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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無人拾。無人拾,一回雨過一回濕。」上堂:「世尊有密語,

迦葉不覆藏。」乃曰:「伱!尋常說黃道黑,評品古今,豈不 是密語?伱尋常折旋俯仰,拈匙把箸,祇揖萬福。是覆 藏不覆藏?忽然瞥地去也不可知。要會麼?世尊有密 語,冬到寒食一百五。迦葉不覆藏,水泄不通已露贓。 靈利衲僧如會得,一重雪上一重霜。」上堂:「十五日已 前事,錦上鋪華。十五日已後事,如海一漚發。正當十 五日,大似一尺鏡照千里之像。雖則真空絕跡,其奈 海印發光。任他露柱開華,說甚佛面百醜。何故?到頭 霜夜月,任運落前溪。」上堂,舉僧問趙州:「如何是不遷 義?」州以手作流水勢,其僧有省。又僧問法眼:「不取於 相,如如不動。如何是不取于相,見於如如不動?」眼曰: 「日出東方夜落西。」其僧亦有省。若也於此見得,方知 道旋嵐偃嶽,本來常靜,江河競注,元自不流。其或未 然,不免更為饒舌。天左旋,地右轉,古往今來經幾遍。 金烏飛,玉兔走,纔方出海門,又落青山後。江河「波渺 渺,淮濟浪悠悠,直入滄溟晝夜流。」遂高聲曰:「諸禪德 還見如如不動麼?」師室中以木骰子六隻,面面皆書 「幺」字。僧纔入,師擲曰:「會麼?」僧擬不擬,師即打出。七年 九月八日,上堂:「祖師心印,狀似鐵牛之機。去即印住, 住即印破。直饒不去不住,亦未是衲僧行履處。且作 麼生是衲僧行履處?待十月前後為諸人注破。」至後 月八日。沐浴更衣端坐。手寫數書。別故舊。停筆而化。 闍維收靈骨舍利塔于本山。

清遠

按《五燈會元》:衢州龍門清遠佛眼禪師,臨卭李氏子。 嚴正寡言,十四圓具。依毗尼究其說,因讀《法華經》,至 是法非思量分別之所能解,持以問講師,講師莫能 答。師歎曰:「義學名相,非所以了生死大事。」遂卷衣南 遊,造杭州太平演禪師法席。因丏於信州,偶雨,足跌 仆地。煩懣間,聞二人交相惡罵,諫者曰:「伱猶自煩惱 在。」師於言下有省。及歸,凡有所問,演即曰:「我不如伱, 伱自會得好。」或曰:「我不會,我不如伱。」師愈疑,遂咨決 於元禮首座。禮乃以手引師之耳繞,圍爐數帀,且行 且語曰:「伱自會得好。」師曰:「有冀開發,乃爾相戲耶?」禮 曰:「伱他日悟去,方知今日曲折耳。」太平將遷海會,師 慨然曰:「吾持缽方歸,復參隨往一荒院,安能究決己 事耶?」遂作偈告辭,之蔣山坐夏,邂逅靈源禪師,日益 厚善從容言話間,師曰:「比見都下一尊宿,語句似有 緣。」靈源曰:「演公天下第一等宗師,何故捨而事遠遊? 所謂有緣者,蓋知解之師與公初心相應耳。」師從所 勉,徑趨海會。後命典謁,適寒夜孤坐,撥爐見火一豆 許,恍然自喜曰:「深深撥有些子,平生事只如此。」遽起, 閱几上《傳燈錄》,至《破竈墮因緣》,忽大悟,作偈曰:「叨叨 林鳥啼,披衣終夜坐。撥火悟平生,窮神歸破墮。事皎 人自迷,曲淡誰能和?念之永不忘,門開少人過。」圓悟 因詣其寮,舉青林般土話驗之,且謂:「古今無人出得, 伱如何會?」師曰:「也有甚難。」悟曰:「秖如他道鐵輪天子 寰中旨意作麼生?」師曰:「我道帝釋宮中放赦書。」悟退, 語人曰:「且喜遠兄便有活人句也。」自是隱居四面大 乘庵,屬天下一新。崇寧萬壽寺常守王公渙之命師 開法,次補龍門,道望尤振。後遷和之褒禪,樞密鄧公 洵武奏賜師號紫衣。上堂:「臺山路上,過客全稀。破竈 堂前,感恩無地。雪埋庭柏,冰鎖偃谿。雖在南方火爐 頭,不入他家虀甕裡。看看臘月三十日,便是孟春猶 寒伱。等諸人,各須努力向前,切忌自生退屈。」上堂,卓 拄杖曰:「圓明了知,不由心念。抵死要道,墮坑落壍。畢 竟如何?」乃倚拄杖,下座。上堂:「泡幻同無礙,如何不了 悟?眼裡瞳人吹叫子,達法在其中,非今亦非古,六隻 骰子滿盆紅。大眾,時人為甚麼坐地看揚州?缽盂著 柄新飜樣,牛上騎牛笑殺人。」上堂:「趙州不見南泉,山 僧不識五祖。甜瓜徹蔕甜,苦瓠連根苦。」上堂:「一葉落 天下春,無路,尋思笑殺人。下是天,上是地,此言不入 時流意。南作北,東作西,動而止,喜而悲,蛇頭蝎尾一 試之,猛虎口裡活雀兒。是何言,歸堂去。」上堂:「千說萬 說,不如親面一見,縱不說亦自分明。王子寶刀喻眾 盲,摸象喻禪學中隔江招手事,望州亭相見事,迥絕 無人處事,深山巖崖處事,此皆親面見之,不在說也。」 上堂:「蘇武牧羊,辱而不屈。李陵望漢,樂以忘歸。是在 外國,在本國?佛諸弟子中有者雙足越坑,有者聆箏 起舞,有者身埋糞壤,有者呵罵河神,是習氣,是妙用。 至于擎叉打地,豎拂敲床,睦州一向閉門,魯祖終年 面壁。是為人是不為人?信知一切凡夫,埋沒寶藏。殊 不丈夫!諸人何不擺柁張帆,拋江過岸?休更釘樁搖 艣,何日到家?既作曹谿人,又是家裡漢。還見家裡事 麼?」僧問:「劫火洞然,大千俱壞。未審這箇壞不壞?」師曰: 「黑漆桶裡黃金色。」問:「道遠乎哉?觸事而真,如何是道?」 師曰:「頂上八尺五。」曰:「此理如何?」師曰:「方圓七八寸。」問: 「劫火威音前,別是一壺天。御樓前射獵,不是刈茆田。」 提起坐具曰:「這箇喚作甚麼?」師曰:「正是刈茆田。」僧便 喝。師曰:「猶作主在。」問僧:「孤燈獨照時如何?」僧無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