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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恩

按《列朝詩集》:「洪恩,金陵黃氏子。年十二出家長干寺, 剪髮于元奘塔前。長于憨山大師一歲,比肩為沙彌, 無著、天親如也。事無極法師般若,內薰夙習頓覺,讀 內外典利如奔馬,不勞問辨而堂奧歷然,以無師智 得大辨才。憨大師北遊,遂以弘法為己任。日據華座, 講演諸經,盡掃訓故,單提本文,拈示言外之旨。恆教」 學人以理觀為入法之門。說法三十年,如摩尼圓照, 化雨普沾。「賢首一宗,為得法弟」,得繼席者以百計,秉 法而轉教者以千計。南北法席之盛,近代所未有也。 公高額廣顴,肌理如玉,具大人相。所至䞋施雲委,不 推不戀,博通經史,攻習翰墨,登山臨水,聽歌度曲,隨 順世緣,了無迎拒。晚年開接待院於吳之望亭。日則 隨眾作務,夜則篝燈說法。以積勞示微疾,沐浴端坐, 說偈而逝。歸葬於雪浪山,余為補撰塔銘。公年十八, 佛法淹通,乃留心義學,聽極師演《華嚴大疏》,五地聖 人,於後得智中,起世俗念,學間技藝,涉俗利生。嘗言: 「不讀萬卷書,不知佛法。」博綜外典,旁及唐詩晉字。帷 燈畫被,日夜不置。丹黃紛披,几案盡黑。萬曆中,江南 開士多博通詩翰者,亦公與憨大師導師也。江夏郭 文毅公為南祭酒,僧徒譖公於郭公,偽為公批抹《郭 公詩集》,御袖以示之。郭公大怒,逐公,僅而得免。先是 憨大師在長安,郭公以詩就政,大師信筆評定,多所 是正,郭公心弗善也。已而聞「雪浪嗤點」之語,頓足曰: 「何物二老禿,皆有意揶揄我?」其怒益不可解,憨為余 言如此。

真可

按《列朝詩集》:真可字達觀,世居吳江太湖之濱,族姓 沈氏,五歲不語,有異僧過其門,摩頂謂曰:「此兒出家, 當為人天師。」言訖不見,遂能言。兒時志氣雄放,不可 羈勒。年十七,仗劍遊塞上,行至蘇州,遇雨,宿虎丘僧 舍,聞僧夜誦八十八佛名,心大悅。侵晨即解腰纏十 餘金,授僧設齋剃髮。二十從講師受具戒。參張拙秀 才偈,頭面俱腫。一日忽悟,腫處頓消。自是凌轢諸方。 嘗曰:「使我在臨濟德山座下一掌便醒,安用如何若 何?」過匡山,窮相宗奧義。遊五臺,至京師,參遍融、笑巖 諸老,發明大事。歸吳,復楞嚴廢寺於嘉禾,創刻藏緣 於徑山。再入燕,訪憨山於東海,復戒壇於檀柘。西遊 峨眉,下瞿塘,過荊襄,登太和,憇匡廬,復歸宗古寺。師 相好端嚴,眉目秀發,所謂雲門堂堂,氣宇如王;戒律 精嚴,如銀山鐵壁,莫可梯傍。接引為人如蒼鷹攫兔, 一見即欲生擒,心愈慈,手愈毒。入其室者,凄然煖然, 靡不毛伐骨換。所至護持正法,摧伏外魔。賢士大夫 焚香頂禮,涕淚悲泣,果以為人天師也。師在匡山,聞 憨山以弘法被難,遠戍雷陽,歎曰:「法門無人矣。」南康 太守吳寶秀以礦稅被逮,其妻投繯死,歎曰:「閹人橫 行至此,世道不可為矣。」乃決策入都門,謂人曰:「海印 不歸我為法一大負;礦稅不止我救一大負。《傳燈錄》 不續我慧一大負。捨此一具貧骨,釋此不復走王舍 城矣。」先是,師遊石徑山,得琬公所藏貯佛舍利。慈聖 皇太后迎入內供三日,特賜紫伽黎。神宗手書《金剛 經》,汗下漬紙,遣近侍質問。師以偈答曰:「御汗一滴,萬 世津梁。無窮法藏,從此放光。」上覽之大喜。及妖書獄 起,逮入詔獄,有旨下所司審問,而執政者意在鉤黨, 欲牽連殺師,上初不知也。師既被笞,血肉狼籍,笑曰: 「世事如此,久住何為?」索浴說偈,堅坐而逝。「時癸卯之 十二月也。師化後,待命六日,自春及秋,霖雨漂浸。南 還。又十二年,葬於徑山。」茶毗之日,肉身儼然,舍利無 筭。

法會

按《嘉興府志》:「雲谷禪師,諱法會,胥山鄉人也。薙髮大 雲寺。年十七,遊天寧,遇濟法舟,策發之。遂㩦錫遊方。 至陽羨,見古林禪師教參一歸何處語,豁然有省。晚 歸大雲,隨方引誘,從而歸化者數千人。萬曆二年冬, 主三陳禪會,擇日端坐,瞑目而逝。入龕五日,迎歸大 雲,怡然如生。」

如安

按《淮安府志》:「如安,山陽人。幼穎異,齋食皈依竺乾,究 內典,涉獵儒書,善鍾王墨妙,工聲詩。弱冠自祝髮大 悲庵,師古燈和尚。已而遠遊四方,禮名山印心少室 二十載。還淮,以大小乘定慧等法根引喻,習慈,忍行 藉藉,人士孚相證議。郡守邵元哲更寺額『通源』。」周刑 部三錫為建妙法堂。郡守宋祖舜卿縉,大參高登龍 伯仲,捐金二百餘,為置常住田二區,齋十方僧。遂辟 穀五旬,擇新秋日坐化,面不改色。葬於烈女祠西。所 著詩文《即心》諸錄,藏於龕。

德清

按《列朝詩集》:德清字澄印,全椒人,俗姓蔡氏。年十二, 辭親入報恩寺,與雪浪恩公並事無極法師。內江趙 文肅公摩其頂曰:「兒他日人天師也。」師以江南習氣 軟暖,宜入春冰夏雪苦寒不可耐之地,以痛自磨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