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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太后羞之,掩不發。懷義愈狠恣怏怏。乃密詔太平 公主擇健婦縛之殿中,命建昌王武攸寧、將作大匠 宗晉卿率壯士擊殺之,以畚車載尸還白馬寺。懷義 負幸昵,氣蓋一時,出百官上,其徒多犯法。御史馮思 勖劾其姦,懷義怒,遇諸道,命左右毆之,幾死,弗敢言。 默啜犯塞,拜新平、伐逆、朔方道大總管,提十八將軍 兵擊胡,宰相李昭德、蘇味道至為之長史、司馬。後厭 入禁中,陰募力少年千人為浮屠,有逆謀。侍御史周 矩劾狀,請治驗。太后曰:「第出,朕將使詣獄。」矩坐臺,少 選,懷義怒,馬造廷,直往坐大榻上。矩召吏受辭,懷義 即乘馬去。矩以聞,太后曰:「是道人素狂,不足治力。」少 年聽窮劾,矩悉投放。醜裔。懷義搆矩,俄免官。

《蘇瓌傳》:「武后鑄浮圖,立廟塔,役無虛歲。瓌以為縻損 浩廣,雖不出國用,要自民產日殫。百姓不足,君孰與 足?天下僧尼,濫偽相半,請併寺著僧常員數缺則補。」 后善其言。

《姚崇傳》:中宗時,近戚奏度僧尼溫戶彊丁,因避賦役。 至是,崇建言:「佛不在外,悟之於心,行事利益,使蒼生 安穩,是謂佛理。烏用奸人,以汨真教。」帝善之,詔天下 汰僧偽濫髮而農者萬二千人。

《唐國史補》:「佛法自西土,故海東未之有也。天寶末,揚 州僧鑒真始往倭國,大演釋教,經黑海蛇山,其徒號 過海和尚。」

韋相貫之為尚書右丞,入內僧廣宣贊問曰:「竊聞閣 下不久拜相。」貫之叱曰:「安得不軌之言?」命紙草奏,僧 恐懼走出。

鑒虛為僧,頗有風格,而出入內道揚,賣弄權勢,杖殺 於京兆府城中言「鑒虛善煮羊脾」,傳以為法。

楚僧靈,律行高潔而能為文。吳僧皎然亦善畫,工篇 什,著《詩評》三卷。及卒,德宗降使取其遺文。近代文僧, 二人首出。

《杜陽雜編》:大曆中,澤潞有僧號普滿,隨意所為,不拘 僧相,或歌或哭,莫喻其旨。以言事往往有驗,故時人 比為萬迴。建中初,於潞州佛舍中題詩數篇而亡去。 所記者云:「此水連涇水,雙珠血滿川。青牛將赤虎,還 號太平年。」「此水」者,泚字。「涇水」者,自涇州兵亂。「雙珠」者, 泚與弟滔。「青牛」者,興元二年乙丑歲乙未也,丑牛也, 是歲改貞元元年。丙火,寅虎也,是歲賊平故也。 《金剛經鳩異》貞元中,荊州天崇寺僧智燈,常持《金剛 經》,遇疾死,弟子啟手足猶熱,不即入木,經七日卻活。 云:初見冥中若王者以念經故,合掌降階,因問訊,言: 「更容上人十年在世,免出生死。」又問人間眾僧:「後食 薏苡仁及藥,食此大違本教。」燈報云:「律中有開遮條, 如何?」云:「此後人加之,非佛意也。」今荊州僧眾中,後無 飲藥者。

《酉陽雜俎》:「荊州貞元初,有狂僧善歌《河滿子》,嘗遇醉 伍百,塗辱之,令歌,僧即發聲,其詞皆伍百從前,非慝 也。伍百驚而自悔。」

蘇州,貞元中,有義師,狀如風狂。有百姓起店十餘間, 義師忽運斤壞其簷,禁之不止。其人素知其神禮,曰: 「弟子活計賴此。」顧曰:「爾惜乎?」乃擲斤於地而去。其夜 市火,唯義師所壞簷屋數間存焉。常止於廢寺,殿中 無冬夏,常積火,壞幡木像悉火之好活。燒鯉魚,不待 熟而食,垢面不洗,洗之輒雨,吳中以為雨候。將死,飲 灰汁數斛,乃念佛而坐,不復飲食。百姓日觀之,坐七 日而死。時盛暑,色不變,支不摧。又有安國寺僧,常燒 木佛,往往與人語,頗知宗要,寺僧亦不之測。

《唐書李德裕傳》:「自元和後,天下禁毋私度僧。徐州王 智興紿言,天子誕月,請築壇度人以資福。詔可。即顯 募江淮間民,皆曹輩奔走,因牟擷其財以自入。德裕 劾奏:智興為壇泗州,募願度者,人輸錢二千,則不復 勘詰,普加髡落。自淮而右,戶三丁男,必一男剔髮,規 影徭賦,所度無筭。臣閱度江者日數百,蘇、常、齊民,十 固八九,若不加禁遏,則前至誕月,江淮失丁男六十 萬,不為細變。」有詔徐州禁止。

《郎餘令傳》:餘令為幽州錄事參軍,有為浮屠者,積薪 自焚,長史裴煚率官屬將觀焉。餘令曰:「人好生惡死, 情也。彼違蔑教義,反其所欲,公當察之,毋輕往。」煚試 廉按,果得其姦。

《因話錄》江南多名僧,貞元、元和以來,越州有清江、清 晝,婺州有乾俊、乾輔,時謂之「會稽二清。」東陽二乾 有文淑僧者,公為聚眾譚說,假託經論,所言無非淫 穢鄙褻之事。不逞之徒,轉相鼓扇扶樹,愚夫野婦,樂 聞其說,聽者填隘。寺舍瞻禮崇奉,呼為和尚。教坊效 其聲調,以為歌曲,其甿庶易誘。釋徒苟知真理,及文 義稍精,亦甚嗤鄙之。近日庸僧以名繫功德使,不懼 臺省府縣,以士流好窺其所為,視衣冠過於仇讎,而 淑僧最甚,前後杖背,流在邊地數矣。

元和中,僧鑒虛本為不知肉味作僧,素無道行,及有 罪伏誅,後人遂作「鑒虛煮肉法」,大行於世,不妨他僧 為之,置於鑒虛耳。亦猶《才命論》稱張燕公,《革華傳》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