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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狹則一寸半。」以拂子擊禪床。上堂:「鼓聲纔動,大眾 雲臻。諸人上觀,山僧下覰。上觀觀箇甚麼?下覰覰箇 甚麼?」良久曰:「對面不相識。」上堂:「道不在聲色,而不離 聲色。凡一語一默,一動一靜,隱顯縱橫,無非佛事。日 用現前,古今凝然,理何差互?」師自題其像曰:「吾真難 貌,斑斑駮駮。擬欲安排,下筆便錯。」示寂,闍維,獲五色 舍利,骨石拴索勾連,塔於寺之東。

守智

按《五燈會元》:潭州雲蓋守智禪師,劍州陳氏子。遊方 至豫章大寧,時法昌遇禪師韜藏西山,師聞其飽參, 即之。昌問曰:「汝何所來?」師曰:「大寧。」又問:「三門夜來倒, 汝知麼?」師愕然曰:「不知。」昌曰:「吳中石佛,大有人不曾 得見。」師惘然,即展拜。昌使謁翠巖真禪師,雖久之無 省,且不舍寸陰。及謁黃龍於積翠,始盡所疑。後首眾 石霜遂開法。道吾徙雲蓋。僧問:「有一無絃琴,不是世 間木。今朝負上來,請師彈一曲。」師拊膝一下,僧曰:「金 風颯颯和清韻,請師方便再垂音。」師曰:「陝府出鐵牛。」 上堂:「緊峭離水靴,踏破湖湘月。手把鐵蒺藜,打破龍 虎穴。飜身倒上樹,始見無生滅。卻笑老瞿曇,彈指超 彌勒。」上堂:「昨日高山看釣魚,步行騎馬失卻驢。有人 拾得駱駝去,重賞千金一也無。若向這裏薦得,不著 還草鞋錢。」上堂,舉趙州問僧向甚麼處去?曰:「摘茶去。」 州曰:「閑。」師曰:「道著不著,何處摸索?背後龍鱗,面前驢 腳。飜身筋斗,孤雲野鶴。阿呵呵!」示眾:「不離當處常湛 然,覓即知君不可見。雖然先聖恁麼道,且作箇模子 撘卻。若也出不得,秖抱得古人底;若也出得,方有少 分相應。」雲蓋則不然:「騎駿馬,繞須彌,過山尋蟻跡,能 有幾人知?」師居院之東堂,政和辛卯,死心謝事,黃龍 由湖南入山奉覲,日已夕矣,侍僧通謁,師曳履且行 且語曰:「將燭來看其面目何似生,而致名喧宇宙。」死 心亦絕,叫:「把近前來,我要照,是真師叔,是假師叔?」師 即當胸毆一拳,死心曰:「卻是真箇。」遂作禮,賓主相得 歡甚。及死心復領黃龍,至政和甲午示寂。時師住開 福得訃。上堂:「法門不幸法幢摧,五蘊山中化作灰。昨 夜泥牛通一線,黃龍從此入輪迴。」

慧元

按《五燈會元》:安吉州報本慧元禪師,潮州倪氏子。十 九為大僧,遍歷叢席,於黃龍三關語下悟入。住後,僧 問:「諸佛不出世,達磨不西來。正當恁麼時,未審來不 來?」師曰:「撞著伱鼻孔。」上堂:「白雲消散,紅日東升。仰面 看天,低頭覰地。東西南北,一任觀光。達磨眼睛,斗量 不盡。演若何曾認影,善財不往南方。衲僧鼻孔撩天, 到此一時穿卻。」僧出禮拜曰:「學人有一問,和尚還答 否?」師曰:「昨日答汝了也。」曰:「今日作麼生?」師曰:「明日來。」 上堂,僧問:「諸佛所說法,種種皆方便,是否?」師曰:「是。」曰: 「為甚麼諸法寂滅相,不可以言宣?」師曰:「且莫錯會。」僧 以坐具一畫,師喝曰:「諸法寂滅相,不可以言宣。」今之 學者,方見道不可以言宣,便擬絕慮「忘緣,杜塞視聽。 如斯見解,未有自在分。諸人要會寂滅相麼?出門不 見一纖毫,滿目白雲與青嶂。」師坐而不臥,餘三十年, 示寂,塔全身於峴山。

居訥

按《五燈會元》:「廬山圓通居訥祖印禪師,梓州人,姓蹇 氏。生而英特,讀書過目成誦。十一出家,十七試《法華》 得度。受具後,肄業講肆,耆年多下之。會禪者南遊回, 力勉其行。於是遍參荊楚間,迄無所得。至襄州洞山, 留止十年,因讀《華嚴論》有省。後遊廬山,道價日起,由 歸宗而遷圓通。仁廟聞其名,皇祐初,詔住十方淨因」 禪院,師稱目疾,不能奉詔。有旨令舉自代,遂舉大覺 璉應詔。及引對,問佛法大意,稱旨,天下賢師知人也。 僧問:「祖剎重興時如何?」師曰:「人在破頭山。」曰:「一朝權 在手。」師便打。

源禪師

按《五燈會元》:「安吉州廣法院源禪師,僧問:『如何是祖 師西來意』?」師曰:「甎頭瓦片。」問:「鬧中取靜時如何?」師曰: 「冤不可結。」問:「如何是正法眼?」師曰:「眉毛下。」曰:「便與麼 會時如何?」師曰:「瞳兒笑點頭。」問:「如何是向上事?」師曰: 「日月星辰。」曰:「如何是向下事?」師曰:「地獄鑊湯。」問:「萬里 無雲時如何?」師曰:「猢猻忍餓。」曰:「乞師拯濟。」師曰:「甚麼 火色。」問:「古人拈槌舉拂,意旨如何?」師曰:「白日無閑人。」 曰:「如何承當?」師曰:「如風過耳。」問:「握劍當胸時如何?」師 曰:「老鴉成隊。」曰:「正是和尚見處。」師曰:「蛇穿鼻孔。」僧拂 袖便出。師曰:「大眾相逢。」問:「從上諸聖向甚麼處行履?」 師曰:「十字街頭。」曰:「與麼敗缺也。」師曰:「知伱不到這田 地。」曰:「到後如何?」師曰:「家常茶飯。」問:「祖意教意,是同是 別?」師曰:「乾薑、附子。」曰:「與麼則不同也。」師曰:「冰片雪團。」 上堂:「春雨微微,簷頭水滴。聞聲不悟,歸堂面壁。」上堂: 「若論大道,直教杼山無開口處。伱諸人試開口看。」僧 便問:「如何是大道?」師曰:「擔不起。」曰:「為甚麼擔不起?」師 曰:「大道。」上堂:「若論此事,切莫道著,道著即頭角生。」有 僧出曰:「頭角生也。」師曰:「禍事。」曰:「某甲罪過。」師曰:「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