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07 (1700-1725).djvu/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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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司法參軍。性強毒,凡推詰刑獄,鞭笞捶楚,人不勝 酷,死者甚眾。忽一日廳前地裂,有二鬼舁一大鑊置 於庭中,發火煎之,水已沸湧。數人上廳擒賁投入鑊 中,煎煮楚痛,叫喚半日餘,乃擎出于地上,諸鬼乃去。 醒後渾身猶如火色,官吏共見。如此半年,每日受苦」, 無方救拔。羅浮山道士孟知微,因遊州境,賁延請到 家,告以斯苦。知微曰:「此乃枉害良善,魂告於天,乃受 斯報。急修黃籙道場,得天符放救,冤魂生天,此罪方 免。」遂請道士修黃籙道場,三日禮謝。至第三日,夢三 十餘人,有鬼吏引之,謂賁曰:「國之刑律,自有常科,訊 獄祥刑,哀矜而勿喜。賞宜從重,所以示恩也;罰宜從 輕,所以示仁也。憂人之情,惜人之命,當兢兢而慎之。 豈可肆汝心胸,法外加罰?苦毒捶楚,害及於人。非罪 而死者,其魂告天,幽冥不能制,鬼神不能拒。上帝有 命,許其雪冤,所以汝受其苦。今黃籙懺謝,救彼冤魂, 魂既生天,冤即解矣。」此三十餘人各執蓮花,乘雲氣, 從道場之側翩翩上天。自此鑊湯永息,賁遂捨官入 峨嵋山修道矣。

《魏書崔浩傳》:「浩性不好老莊之書,每讀不過數十行, 輒棄之,曰:此矯誣之說,不近人情,必非老子所作。老 聃習《禮》,仲尼所師,豈設敗法之書,以亂先王之教?袁 生所謂家人筐篋中物,不可揚於王庭也。」浩從太宗 幸西河、太原,登憩高陵之上,下臨河流,旁覽川域,慨 然有感,遂與同寮論五等郡縣之是非,考秦始皇、漢 武帝之違失。好古識治,時伏其言。天師寇謙之每與 浩言,聞其論古治亂之跡,常自夜達旦,竦意斂容,無 有懈倦。既而歎美之曰:「斯言也,惠皆可底行,亦當今 之皋、繇也。但世人貴遠賤近,不能深察之耳。」因謂浩 曰:「吾行道隱居,不營世務,忽受《神中之訣》,當兼修儒 教,輔助太平。真君繼千載之絕統,而學不稽古,臨事 闇昧。卿為吾撰《列王者治典》,并論其大要。」浩乃著書 二十餘篇,上推《太初》,下盡秦、漢變弊之跡,大旨先以 復五等為本。世祖即位,左右忌浩正直,共排毀之。世 祖深知其能,不免群議,故出浩,以公歸第。及有疑議, 召而問焉。浩纖妍白晳,如美婦人。而性敏達,長於謀 計,常自比張良,謂已「稽古過之。既得歸第,因欲修服 食養性之術,而寇謙之有《神中錄圖新經》,浩因師之。」 《南齊書孔稚珪傳》:「稚珪字德璋,會稽山陰人也。祖道 隆,位侍中。父靈產,泰始中罷晉安太守,有隱遁之懷。 於禹井山立館,事道精篤。吉日於靜屋四向朝拜,涕 泗滂沲。東出過錢塘北郭,輒於舟中遙拜杜子恭墓。 自此」至都,東向坐,不敢背側。

《顧歡傳》:文惠太子、竟陵王子良並好釋法。吳興孟景 翼為道士,太子召入元圃園,眾僧大會。子良使景翼 禮佛,景翼不肯,子良送《十地經》與之。景翼造《正一論》, 大略曰:「《寶積》云:『佛以一音廣說法。《老子》云:『聖人抱一 以為天下式。一之為妙,空元絕於有景,神化贍於無 窮,為萬物而無為,處一數而無數,莫之能名,強號為』』」 一。在佛曰「實相」,在道曰「元牝。」道之大象,即佛之法身。 以不守之守守法身,以不執之執,執大象。但物有八 萬四千行,說有八萬四千法,法乃至於無數,行亦達 於無央。等級。隨緣須導歸一歸一曰「回向」,向正即無 邪,邪觀既遣,億善日新,三五四六,隨用而施,獨立不 改,絕學無憂。曠劫諸聖,共遵斯一。老釋未始於嘗分。 迷者分之而未合。億善遍修,修遍成聖,雖十號千稱 終不能盡。終不能盡,豈可思議。

《北史李士謙傳》:「士謙善談元理,客問三教優劣,士謙 曰:『佛,日也;道,月也;儒,五星也』。客亦不能難而止。」 《隋書長孫熾傳》:「熾字仲光,上黨文宣王稚之曾孫也。 祖裕,魏太常卿、冀州刺史。父兕,周開府儀同三司、熊、 絳二州刺史、平原侯。熾性敏慧,美姿儀,頗涉群書,兼 長武藝。建德初,武帝尚道法,尤好元言,求學兼經史, 善於」談論者,為「通道館學士」,熾應其選,與英俊並遊, 通涉彌博。

《說淵李清傳》:「李清,北海人也,代傳染業。清少學道,多 延齊魯之術士道流,必誠敬接奉之,終無所遇,而勤 求之意彌切。家富於財,素為青州之豪甿,子孫及內 外婣族近數百家,皆能游手射利於益都。每清之生 日,則爭先餽遺,凡積百餘萬。清性仁儉,來則不拒,納, 亦不散。如此相因,填累藏舍。年六十九,生日前一旬」, 忽召婣族大陳酒食,已而謂曰:「吾賴爾輩勤力無過, 各能生活,以是吾獲優贍。然吾布衣蔬食,逾三十年 矣,寧復有意於華侈哉?爾輩以吾老長,每遺吾生日 衣裝服玩,其侈亦至矣。然吾自久所得,緘之一室,曾 未閱視,徒損爾之給用,資吾之糞土,竟何為哉?幸天 未錄吾魂氣,行將又及生辰,吾固知爾更營餽續之 財。吾所以先期而會,蓋止爾之常態耳。」子孫皆曰:「續 壽自遠有之,非此將何以展卑下孝敬之心?願無止 絕婚婣,故舊不安也。」清曰:「苟爾輩之志不可奪,則從 吾所欲而致之,可乎?」皆曰:「願聞尊旨。」清曰:「各能遺吾 洪纖麻縻百尺,總而計之,是吾獲數千百丈矣。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