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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不得草草』。智云:『瞎漢!這邊』」立時心聞主江心,師歸 謁,命充維那。一日問師:「一喝分賓主,照用一時行。如 何是一喝分賓主?」師便喝。聞云:「此喝是賓是主?」師云: 「賓則始終賓,主則始終主。」聞笑曰:「汝又眼花了。」師即 呈偈曰:「一喝分賓主,依然又眼花。倒翻筋斗去,踏殺 死蝦蟆。」初住儀真靈嵒,僧問:「如何是靈嵒境?」師云:「鹿 跑泉冷浸明月,龍鬥港深藏白雲。」僧問:「如何是祖師 西來意?」師云:「夜半須彌安鼻孔。」僧云:「如何是禪?」師云: 「仰面不見天。」僧云:「如何是道?」師云:「全身入荒草。」上堂: 「金剛圈裡翻身,築著帝釋鼻孔。懸崖頭上撒手,突出 達磨眼睛。往復三回,興猶未盡,機輪一轉,勢不可停。 倒拈蝎尾,婢使聲聞。順捋虎鬚,奴呼菩薩。釋迦已滅, 彌勒未生,佛法祖令,總屬天童。把住放行,如何設施。」 良久,「無孔鐵鎚當面擲,普天匝地起清風。」慶元六年 七月二十三日,索浴更衣,書偈投筆而寂。壽八十四, 臘七十。全身葬心聞塔之右。

法祚

按《太平府志》:「法祚,宋氏子。落髮彰教寺。常參雪竇暉, 與報覺長老機鋒敏捷,無非真諦。尋築庵雕峰,與丞 相趙汝愚為方外友。又住袁之仰山、常之華藏。一日 忽書誦曰:『七十七年,幻緣忽破。秋水無痕,霜天月墮』。 書畢而逝,諡明極禪師。」

法慈

按《紹興府志》:「法慈,上虞長慶寺僧。所居有花竹泉石, 頗有幽意,士大夫多往遊焉,延納無倦。嘉泰初,忽謝 客,未幾索浴畢,易衣坐。其徒往視之,目已將瞑,亟呼 曰:『和尚幸自得恁好,何不留一頌』?慈曰:『子不早道,我 命盡寫不得也』。嗣法云某當代書,乃云:『無始劫來不 曾生,今日當場又隨滅。又隨滅,萬里炎天一點雪』。即」 逝。

崇岳

按《增集續傳燈錄》:「『杭州靈隱松源崇岳禪師,姓吳氏, 生於處州龍泉之松源,故因以為號。自幼卓犖不凡, 未嘗嬉戲。年二十三,棄家衣,掃塔服,首謁靈石妙公, 繼見大慧於徑山,聞大慧稱蔣山華公為人徑捷,即 往參。一夜舉狗子無佛性話,有省,即以扣應庵,庵舉 世尊有密語,迦葉不覆藏』。師云:『鈍置和尚』。庵厲聲一」 喝,師便禮拜。應庵大喜,以為法器。說偈勸其祝髮。隆 興二年,始得度於臨安西湖白蓮精舍。遍歷諸大老 之門,罕當其意。入閩見木庵永公。木庵一日舉「有句 無句,如藤倚樹。」師云:「裂破。」庵云:「瑯琊道好一堆柴聻。」 師云:「矢上加尖。」庵云:「吾兄下語,老僧不能過,其如未 在。他日拂柄在手,為人不得,驗人不得。」師云:「為人者 使博地凡夫一超入聖域,固難矣。驗人者打向面前 過,不待開口,已知渠骨髓,何難之有?」庵舉手曰:「明明 向汝道,開口不在舌頭上,後當自知。」及見密庵於衢 之西山,隨問隨答,庵但微笑。師切於道,至忘寢食。庵 移蔣山,華藏、徑山皆從之。會入室次,問旁僧不是心, 不是佛,不是物。師侍側,豁然大悟,乃云:「今日方會,木 庵道,開口不在舌頭上。」庵遷靈隱,遂命師為第一座。 旋出世吳郡澄照,徙江陰光孝、無為冶。父番陽薦福、 四明、香山、蘇之虎丘。慶元三年,被旨補靈隱,居六年, 法道盛行,退居東庵。俄屬微疾,猶不廢唱導。忽親作 書別諸公卿,垂二則語以驗學者。曰:「有力量人因甚 麼抬腳不起,開口不在舌頭上?」又貽書嗣法香山光 睦雲居善開,囑以大法。乃書偈曰:「來無所來,去無所 去,瞥轉元關,佛祖罔措」,跏趺而寂,實嘉定二年八月 四日也。得年七十有一,坐夏四十。全身塔北高峰之 原。侍制陸游放翁銘其塔,有曰:「讀師之語,峻峭嶒崒, 下臨雲雨,如五千仞之華山,蹴天駕空,駭心眩目,如 錢唐海門之濤;虎豹股栗,屋瓦震墮,如漢軍昆陽之 戰。」可謂「臨濟正宗」,應庵、密庵之真子孫也。放翁其知 言者哉!

元智

按《繼燈錄》:「福州鼓山愚谷元智禪師,長溪薛氏子。年 十八,受業於本縣湛然本禪師。時枯禪主鳳山,師往 從之,叩請甚勤。次參少林崧而機契,遂蒙印可。住平 江薦福,遷洞庭翠峰、宜興芙蓉。退居靈隱。後起住泉 之法石。未幾,遷福州怡山,以病告退,趺坐書偈而化。 壽七十一,臘五十八。塔全身於鼓山南院。」

師範

按《增集續傳燈錄》:杭州徑山無準師範禪師,生於蜀 之梓潼雍氏。九歲依陰平山道欽出家,經書過目成 誦。紹熙五年登具戒,出遊至成都,坐夏正法有老堯 首座,瞎堂高弟,師請益坐禪之法。堯曰:「禪是何物?坐 底是誰?」師受其語,晝夜體究。一日如廁,提前話有省, 辭去,依佛照於育王東庵。照問曰:「何處人?」師曰:「劍州 人。」照曰:「帶得劍來麼?」師隨聲便喝。照笑曰:「者烏頭子 也,亂做貧甚,無資剃髮。」故人以烏頭子目之。未幾,聞 破庵住蘇之西華秀峰,遂往見焉。有純顛者,入室次, 橫機不讓,庵打至法堂,且欲逐出。師解之曰:「禪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