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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之,即遣書頌呈佛海。佛海報曰:「此事非紙筆可既, 居士能過我,當有所聞矣。」遂復至虎丘,佛海迎之曰: 「居士見處,止可入魔境界,入佛境界猶未得在。」公加 禮不已。佛海正容曰:「何不道『金毛跳出野狐窟』?」公乃 痛領。嘗問諸禪曰:「夫婦二人相打通,兒子作證。且道 證父即是?證母即是?」或庵體禪師著語曰:「小出大遇。」 淳熙六年,守臨川,八年感疾,一夕,忽索筆書偈曰:「大 洋海裡打鼓,須彌山上聞鐘。業鏡忽然撲破,翻身透 出虛空。」召僚屬示之曰:「生之與死,如晝與夜,無足怪 者。若以道論,安得生死?若作生死會,則去道遠矣。」語 畢,端坐而化。

陸沅

按《佛祖綱目》,沅號省庵,任福建提舉。居常持《法華經》, 晨起即澡浴焚香,目不他瞬,首倡偈曰:「盥手清晨貝 葉開,不求諸佛不禳災。世緣斷處從他斷,劫火光中 舞一迴。」然後開卷。又嘗閱《大藏》,參究少林心宗。 按《佛祖統紀》,紹興五年四月,刑部都官陸沅沐浴冠 服,就寢而化。將殮,忽聞蓮華香氣自口鼻噴出。沅居 四明,鄞之橫溪。每晨起誦《法華》,日一過者三十載。年 登八秩,增至三部。為詩見志,有「清晨三度到靈山」之 句。又閱大藏,誦佛號,凡天台教門,少林宗旨,無不博 究。

錢象祖

按《佛祖綱目》,象祖,字公相,號止庵,錢塘人。參護國景 元,元曰:「欲究此事,須得心法兩忘乃可。法執未忘,契 理亦非悟也。」曰:「纔涉脣吻,便落意思,如何?」曰:「本自無 瘡,勿傷之也。」祖渙然有得。守金陵日,專修淨土,創止 庵高僧寮,為延僧談道之所。嘉定元年,拜左丞相,辭 歸,益進淨業。四年二月,示微疾,書偈曰:「菡萏香從佛 國來,琉璃地上絕纖埃。我心清淨超於彼,今日遙知 一朵開。」後三日,僧有問疾者,祖曰:「我不貪生,不怖死, 不生天,不為人,惟求生淨土耳。」言訖,跏趺而逝。

昝定國

按《淨土晨鐘》,定國號省齋,為州學諭,專修淨土。嘗造 擘窠圖,印施勸人念佛。又每月二八日,集僧俗念佛, 誦彌陀諸經。嘉定四年,夢青衣童子告曰:「至尊召君 三日當往生。」屆期沐浴更衣,念佛坐化。

王古

按淨土晨,鐘古,字敏仲,東都人。官禮部侍郎。慈仁愛 物,深契禪宗,又悟淨土法門之勝,著《直指淨土決疑 集》,楊次公序之。平生精勤念佛,數珠未嘗去手,行住 坐臥,悉以西方淨觀為佛事。有僧神遊淨土,見古與 葛繁同在焉,往生宜上品矣。

魏杞

按《佛祖綱目》:杞字南夫,壽春人。累官參知政事。篤信 佛法,每發願祈來世為僧。一日,命丹青寫為僧相,揭 之高堂,請德光禪師作贊。光贊曰:「身從果位中來,位 冠百僚之上,只因熟處難忘,故現比丘真相。」後杞將 卒,命諸子曰:「吾已去,當為我削髮著袈裟,以僧相殮 之。」諸子遵命,以三衣一缽投棺中。

錢端禮

按《佛祖綱目》,端禮,字處和,號松窗。從景元發明己事。 丁酉秋,示微恙,修書召行機及國清瑞巖主僧,有訣 別之語。機與二僧詣榻次,禮起趺坐,言笑移時,即書 曰:「浮世虛幻,本無去來,四大五蘊,必歸終盡。雖佛祖 具大威德,亦不能免這一著子。天下老和尚一切善 知識,還有跳得過者無?蓋為地水火風,因緣和合,暫 時湊泊,不可錯認為己有。大丈夫磊磊落落,當用處 把定,立處皆真,順風使帆,上下水皆可。因齋慶讚,去 留自在,此是上來諸聖開大解脫一路涅槃門,本來 清淨空寂境界,無為之大道也。今吾如是,豈不快哉! 塵勞外緣,一時掃盡。荷諸山垂顧,咸願證明,伏惟珍 重。」置筆顧機曰:「某坐去好,臥去好。」機曰:「相公去便了, 理會甚坐與臥耶?」禮笑曰:「法兄當為祖道自愛。」遂瞑 目而逝。

余居士

按《佛祖綱目》,余居士古杭人,號放牛居士。宋淳祐間, 參無門開道者,豁然大悟。嘗曰:「大聰明人纔聞此事, 便以心意識領解,所以認影為真。到臘月三十日,眼 光欲落時,向閻老子道:『待我澄心攝念,卻與伱去。斷 不可也,須是急參急悟』。」又曰:「佛法如海,皆從細流而 入。如人破竹,纔透一節,其餘皆迎刃而解,不勞餘力。」 予自小便有此志,參訪江湖名人,與諸方禪者打一 世口鼓,自謂佛法止如此,便都放倒了。後參見無門 開公佛眼禪師,凡開口,便被他劈面門截住,連道「不 是不是。」退而思之,許多年下工夫,豈無歡喜處?也曾 零零碎碎,悟來終不服無門道「不是不是。」及見臭庵, 遂扣之:「吾師得無門,甚麼見解,敢對人天顛倒是非?」 曰:「我在無門座下,無法可得,無道可傳,只得兩箇字。」 予問:「兩字如何說?」曰:「不是不是。」予因此而知無門老 人為人處,一點惡水不曾輕灑著人。予雖不敏,被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