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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八日為佛辰,龕中忽現五色光,聞於郡守程珣。」 啟龕,見趺坐端凝,儼然如生。郡守捐資飾以金,迎歸 舊剎。

海貴

按《山西通志》:「海貴武鄉柏林寺僧性樸實,朝夕焚修 禮佛,一切外事不與。供水籙者五,檢藏經二襲,師衣 缽積貯頗豐,悉捐之十方人問之曰:『施捨僧家本業, 留之何為』?萬曆十四年正月,屬其徒曰:『爾輩念佛,吾 將休矣』。須臾,危坐而即化。」

大瑞

按《嘉興府志》:「大瑞姓王,出家和州,航海至湖,寄跡洋 瀆廟者十餘年。麤率任誕,見人輒大笑,無貴賤,僅一 舉手,遇兒童反長揖。兒童隊逐而狎之,譁然鬨笑以 為樂,土人目為王癡。每持缽乞錢米,隨獲隨散,徒手 言旋,鼓掌大噱。眾僧夜演法音,梵唄交振。大瑞則倚 床熟寐,迨眾僧偃息,則披衣躍起,獨誦貝葉文,兀坐」 斗室。手錄《法華》《楞嚴》諸經。喜笑時或津津內典,叩之 則不答。天啟丙寅秋,忽謂主僧曰:「余腹豈久為五穀 作主人。」遂絕粒。俄而趺坐於床,兩目西向瞪視,玉著 雙垂,近三尺許,膠凝不斷。圓寂後,容愈光澤,焚龕有 異香。

麻衣僧

按《松江府志》:「麻衣僧,不知其所自,或云浙江人。萬曆 中,行遊至松江,棲止無定,冬夏常著單麻衣,方面虎 項,體甚魁碩,善飲噉。人召之食,必往。雖在市肆,或妓 女雜坐,談笑自若,言多詼諧,機鋒雜出,皆有微旨,頗 及未來事。若固問休咎,輒對以佳,時亦嬉戲不答。與 張癡六為友,癡六常自剖其勢。僧曰:『色根不淨,形軀』」 何與哉?有俟其醉而誘之者,酣臥三夕不醒,乃舍去。 一日,與衰絰者同舟,見其人免冠,有褻容,忽莊語曰: 「和尚求此冠不可得,君為何乃爾?」其言動不測,皆此 類也。崇禎八年五月十三日,至善應庵,云「當辭世。」至 午,端坐而化。越三日,顏色如生。茶毘後,收獲舍利無 筭。

無心和尚

按《安慶府志》:「無心和尚者,蜀人也。萬曆間,自西而東, 朝普陀,暫憩潛嶽之永水庵。年七十,好笑,如兒童狀。 居有頃,逢人募薪一束,積至百擔,自理之如陶穴然。 一日,寄語辭山下人曰:『無心以某日去』。人怪之。及期, 師入柴穴中,居民畢集,頂禮無心木魚聲不絕。然後 取火,手自茶毗,火光撲面,將木魚向外擲下,口稱去 了。」須臾而化,其骨不僵。至今塔在小岑,肖像如生焉。

雪空

按《嘉興府志》:「雪空初為行腳,萬曆己未正月,至鄉民 夏姓家,留齋,空言:『今日汝家當有難,可亟移』。夏從之, 傍晚火焚其廬,因留寓,行堪輿術,為主人擇地居半 年。一夕忽曰:『我去矣』。更衣沐浴,泰然而逝。逾時復醒 曰:『我誤矣,不宜死於汝,家前村五聖堂可』即起,大步 走至聖堂,從容謂眾曰:『我今的去矣,若輩即葬我堂 後』。」言畢果死。眾具龕殮。舉燭者,誤以燭油一點漬空 股上,空忽作聲曰:「不小心!」眾驚肅,各面相覰,急閉龕, 至今在聖堂田中。

海然

按文行遠《廬山竹影寺慧燈大師傳》:「廬山慧燈師者, 名海然,郯城人也。儀表端嚴,眉宇森秀。自幼削染,即 受戒具。年二十五,聞大智師名,泛海依止焉。萬曆間, 遍遊名嶽,過九江,望廬山,心契。遂挈瓢笠,隻身入山, 直趨漢陽。歎曰:『此真楞伽孤峰,蔭松藉草,緣在茲矣』。 山顧高峻,四面登行,皆三四十里。而漢陽居山之中」, 諸峰矗起,如戟參天,自登漢陽,皆可跨而撫也。故一 山之峰,漢陽為獨尊;山深而峻,惟幽僻異人世矣。唐 白司馬謂:「大林窮僻,人跡罕至。」是山之經墾治而為 宮宇者,自大林而止。明太祖取陳漢山嶽效靈,敕使 勒銘旌異,亦僅闢大林右岡耳。師之冒雲嵐,披岑莽, 而至漢陽也,實為創始。蟠林穹谷,不知其變,雖藥工 樵甿,未嘗從師,獨笠首屩足,翳薈為安,凄凄風雨,默 坐恬然。歷有猛獸惡龍,山精水魅,毒氣生煙火,庶魔 糾紛,成帷成屋,若岩若舸,若鍪弧猛士,若冠帶偉人, 若梵咒,若小兒群嘯,若婦人啼,凡類不勝舉,坦若虛 舟,莫能惱害。師一日相峰之下,啟袈裟地,手刈藤棘, 甫立一柯,誅茅遮圍之,顧嫌狹隘,下臨無地。正籌念 間,是夜有物自峰頂崩突下墜,其聲如驚雷,歷時方 定。師謂「容膝地且崇之。」天曙起視,恰置一大石,可數 十丈,寘補空壑,以故狹隘頓得廣平。蓋道範精蕭,神 物呵持之矣。自師闢漢陽,一時相附而至者,如五峰 之龍藏,鹿池之法船,筋竹之續燈,仰天之敬堂,講臺 之清虛,皆顯赫一時,山林稱盛焉。當神廟間,時和物 阜,海內晏然。故有道之士,靜處崇阿,人樂瞻依者,奔 岩赴壑,不避險遠。以至輸金布於左藏,施目函於內 府,旛幢宣供,宦豎奔馳,極一時之盛。乃剎竿遍建,視 前者幽僻罕至,迥異觀矣。是皆師創始之力為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