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3 (1700-1725).djvu/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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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已出,駟馬難追。」僧禮拜。師曰:「放過一著。」乃普觀大 眾曰:「人天普集,合發明箇甚麼事?焉可互分賓主,馳 騁問答,便當宗乘去?」廣大門風,威德自在,輝騰今古。 把定乾坤,千聖秖言自知,五乘莫能建立。所以聲前 悟旨,猶迷顧鑒之端;言下知宗,尚昧識情之表。諸人 要知「真實相為麼?但以上無攀仰,下絕己躬,自然常 光現前,箇箇壁立千仞,還辯明得也無?未辯辯取,未 明明取。既辯明得,能截生死流,同㨿佛祖位。妙圓超 悟,正在此時。堪報不報之恩,以助無為之化。」問:「如何 是佛法大意?」師曰:「祥雲五色。」曰:「學人不會。」師曰:「頭上 漫漫。」問:「達磨未來時如何?」師曰:「猿啼古木。」曰:「來後如 何?」師曰:「鶴唳青霄。」曰:「即今事作麼生?」師曰:「一不成,二 不是。」問:「和尚未見智門時如何?」師曰:「爾鼻孔在我手 裏。」曰:「見後如何?」師曰:「穿過髑髏。」有僧出禮拜,起曰:「請 師答話。」師便棒。僧曰:「豈無方便?」師曰:「罪不重科。」復有 一僧出禮拜,起曰:「請師答話。」師曰:「兩重公案。」曰:「請師 不答話。」師亦棒。問:「古人道,『北斗裏藏身』,意旨如何?」師 曰:「千聞不如一見。」曰:「此話大行。」師曰:「老鼠銜鐵。」問:「古 人道『皎皎地絕一絲頭』,秖如山河大地,又且如何?」師 曰:「面赤不如語直。」曰:「學人未曉。」師曰:「遍問諸方。」問:「如 何是學人自己?」師曰:「乘槎斫額。」曰:「莫秖這便是。」師曰: 「浪死虛生。」問:「如何是緣生義?」師曰:「金剛鑄鐵券。」曰:「學 人不會。」師曰:「鬧市裏牌。」曰:「恁麼則行到水窮處,坐看 雲起時。」師曰:「列下。」問:「四十九年說不盡底,請師說。」師 曰:「爭之不足。」曰:「謝師答話。」師曰:「鐵棒自看。」問:「如何是 把定乾坤眼?」師曰:「拈卻鼻孔。」曰:「學人不會。」師曰:「一喜 一悲。」僧擬議,師曰:「苦。」問:「如何是脫珍御服,著敝垢衣?」 師曰:「垂手不垂手?」曰:「乞師方便。」師曰:「左眼挑筋,右眼 抉肉。」問:「龍門爭進舉,那箇是登科?」師曰:「重遭點額。」曰: 「學人不會。」師曰:「退水藏鱗。」問:「寂寂忘言,誰是得者?」師 曰:「卸帽穿雲去。」曰:「如何領會?」師曰:「披蓑帶雨歸。」曰:「三 十年後,此話大行。」師曰:「一場酸澀。」問:「坐斷毗盧底人, 師還接否?」師曰:「殷勤送別瀟湘岸。」曰:「恁麼則學人罪 過也。」師曰:「天寬地窄太愁人。」僧禮拜,師曰:「苦屈之詞, 不妨難吐。」問:「生死到來,如何回避?」師曰:「定花板上。」曰: 「莫便是他安身立命處也無?」師曰:「符到奉行。」上堂,僧 問:「如何是吹毛劍?」師曰:「苦。」曰:「還許學人用也無?」師噓 一噓,乃曰:「大眾前共相酬唱,也須是箇漢始得。若也 未有奔流度刃底眼,不勞拈出。所以道,如大火聚,近 著即燎卻面門」,亦如按大阿寶劍衝前,即喪身失命。 乃曰:「大阿橫按祖堂寒,千里應須息萬端,莫待冷光 輕閃爍。」復云:「看!看!」便下座。上堂,僧問:「如何是維摩一 泒?」師曰:「寒山訪拾得。」曰:「恁麼則入不二之門。」師噓一 噓。復曰:「維摩大士去何從,千古令人望莫窮。不二法 門休更問,夜來明月上孤峰。」上堂:「春山疊亂青,春水 漾虛碧。寥寥天地間,獨立望何極。」便下座,卻顧謂侍 者曰:「適來有人看方丈麼?」侍者曰:「有。」師曰:「作賊人心 虛。」上堂:「十方無壁落,四面亦無門。古人向甚麼處見 客?或若道得接手句,許伱天上天下。」上堂:「田地穩密 底,佛祖不敢近。為甚麼抬腳不起?神通游戲底,鬼神 不能測。為甚麼下腳不得?直饒十字縱橫,朝打三千, 暮打八百。」上堂:「大眾,這一片田地,分付來多時也。爾 諸人四至界畔,猶未識在。若要中心樹子,我也不惜。」 問:「如何是諸佛本源?」師曰:「千峰寒色。」曰:「未委向上,更 有也無?」師曰:「雨滴巖花。」上堂,僧問:「雪覆蘆花如何?」師 曰:「點。」曰:「恁麼則為祥為瑞去也?」師曰:「兩重公案。」乃曰: 「雪覆蘆花欲暮天,謝家人不在漁船。白牛放卻無尋 處,空把山童贈鐵鞭。」師一日遊山,四顧周覽,謂侍者 曰:「何日復來於此?」侍者哀乞遺偈,師曰:「平生唯患語 之多矣。」翼日,出杖屨衣盂,散及徒眾。乃曰:「七月七日 復相見耳。」至期,盥沐攝衣,北首而逝。塔全身於寺之 西塢,賜明覺大師。

師戒

按《五燈會元》:蘄州五祖師戒禪師,僧問:「如何是佛?」師 曰:「鼻孔長三尺。」曰:「學人不會。」師曰:「真不掩偽,曲不藏 直。」問:「如何是道?」師曰:「點。」曰:「點後如何?」師曰:「荊三汴四。」 問:「寶劍未出匣時如何?」師曰:「看。」曰:「出匣後如何?」師曰: 「收。」問:「如何是隨色摩尼珠?」師曰:「隨。」曰:「隨後如何?」師曰: 「一箇婆婆兩箇癭。」問:「得船便渡時如何?」師曰:「棹在誰 人手?」僧擬議,師曰:「雲有出山勢,水無投澗聲。」上堂:「佛 病祖病,一時與諸禪德拈向三門外,諸禪師還拈得 山聲病也無?若拈得山僧病,不妨見得佛病祖病。珍 重!」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擔不起。」曰:「為甚麼擔 不起?」師曰:「祖師西來意。」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 曰:「高問低。」對曰:「見後如何?」師曰:「風蕭蕭,雨颯颯。」上堂, 僧問:「名喧宇宙知師久,雪嶺家風略借看。」師曰:「未在 更道。」僧展兩手,師便打。僧禮拜,師豎起拄杖曰:「大眾 會麼?言不再舉,令不重行。」便下座。問僧:「近離甚處?」曰: 「東京。」師曰:「還見天子也無?」曰:「常年一度出金明池。」師 曰:「有禮可恕,無禮難容。」出去智門,問曰:「暑往寒來即 不問,林下相逢事若何?」師曰:「五鳳樓前聽玉漏。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