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2 (1700-1725).djvu/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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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後於中夜室內大明,及觀房外與晝無異,乃自縫 綻衣帛,不謂神光所照。後召諸徒,方知半夜。此相數 現,後遂不怪。加以開務誘引,弘濟為業,道俗胥悅,慶 其幸遇。屬煬帝弘道,海內搜揚,以寬行解同推,應斯 榮命。既處慧日,講悟相仍。會梟感作逆,齊事拘纏,寬 便下獄待罪。有來餉遺,一不自資。通給囚僧,歡笑如 昔。後並配徒隸,役於天路。常令負土,使裝滿籠,盡力 輦送,初不懈息。同役僧曰:「此無監檢,當可小停。」寬曰: 「業報如此,何能自欺?違心行事,誠未安耳。」末又配流 西蜀,行達陝州,有送財帛祖餞之者,並即散而不遺, 惟留一驢負經而已。路次潼關,流僧寶暹者,高解碩 德,足破不進。寬見臥於道側,泣而哀焉。即捨驢與乘, 自擔經論,徒行至蜀,雖有事勞,而口不告倦,其仁恕 之性,登苦知其人矣。既達蜀境,大發物情,所在利安, 咸興敬悅。時川邑虎暴,行人斷路,或數百為群,經歷 村郭,傷損人畜。中有王獸,其頭最大,五色純備,威伏 諸獸。遂州都督張遜遠聞慈德,遣人往迎。寬乃令州 縣立齋行道,各受八戒。當夕虎災消散,莫知所往。時 人感之,奉為神聖。然寬因名立行,弘裕有儀,凡所宣 化,風之靡草。每至散席,禮䞋相仍,或至十萬二十萬 者,皆即坐散盡,了無資已。告施者曰:「財猶種子,聚則 難繁,故為散之,令從用有在耳。」其虛懷應物,為若此 也。兼又輕生疏素,敝服尋常,一經履御形,動經累稔, 愛護之甚,有過身肉。時逢儉歲,躬煮糜粥,親惠饑餒, 銜泣說化,令誦佛名。又以所服,衣之與氈,或割或減, 用充貧乏。每年冬首,預積坐氈履替觀諸沙門,少者 便給,以此為常。貞觀之初,還返蒲晉,緇素慶幸,歡詠 如雲。屢建法筵,重揚利涉。時州部遇旱,諸祈不遂。官 民素承嘉績,乃同請焉。寬為置壇場,以身自誓,不降 雨者,不處堂房。曝形兩日,密雲垂布,三日已後,合境 滂流,民賴來蘇,有年斯在。昔在蜀土,亦以此致譽,故 使遍洽,時諺號為「一代佛日。」有沙門神素者,架業相 鄰,尤所欽友,以先卒於棲巖。寬住州寺,先絕凶問,忽 降形歡敘,欣若生平。明晚來告,乃知其死。寬致書慰 曰:「等同幻境,俱稟泡影,不意之情,非復言像。素法師 俗風清美,道器沖深,包總義門,研機至實。但正業久 成,必之淨土。此方薄運,頓失所歸,老病之僧,早應先 去,罪重福微,猶守餘報耳。法師不遺故舊,昨二十五 日夜降神共聚,同臥一床,通夕言議,至曉方別。情猶 今昔,事即存亡,冥」感之誠,未可陳述。素以貞觀十七 年春二月二十四日卒。寬以其年夏五月十六日卒 於仁壽寺,春秋七十有八。初未終之前,右脅而臥,枕 於右臂,告門徒曰:「生死長遠,有待者皆爾。汝等但自 觀身如幻,便無愛結自纏。吾命亦斷,當取椽兩根,籧 篨一領,裹縛轝送,無得隨俗紛紜,為不益事也。」言訖 而卒。時蒲虞等州,道俗奔赴,號慟川野。屯於壙側七 里人滿。自寬從釋種靜攝居形,不臥全氈,不畜疋絹。 篋之事,由來絕心,騎乘勞具,終身不涉,口不及利, 手不執錢,或不忤之,便掩口私默,不行讚毀於人物 也。曾用錢一千五百買驢負經,既至東京,值卒,科運 大貴,或頭數至萬者,同侶欲為賣之,寬不許,曰:「已勞 負荷,豈復過本乎?」便詣市自出之,但取原價。此雖小 事,廉恥本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