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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祠焉。

按淨土,晨鐘居易暮年,盡遣妾侍,捨宅為香山寺,號 香山居士。出俸錢三萬,繪《西方極樂世界圖》,發願頂 禮,日日向之念佛。以偈讚曰:「極樂世界清淨土,無諸 惡道及眾苦。願如我身老病者,同生無量壽佛所。」又 偈曰:「餘年七十一,不復事吟哦。看經費眼力,作福畏 奔波。何以度心眼,一聲阿彌陀,行也阿彌陀,坐也阿 彌陀,縱饒忙似箭,不廢阿彌陀。」有異人傳蓬萊有樂 天名公,辭以偈云:「海山不是吾歸處,歸即須歸兜率 天。」今復捨兜率而求生淨土,豈所謂愈擇而愈精者 耶?臨終安然坐逝。

按《佛祖綱目》:居易出守杭州,長慶二年,因入山謁道 林,見林棲止巢上,問曰:「禪師住處甚危險?」林曰:「太守 危險尤甚。」居易曰:「弟子位鎮江山,何險之有?」林曰:「薪 火相交,識情不停,得非險乎?」居易又問:「如何是佛法 大意?」林曰:「諸惡莫作,眾善奉行。」居易曰:「三歲孩兒也 解恁般道。」林曰:「三歲孩兒雖道得,八十老人行不得。」 居易又以偈問曰:「特入空門問苦空,敢將禪事叩禪 翁。為當夢是浮生事?為復浮生是夢中?」林答曰:「來時 無跡去無蹤,去與來時事一同。何須更問浮生事,只 此浮生是夢中。」居易作禮而退。

按先覺宗乘,居易久參佛光,得心法,兼稟大乘金剛 寶戒。元和四年,因與善寬禪師至闕下,公問曰:「禪師 何以說法?」寬曰:「無上菩提者,被於身為律,說於口為 法,行於心為禪,應用者三,其致一也。譬如江湖淮漢, 在處立名,名雖不一,水性無二。律即是法,法不離禪, 云何於中妄起分別?」公曰:「既無分別,何以修心?」寬曰: 「心本無損傷,云何要修理。無論垢與淨,一切勿念起。」 公曰:「垢即不可念,淨無念,可乎?」寬曰:「如人眼睛上,一 物不可住,金屑雖珍寶,在眼亦為病。」公曰:「無修無念, 又何異凡夫也。」寬曰:「凡夫無明,二乘執著,離此二病, 是曰真修。真修者,不得勤,不得忘,勤即近執著,忘即 落無明,此為心要」云爾。嘗致書於濟法師,以佛無上 大慧,演出教理,安有徇機高下,應病不同,與平等一 味之說相反?援引《維摩》及《金剛三昧》等六經,闢二義 而難之。又以五蘊十二緣說名色,前後不類,立理而 徵之。並鉤深索隱,通幽洞微。復受東都凝禪師《八漸》 之目,各廣一言,而為一偈,釋其旨趣,自淺之深,猶貫 珠焉。凡守任處,多訪祖道,學無常師。後為賓客,分司 東都,罄己俸修龍門香山寺。寺成,自撰記。凡為文,動 關教化,無不贊美佛乘,見於本集。

裴休

按《唐書》本傳:「休字公美,孟州濟源人。操守嚴正。方兒 童時,兄弟偕隱家墅,晝講經,夜著書,終年不出戶。有 饋鹿者,諸生共薦之,休不食曰:『蔬食猶不足,今一啖 肉,後何以繼』?擢進士第,舉賢良方正異等,歷諸府辟 署,入為監察御史,更內外任。至大中時,以兵部侍郎 領諸道鹽鐵轉運使。六年,進同中書門下平章事。秉」 政凡五歲,罷為宣武軍節度使,封河東縣子。久之,由 太子少保分司東都,復起歷昭義、河東、鳳翔、荊南四 節度。卒,年七十四,贈太尉。休嗜浮屠法,居常不御酒 肉,講求其說,演繹附著數萬言,習歌唄以為樂。與紇 干、𣳻素善,至為桑門號以「相」字,當世嘲薄之,而所好 不衰。

按《教外別傳》:相國裴休居士守新安日,屬運禪師初 於嶺南黃檗山捨眾入大安精舍,混跡勞侶,灑掃殿 堂。公入寺燒香,主事祗接,因觀壁畫,乃問:「是何圖相? 主事對曰:『高僧真儀』。公曰:『真儀可觀,高僧何在』?主事 無對。公曰:『此間有禪人否』?」曰:「『近有一僧,投寺執役,頗 似禪者』。公曰:『可請來詢問得否』。」於是遽尋黃檗至。公 睹之,欣然曰:「休適有一問,諸德吝辭,今請上人代醻 一語。」黃檗曰:「請相公垂問。」公舉前語,黃檗朗聲曰:「裴 休!」公應諾。黃檗曰:「在甚麼處?」公當下知旨,如獲髻珠, 曰:「吾師真善知識也。」示人剋的若是。自此延入府署, 執弟子禮,屢辭不已。復堅請住黃檗山,有暇即躬入 山頂謁,或請入州中,公既通徹祖意,復博綜教相,諸 方禪學咸謂「裴相不浪出黃檗之門也。」

按《佛祖統紀》:「休學於黃檗,得其旨。平居不御酒肉。作 《勸發菩提心文》,以激發世人。著釋氏文,若《圓覺經》《法 界觀》《禪源詮》諸序,世服其精要。」

馬子雲

按《淨土晨鐘》,馬子雲舉孝廉,為涇邑尉,押租赴京,遭 風舟溺被繫,乃專心念佛。五年遇赦,入南陵山寺隱 居。一日謂人曰:「吾一生精勤念佛,今西方業成,行且 往生安養。」明日沐浴新衣,端坐合掌,異香滿戶,喜曰: 「佛來迎我。」言已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