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6 (1700-1725).djvu/65

此頁尚未校對

諷《法華經》一卷,午後念佛千聲。庚申四月,唐宜之同 其門人陳則梁訪之,公謂則梁曰:「宜之向曾與汝書, 勸子修淨業,可切聽之。」既而則梁曰:「老師年高盍少」 開酒禁,公曰:「子意謂衰年當藉數杯以調氣養血也, 不知我之生死已畫得斷,何復言此?」公說畫得斷時, 因以手在几上畫一畫,蓋已了生死矣。七月無疾,忽 謂子曰:「吾在此無事,可行矣。」子問「何處去?」曰:「西方去。」 子及孫固留,許之。至臘月朔,示疾不食,家人倉皇治 後事,公曰:「勿忙,此臘八半夜事也。」預戒家人「臨行時 勿令婦女來,過二三時來亦勿哭。」及期端坐而逝。時 方雞鳴,比天旦,眷屬方至舉哀,公復醒,開眼而不開 口,但搖首令女人去,仍瞑目逝。爾時來去自由如此。

朱綱

按《淨土晨鐘》:綱,京都人,業儒,中鄉舉,三上春官不第, 乃就職官二府。致仕,專修淨土,日課佛三萬十五年 無少怠。臨終坐榻上,兩手擎珠,念佛不輟,異香滿室, 乃云:「佛來也。」連聲稱佛而逝。

無名氏

按《太平府志》:無名氏,椎魯頑鈍,隨人命其負擔,輒從 之。年三十,忽向人曰:「『我欲去矣』。人曰:『何往』?」曰:「化身也。」 遂積柴端坐其上,自鼻中滴一珠於掌心,火遂起。人 為之念佛而化。

楊氏僕

按《太平府志》:城中楊氏僕,性愚痴,蓬頭垢面,不省人 事。一日語同事曰:「吾當別汝主人,不歸奈何?」少間,主 人至,即曰:「『主人歸矣,我可去』。乃朗聲頌曰:『西方去也』。 閉目而逝。」

杜羅漢

按《南陽府志》:「杜羅漢,裕州人。自幼不茹葷,飲酒不傷 蠕動。貧常為人傭工,暇則誦經禮佛。一日有惡少匿 羶腥於食中,杜食而覺之,入河引刀割腹,滌其腸,遇 異人以藥塗之,立愈。後數年坐化於羅漢山,夜嘗放 大光明,里中因山名,遂以羅漢稱之。為建塔刻像於 中,迄今遇旱,禱雨輒應。」

繆光

按《南陽府志》:「光,汝寧人,修道於裕州大乘山石佛洞 前,坐臥一小室。人有餽者,止受一餐。辟穀十餘日,自 若也。室後有一虎,嘗至室中相伴。一蛇大如椽,伏座 下。光逝,蛇虎俱不見。」

周姓夫婦

按《崇仁縣志》:邑西有周姓夫婦者,住居普庵巷口,好 誦《金剛經》。一旦俱有悟,其夫告其妻曰:「吾將去。」即更 衣而坐。婦亦更衣從之,二人同時坐化。郡邑建「雙善 坊」以旌之。

江雲

按《鎮江府志》:「江雲,名鑑,年七十餘,書《法華經》。一夕,漏 二下,客至,呼之猶書經竟,未知為夜分也,因訝暗室 何能書,眾始知其目有慧光。嘗語人曰:『吾某日當去。 問其去處,不言,屆期竟不去。又問之,曰:『繡頭延吾耳』。 人曰:『公禁足又不見客,而繡頭久未至,何知之』?鑑曰: 『吾自知之,苐往問可也』。及問繡頭,以素諷《法華咒》意』」, 更三載為滿,乃鑑咸前知焉。後三載,繡頭果延鑑作 圓滿功德訖,而鑑以無疾化去。憨山德清為題其遺 像曰:「筆頭無火夜生光,了了徐書經幾行。幽鳥一聲 啼不盡,東風吹盡百花香。」

覺來先生

按《嘉魚縣志》:「覺來先生早歲習舉子業,補邑諸生。博 採內典,隨感悟,棄功名,結草區外,負米自炊,不受人 間一縷粒。秉巢高夷齊之節,入象王獅子之宮,習止 觀,修淨土,放生戒殺,持咒禮經。久之心臆洞然,了無 滯礙。坐脫之日,感應殊異。縉紳先生如正希、魚山如 洞庭伯仲澹公父子,皆其門下士也。建塔表在白湖」 淨土庵之前。

黃家舒

按《無錫縣志》:「家舒,字漢臣。少負才,有名當世,而久困 諸生間,甲乙以後,遺棄一切。體素清羸,與病終始,坐 臥斗室,交窗密護,秋風微振,已襲重綿,竟日之需,脫 粟半器而已。知府宋之普聞而重之,欲致一見,委曲 至再,卒謝不往。至若知交過從,討論今古,談讌既浹, 流連景光,感慨係之。其學無所不探,皆務究根柢。文」 章典縟,金聲玉亮,使牽率底滯者自廢。晚學於靈巖, 息心禪乘,而究以西方之教為無弊,故日從事焉。無 子,門人馬翀輯其遺文以傳。

馬壬玉

按《無錫縣志》:「壬玉,字彥豐,文肅公世奇子。方文肅官 京師,蔭藉高華,一時干謁請求刺促,望塵倚為梯媒。 壬玉心鄙之,輒杜門以絕。所居蕭然,硯北惟《華嚴》《圓 覺》諸經,時時雜置左右。文肅殉難,旅櫬東歸,亂首垢 面,委頓累月。請卹南都,目擊時事,歎曰:『定鼎門西,名 利如舊,而國家陰陰,猶日將暮』。因黯然神傷,無復人」 世之意。為詩文寄託幽咽,自寫無聊。一日過虎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