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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日見其登座,與像對槃而餐。復呼憍陳如曰:「小果聲

聞,傍若無人」,執著大笑,僧乃驅之。靈熠咨尊宿等,罷 其堂任,且令廚內滌器洗濯。纔畢,澄濾食滓,以筒盛 之,寒山來,必負而去。又護伽藍神廟,每日僧廚下食, 為烏鳥所取狼藉,拾得以杖扑土偶二三下,罵曰:「汝 食不能護,安護伽藍乎?」是夕,神附夢與闔寺僧曰:「拾 得打我。」明日諸僧說夢符同,一寺紛然,始知非常人 也。時牒申州縣,郡符下云:「賢士隱遁,菩薩應身,宜用 旌之。」號拾得為賢士。又於寺莊牧牛,歌詠呼天。當其 寺僧布薩時,拾得驅牛至,僧集堂前,倚門撫掌大笑 曰:「悠悠者聚頭。」時持律首座咄曰:「風人何以喧礙說 戒?」拾得曰:「我不放牛也。此群牛者,多是此寺知僧事」 人也。拾得各呼亡僧法號,牛各應聲而過。舉眾錯愕, 咸思改往修來,感菩薩垂跡度脫。時道翹纂錄寒山 文句,於寺土地神廟壁,見拾得偈詞,附《寒山集》中。

無相附智詵

按《宋高僧傳》,「無相本新羅國人也,是彼土王第三子。 於本國正朔年月生於郡南寺,落髮登戒。以開元十 六年泛東溟,至於中國。到京,元宗召見,隸於禪定寺。 後入蜀資中,謁智詵禪師。有處寂者,異人也。則天曾 召入宮,賜摩納九條衣。事必懸知,且無差跌。」相未至 之前,寂曰:「外來之賓,明當見矣,汝曹宜灑掃以待。」間 一日果至,寂公與號曰無相,中夜授與摩納衣。如是 入深溪谷巖下坐禪。有黑犢二,交角盤礡於座下,近 身甚急,毛手入其袖,其冷如冰,捫摸至腹相,殊不傾 動。每入定,多是五日為度。忽雪深,有二猛獸來,相自 洗拭,裸臥其前,願以身施其食。二獸從頭至足,嗅帀 而去。往往夜間坐床下,搦虎鬚毛。既而山居稍久,衣 破髮長。獵者疑是異獸,將射之復止。後來入城市,晝 在冢間,夜坐樹下,真行杜多之行也。人漸見重,為構 精舍於亂墓前,長史章仇兼瓊來禮謁之。屬明皇遘 難入蜀,迎相入內殿供禮之。時成都縣令楊翼疑其 妖惑,乃帖追至,命徒二十餘人曳之,徒近相身,一皆 戰慄,心神俱失。頃之,大風卒起,沙石飛颺,直入廳事, 飄簾卷幕。楊翼叩頭拜伏,惴而不敢語。懺畢風止,奉 送舊所。由是遂勸檀越,造淨眾、大慈菩提、寧國等寺, 外邑蘭若鐘塔,不可悉數。先居淨眾本院,後號松溪 相。至成都也,忽有一力士,稱捨力伐柴,供僧廚用。相 之弟本國新為王矣,懼其卻迴,其位危殆,將遣刺客 來屠之,相已冥知矣。忽日供柴,賢者暫來,謂之曰:「今 夜有客。」曰:「灼然。」又曰:「莫傷佛子。」至夜,薪者持刀挾席, 坐禪座之側。逡巡覺壁上似有物下,遂躍起,以刀一 揮,巨胡身首分於地矣。後門素有巨坑,乃曳去瘞之, 復以土拌滅其跡而去。質明,相令召伐柴者謝之,已 不見矣。嘗指其浮圖前柏曰:「此樹與塔齊,寺當毀矣。」 至會昌廢毀,樹正與塔等。又言寺前二小池,左羹右 飯,齋施時少,則令淘浚之,果來供設。其神異多此類 也。以至德元年建午月十九日,無疾示滅,春秋七十 七。臨終,或問之曰:「何人可繼住持乎?」乃索筆書百數 字,皆隱不可知。諧而葉韻,記莂八九十年事,驗無差 失。先是武宗廢教成都,止「留大慈一寺,淨眾例從除 毀,其寺巨鐘乃移入大慈矣。」洎乎宣宗中興釋氏,其 鐘卻還。淨眾以其鐘大,隔江計功兩日方到。明日方 欲為齋,辰去迎取,巳時已至。推挽之勢,直若飛焉。咸 怪神速,非人力之所致也。原其相之舍利,分塑真形 爾日面皆流汗上足。李僧以巾旋拭,有染指者,其汗 頗鹹。乃知相之神力自曳鐘也。變異如此,一何偉哉! 後號東海大師塔焉。乾元三年,資州刺史韓浤撰碑。 至開成中,李商隱作《梓州四證堂碑》,推相為一證也。

僧藏

按《宋高僧傳》:「僧藏者,西河人也。弱齡拔俗,氣茂神清。 允迪循良,恪居下位。迨霑戒善,密護根塵。見神祠必 禮之,逢碩德則盡禮。苟遇僧俗施拜,乃俯僂而走,如 迴避令長焉。若當眾務也,則同淨人,屈己猶臧獲焉。 見他人故衣,則潛加澣濯,別事紐縫。至於炎暑,乃脫 衣入草莽間,從蚊蚋蝱蛭。」齧蠆芥血流,忍而汗洽。 而恆念彌陀佛號,雖巧曆者不能定筭數矣。確志冥 心,未嘗少缺。及預知報盡,謂瞻病者曰:「山僧多幸,得 諸天人次第來迎。」藏又言:「吾瞑目聞往淨土,聚諸上 善人散花,方迴此耳。正當捨壽,合掌念佛,安然而終 矣。」

正壽附慥禪師

按《宋高僧傳》,「正壽者,不知何許人也。風儀峻整,節概 高強,肩錫曳囊,宗師皆謁。然以因緣相叩,附麗有歸。 於南塔慥禪師門,決開疑網,密修資益。後壽杜默於 隨部山寺,人皆不識。時譙王重福者,中宗次子也。神 龍初,韋庶人譖云與張易之兄弟構成重潤之罪,遷 均州刺史,密加防守,不聽視事。」韋后臨朝,添兵士扞 衛。及韋氏被誅,睿宗即位,轉集州刺史。未行,然忽忽 不樂,而歸心於慥禪師。為其造生藏塔,舉高七十尺, 極為宏壯。於時慥師疾已危篤,譙王使問師後孰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