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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後登山,緣高如猿猱。眾即隨之,望木杪騰踊者數 十,不知所終。

真寶

按《宋史忠義傳》:「真寶,代州人。為五臺山僧,正佛學,能 外死生。靖康之擾,與其徒習武事於山中。欽宗召對 便殿,眷賚隆縟。真寶還山,益聚兵助討。州不守,敵眾 大至,晝夜拒之,力不敵,寺舍盡焚。酋下命生致真寶, 至則抗詞無撓,酋異之,不忍殺也,使郡守劉騊誘勸 百方,終不顧。且曰:『吾法中有口回之罪,吾既許宋皇 帝以死,豈當忘言也』?」怡然受戮。北人聞見者歎異焉。

道瓊

按《五燈會元》:建寧府開善木庵道瓊首座,信之,上饒 人,叢林以耆德尊之,泐潭亦謂其飽參。分座日,嘗舉 隻履西歸語謂眾曰:「坐脫立亡,倒化即不無,要且未 有逝而復出遺履者,為復後代兒孫不及祖師,為復 祖師剩有這一著子。」乃大笑曰:「老野狐。」紹興庚申冬, 信守以超化革律為禪,迎為第一祖師,語專使曰:「吾 初無意人間,欲為山子,正為宗泒耳。然恐多不能往 受請。」已取所藏泐潭繪像與「木庵」二字。仍書偈,囑清 泉亨老,寄得法弟子慧山曰:「口觜不中祥老子,愛向 叢林鼓是非。分付雪峰山首座,為吾痛罵莫饒伊。」顧 專使曰:「為我傳語侍郎,行計迫甚,不及修答,聲絕而 化。」

道川

按《五燈會元》:無為軍冶父實際道川禪師,崑山狄氏 子。初為縣之弓級,聞東齋謙首座為道俗演法,往從 之,習坐不倦。一日,因不職遭笞,忽于杖下大悟,遂辭 職依謙,謙為改名道川,且曰:「汝舊呼狄三,今名道川, 川即三耳。汝能豎起脊梁,了辦箇事,其道如川之增, 若放倒,則依舊狄三也。」師銘于心。建炎初,圓頂游方, 至天封蹣庵,與語鋒投,庵稱善。歸憩東齋,道俗愈敬。 有以《金剛般若經》請問者,師為頌之,今盛行于世。隆 興改元,殿撰鄭公喬年漕淮西,適冶父虛席,迎開法。 上堂:「群陰剝盡一陽生,草木園林盡發萌。唯有衲僧 無底缽,依前盛飯又盛羹。」上堂,舉:「雪峰一日登座,拈 拄杖東覰曰:『東邊底』,又西覰曰:『西邊底諸人還知麼』。」 擲下拄杖曰:「向這裡會取。」師曰:「東邊。」了復西觀,拄 杖重重話歲寒。帶雨一枝花落盡,不煩公子倚闌干。 按《蘇州府志》:「宋僧道川,建炎初遍遊江湖,駐淮西無 為軍,一新壞寺,道遇虎,不為動,虎亦馴伏其傍。忽大 書一偈云:『我有一條鐵楖標,縱橫妙用無人識。臨行 撥轉上頭關,轟起一聲春霹靂』。危坐脫去。有《金剛經》 註、《金剛般若頌》行世。」

惟照

按《五燈會元》:洪州寶峰闡提惟照禪師,簡州李氏子。 幼超邁而惡俗,一日授書,至性相近也,習相遠也,遽 曰:「凡聖本一體,以習故差別,我知之矣。」即趨成都,師 鹿苑清泰。年十九,剃染登具。泰令聽起信於大慈,師 輒歸臥。泰詰之,師曰:「既稱正信大乘,豈言說所能了?」 乃虛心游方,謁芙蓉於大洪。嘗夜坐閣道,適風雪震 薄,聞警盜者傳呼過之,隨有所得,辭去。大觀中,芙蓉 嬰難,師自三吳欲趨沂水。僕夫迷道,師舉杖擊之,忽 大悟,歎曰:「是地非鼇山也邪?」比至沂,芙蓉望而喜曰: 「紹隆吾宗,必子數輩矣。」因留,躬耕湖上,累年智證成 就。出領招提,遷甘露三祖。宣和壬寅,詔補圓通。棄去, 復居泐潭。上堂:「古佛道我初成正覺,親見大地眾生 悉皆成正覺。後來又道深固幽遠。無人能到。」「沒見 識漢!好龍頭蛇尾!」便下座。上堂:「過去諸佛已入涅槃 了也,汝等諸人不應追念。未來諸佛未出於世,汝等 諸人不要妄想。正當今日,伱是何人?參!」上堂:「伯夷隘, 柳下惠不恭,君子不由也。二邊不立,中道不安時作 麼生?」拈拄杖曰:「鴛鴦繡出從君看,不把金針度與人。」 上堂:「太陽門下,妙唱彌高。明月堂前,知音蓋寡。不免 舟橫江渚,棹舉清波。唱慶堯年,和清平樂。如斯告報, 普請承當。」擬議之間,白雲萬里。上堂:「本自不生,今亦 無滅,是死不得底樣子。當處出生,隨處滅,盡是活生 受底規模。大丈夫漢直須處生死流,臥荊棘林,俯仰 屈伸,隨機施設。能如是也,無量方便,莊嚴三昧,大解 脫門蕩然頓開。其或未然,無量煩惱,一切塵勞。嶽立 面前,塞卻古路。」上堂:「『古人道: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 智,同於大道』。正當恁麼時,且道是甚麼人刪詩書,定 禮樂,還委恁麼?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樂云樂云,鐘 鼓云乎哉?」問:「『承師有言:雲黯黯處,獨秀峰挺出。月朦 朦裡,泐潭水光生』。豈不是寶峰境?」師曰:「若是寶峰境, 憑君子細看。」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看取令行時。」曰: 「秖如承言須會宗,勿自立規矩。」「如何是和尚宗?」師曰: 「須知雲外千峰上,別有靈松帶露寒雪下。」僧問:「祖師 西來即不問,時節因緣事若何?」師曰:「一片兩片三四 片,落在眼中猶不薦。」建炎二年正月七日示寂。闍維, 得舍利,如珠琲舌齒不壞。塔於寺之西峰。

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