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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不敢言,以詩託諷,庶有補於國。御史李定、舒亶、何 正言摭其表語,並媒糵所為詩,以為訕謗,逮赴臺獄, 欲寘之死,鍛鍊久之不決。神宗獨憐之,以黃州團練 副使安置。軾與田父野老從溪山間築室於東坡,自」 號「東坡居士。」尋除翰林學士,又屢貶為朝奉郎。建中 靖國元年卒於常州,年六十六。

按《教外別傳》:「內翰東坡居士因宿東林,與照覺論無 情話,有省。𥟖明獻偈曰:『溪聲便是廣長舌,山色豈非 清淨身?夜來八萬四千偈,他日如何舉似人』?未幾抵 荊南,聞玉泉皓禪師機鋒不可觸,公擬抑之,即微服 求見。玉泉問:『尊官高姓』?公曰:『姓秤,乃秤天下長老底 秤』。玉泉喝曰:『且道這一喝重多少』?公無對,於是尊禮」 之。後過金山,有寫公照容者,公戲題曰:「心似已灰之 木,身如不繫之舟。問汝平生功業,黃州、惠州、瓊州。」 按《佛祖統紀》,元祐四年,軾知杭州,道過金山,謁佛印 禪師,值師集眾入室,軾竟造之。師曰:「此無坐處,內翰 何來?」軾曰:「暫借和尚四大作禪床。」師曰:「有一轉語,若 答得,當如所請;若擬議,即留所繫玉帶。」軾許之,置玉 帶几上。師曰:「山僧四大本空,五蘊非有,內翰欲於何 處坐?」軾果擬議,師急呼侍者曰:「收取玉帶,永鎮山門。」 遂取衲裾為報。徽宗建中靖國元年七月,軾卒於毘 陵。時錢濟明侍旁曰:「公平生學佛,此日如何?」軾曰:「此 語亦不受。」遂化。

按《東坡志》:林蘇臺定惠院淨人卓契順,不遠數千里, 陟嶺渡海,候無恙於東坡。東坡問:「將什麼土物來?」順 展兩手,坡云:「可惜許數千里空手來。」順作荷擔勢,信 步而出。

曇秀來惠州,見坡,將去,坡曰:「山中見公還,必求一物, 何以與之?」秀曰:「鵝城清風,鶴嶺明月,人人送與,只恐 他無著處。」坡曰:「不如將幾紙字去,每人與一紙,但向 道:『此是言《法華》書,裡頭有災福』。」

石塔來別東坡,坡云:「經過草草,恨不一見石塔。」塔起 立云:「遮著是磚浮圖耶?」坡云:「有縫塔。」塔云:「若無縫,何 以容世間螻蟻?」坡首肯之。

東坡食肉誦經,或云不誦。坡取水漱口,或云:「一碗水 如何漱得?」坡云:「慚愧,闍梨會得。」

按《續明道雜記》:范蜀公不信佛說,大蘇公嘗與公論 佛法,詰其所以不信之說。范公云:「鎮平生事,非目所 見者,未嘗信。」蘇公曰:「公亦安能然乎?設公有疾,令醫 切脈,醫曰:『寒則服熱藥。曰:熱則餌寒藥』。公何嘗見脈 而信之如此?何獨至於佛而必待見耶?」

按《調謔編》:大通禪師者,操律高潔,人非齋沐不敢登 堂。東坡一日挾妙妓謁之,大通慍形於色。公乃作《南 柯子》一首,令妙妓歌之,大通亦為解頤。公曰:「今日參 破老禪矣。」其詞云:「師唱誰家曲,宗風嗣阿誰。借君拍 板與門槌。我也逢場作戲,莫相疑。溪女方偷眼,山僧 莫睫眉。卻愁彌勒下生遲,不見虔婆三五少年時。」 東坡《示參寥》云:「桃符仰視艾人而罵曰:『汝何等草芥, 輒居我上』!艾人俯而應曰:『汝已半截入土,猶爭高下 乎』?桃符怒,往復紛紛不已。門神解之曰:『吾輩不肖傍 人門戶,何暇爭閑氣耶?請妙總大士看此一轉語』。」 按淨土晨鐘,軾南遷日,畫彌陀像一軸,行且佩帶。人 問之,答曰:「此軾生西方公據也。」母夫人程氏歿。以簪 珥遺貲。命工胡錫繪彌陀像。以薦往生。又老泉曾於 極樂院造六菩薩像。蓋蘇氏之皈心三寶素矣。

米芾

按《佛祖綱目》:米芾,字元章,晚年學禪有得,知淮陽軍。 未卒前一月,作親朋別書,盡焚其所好書畫奇物,造 香楠棺即其中。坐臥飲食前七日不茹葷,更衣沐浴, 焚香清坐而已。及期,遍邀郡僚,舉拂示眾曰:「眾香國 中來,眾香國中去。」擲拂合掌而逝。

按:《兩鈔摘腴》:元豐間,米元章自號鹿門居士,其印文 曰「火正後人芾印。」其後並不用之。

馬圩

按《淨土晨鐘》,馬圩,字東玉,歷官侍郎。元豐中,僧廣益 授以《天台十疑論》,公大喜曰:「得所宗矣!」至心念佛,二 十五年。崇寧中,小疾,易衣坐逝。有氣如青蓋,出戶,騰 空而去。家人皆夢圩往生上品。

陳遷

按《崇仁縣志》:「陳遷,字德升,邑人。年十六,遊金陵,以強 記聞。王荊公嘗命與陸農師遍閱蔣山碑,無慮數萬 言,及歸,錄之,不遺一字。越二年,因病留蔣山,與勇禪 師言下有契。勇與偈曰:『猢猻兒子太惺惺,愛弄千年 鬼。眼睛不現宰官身,說法時時來我頂頭行』。」即棄儒 歸隱,究心禪學,著《續傳燈錄》。蔡元度、朱世英咸師事 之。

張商英

按《先覺宗乘》:丞相張商英居士,字天覺,號無盡,蜀人 也。年十九,應舉入京,道由向氏家,向預夢神人報曰: 「明日接相公。」凌晨公至,向異之,勞問勤腆,乃曰:「秀才 未娶,當以女奉灑掃。」後果及第,乃娶之。初任主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