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6 (1700-1725).djvu/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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谿和尚因居士問:「丹霞打侍者,意在何所?」本谿曰:「大 老翁見人長短在。」居士曰:「為我與師同參,方敢借問。」 本谿曰:「若恁麼從頭舉來,共伱商量。」居士曰:「老大翁 不可共伱說人是非。」本谿曰:「念翁年老。」居士曰:「罪過, 罪過!」一日,本谿見居士來,乃目視多時,居士迺將杖 子畫一圓相,本谿便近前,以腳踏卻曰:「是甚麼,是甚 麼?」卻於居士前畫一圓相,居士亦以腳踏卻。本谿曰: 「來時有,去時無。」居士抱杖子而立。本谿曰:「來時有,去 時無。」居士曰:「幸自圓成,徒勞目視。」本谿拍手曰:「奇時 一無所得。」居士拈杖子點點而去。本谿曰:「看路,看路!」 居士曰:「是甚麼,是甚麼?」石林和尚見居士來,乃豎起 拂子曰:「不落丹霞機,試道一句子。」居士奪卻拂子,卻 自豎起拳。石林曰:「正是丹霞機。」居士曰:「與我不落看。」 石林曰:「丹霞患瘂,龐公患聾。」居士曰:「恰是。」石林無語。 居士曰:「向道偶爾。」又一日問居士:「某甲有箇借問,居 士莫惜言語。」居士曰:「便請舉來。」石林曰:「元來惜言語。」 居士曰:「這箇問訊,不覺落他便宜。」石林乃掩耳。居士 曰:「作家!作家!」石林一日自下茶與居士,居士纔接茶, 石林乃抽身退後曰:「何似生?」居士曰:「有口道不得。」石 林曰:「須是恁麼始得。」居士拂袖而去,曰:「也大無端。」石 林曰:「識得龐翁也。」居士卻回。石林曰:「也大無端。」居士 無語。石林曰:「也解無語去。」又訪齊峰和尚,齊峰曰:「俗 人頻頻入僧院,討箇甚麼?」居士迴顧兩邊曰:「誰恁麼 道?」齊峰乃咄之。居士曰:「在這裡。」齊峰曰:「莫是當陽道 麼?」居士曰:「背後底聻。」齊峰回首曰:「看!看。」居士曰:「草賊 大敗。」齊峰無語。一日,齊峰與居士並行,居士迺前行 一步,曰:「我強如師一步。」齊峰曰:「無背向老翁要爭先 在。」居士曰:「苦中苦,未是此一句。」齊峰曰:「怕翁不甘。」居 士曰:「老翁若不堪,齊峰堪作箇甚麼?」齊峰曰:「若有棒 在手,打不解倦。」居士便行一摑曰:「不多好!」齊峰始拈 棒,被居士把住曰:「這賊今日一場敗闕。」齊峰笑曰:「是 我拙,是公巧。」居士乃撫掌出曰:「平交,平交。」居士又問: 「此去峰頂有幾里?」齊峰曰:「甚麼處去來?」居士曰:「可謂 峻硬,不得問著。」齊峰曰:「是多少?」居士曰:「一二三。」齊峰 曰:「四五六。」居士曰:「何不道七?」齊峰曰:「纔道七,便有八。」 居士曰:「住得也。」齊峰曰:「一任添取。」居士喝便出去,齊 峰隨後亦喝。居士曰:「不得堂堂道。」齊峰曰:「還我恁麼 時龐公主人翁來。」居士曰:「少神作麼?」齊峰曰:「好箇問 訊,問不著人。」居士曰:「好來,好來!」又訪百靈和尚,路次 相逢,百靈便問:「南嶽得力句,還曾舉向人也無?」居士 曰:「曾舉來。」百靈曰:「舉向甚麼人?」居士以手自指曰:「龐 公。」百靈曰:「真是妙得空生,也讚歎不及。」居士卻問:「阿 師得力句,是誰得知?」百靈戴笠子便行。居士曰:「善為 道路。」百靈更不回頭。一日,百靈問曰:「道得道不得,俱 未免汝。且道未免箇甚麼?」居士以目瞬之,百靈曰:「奇 特,更無此也。」居士曰:「師錯許人。」百靈曰:「誰不恁麼,誰 不恁麼?」居士重珍而去。一日,百靈在方丈內坐,居士 入來,百靈把住曰:「今人道,古人道,居士作麼生道?」居 士打百靈一摑。百靈曰:「不得不道。」居士曰:「道即有過。」 百靈曰:「還我一摑來。」居士近前曰:「試下手看。」百靈便 珍重。一日,居士問百靈曰:「是這箇眼目,免得人口麼?」 百靈曰:「作麼免得?」居士曰:「情知,情知。」百靈曰:「棒不打 無事人。」居士轉身曰:「打!打!」百靈方拈棒起,被居士把 住曰:「與我免看。」百靈無語。又訪松山和尚,同居士喫 茶。居士舉起橐子曰:「人人盡有分,為甚麼道不得?」松 山曰:「秖為人人盡有,所以道不得。」居士曰:「阿兄為甚 麼卻道得?」松山曰:「不可無言也。」居士曰:「灼然,灼然。」松 山便喫茶。居士曰:「阿兄喫茶,為甚麼不揖客?」松山曰: 「誰?」居士曰:「龐公。」松山曰:「何須更揖。」後丹霞聞乃曰:「若 不是松山,幾被老翁惑亂一上。」居士聞之,令人傳語 丹霞曰:「何不會取未舉橐子時?」一日,松山與居士看 耕牛,居士指牛曰:「是伊時中更安樂,只是未知有。」松 山曰:「若非龐公,又爭識伊?」居士曰:「阿師道渠未知有 箇甚麼?」松山曰:「未見石頭,不妨道不得。」居士曰:「見後 作麼生?」松山撫掌三下。一日,居士訪松山,見松山攜 箇杖子,便曰:「手中是箇甚麼?」松山曰:「老僧年邁,闕伊 一步不得。」居士曰:「雖然如是,壯力猶存。」松山便打,居 士曰:「放卻手中杖子,致將一問來。」松山拋下杖子,居 士曰:「這老漢前言不符後語。」松山便喝。居士曰:「蒼天 中更有怨苦。」一日,松山與居士行次,見僧擇菜,松山 曰:「黃葉即去,青葉即留。」居士曰:「不落黃葉又怎生?」松 山曰:「道取。」居士曰:「不為賓主大難。」松山曰:「只為強作 主宰。」居士曰:「誰不恁麼?」松山曰:「不是,不是。」居士曰:「青 黃不留處,就中難道。」松山曰:「也解恁麼去。」居士珍重 大眾。松山曰:「大眾放伱落機處。」居士便行。一日,松山 與居士話次,倏拈起案上尺子曰:「還見這箇麼?」居士 曰:「見。」松山曰:「見這箇麼?」居士曰:「松山!松山!」松山曰:「不 得不道。」居士曰:「爭得?」松山乃拋下尺子。居士曰:「有頭 無尾得人憎。」松山曰:「不是公今日還道不及。」居士曰: 「不及箇甚麼?」松山曰:「有頭無尾。」居士曰:「強中得弱即 有,弱中得強即無。」松山抱住,居士曰:「這箇老子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