以警晨昏。小僧見海神曰:「我惜以鎮海, 別與小珠三顆為信。」當爾時小僧有如夢覺珠在手 焉。

難陀

按《宋高僧傳》,「難陀者,華言喜也,未詳種姓,何國人乎? 其為人也,詭異不倫,恭慢無定。當建中年中,無何至 於岷蜀。時張魏公延賞之任成都,喜自言:我當如幻 三昧,嘗入水不濡,投火無灼,能變金石,化現無窮。初 入蜀,與三少尼俱行,或大醉狂歌,或聚眾說法。戍將 深惡之,亟令擒捉。喜被擒隨至,乃曰:『貧道寄跡僧門, 別有藥術』。」因指三尼曰:「此皆妙於歌舞。」戍將乃重之, 遂留連為置酒肉夜宴,與之飲唱。乃假襦褲巾櫛,三 尼各施粉黛,並皆列坐,含睇調笑,逸態絕世。飲欲半 酣,喜謂尼曰:「可為押衙蹋舞乎?」因徐進對舞,曳練迴 雪,迅起摩趺,伎又絕倫。良久曲終,而舞不已,喜乃咄 曰:「婦女風邪?」喜忽起,取戍將刀,眾謂酒狂,坐者悉皆 驚走。遂斫三尼頭,皆踣於地,血及數丈。戍將大驚,呼 左右縛喜。喜笑曰:「無草草也。」徐舉三尼,乃笻竹杖也, 血乃向來所飲之酒耳。喜乃卻坐。飲宴,別使人斷其 頭釘,兩耳柱上皆無血汗,身即坐於席上。酒巡到,即 瀉入斷處,面色亦赤,而口能歌舞,手復擊掌應節。及 宴散,其身自起,就柱取頭安之,輒無瘢痕。時時言人 吉凶事,多是謎語,過後方悟。成都有人供養數日,喜 忽不欲住,乃閉關留之。喜即入壁縫中,及牽之漸入, 唯餘袈裟角逡巡不見。來日,見壁畫僧影,其狀如日 色,隔日漸落。經七日,空有墨跡,至八日,墨跡已滅。有 人早見喜已在彭州界,後終不知所之。

元宗

按《宋高僧傳》:「元宗姓吳氏,永嘉人也。少時出塵,氣度 寬裕。於本部永定山寶壽院,依常靜為師。照得戒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