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葩實焉。宋景公問其道,不告,即殺之。後數十年,踞宋 城門鼓琴,數十日而去。宋人家家奉祀焉。」

范蠡

按《史記越世家》:范蠡事越王勾踐既苦身戮力,與勾 踐深謀二十餘年,竟滅吳,報會稽之恥,北渡兵於淮, 以臨齊晉,號令中國,以尊周室,勾踐以霸,而范蠡稱 上將軍。還反國,范蠡以為大名之下,難以久居,且勾 踐為人,可與同患,難與處安,為書辭勾踐曰:「臣聞主 憂臣勞,主辱臣死。昔者君王辱於會稽,所以不死,為 此事也。今既以雪恥,臣請從會稽之誅。」勾踐曰:「孤將 與子分國而有之,不然,將加誅於子。」范蠡曰:「君行令, 臣行意。」乃裝其輕寶珠玉,自與其私徒屬,乘舟浮海 以行,終不反。於是勾踐表會稽山,以為范蠡奉邑。范 蠡浮海出齊,變姓名,自謂䲭夷子皮,耕於海畔,苦身 戮力,父子治產,居無幾何,致產數千萬。齊人聞其賢, 以為相。范蠡喟然歎曰:「居家則至千金,居官則致卿 相,此布衣之極也。久受尊名,不祥。」乃歸相印,盡散其 財,以分與知友鄉黨,而懷其重寶,間行以去。止於陶, 以為此天下之中交易有無之路通,為生可以致富 矣。於是自謂陶朱公。後約要父子,耕畜廢居,候時轉 物,逐什一之利。居無何,則致貲累巨萬。天下獨陶朱 公。朱公居陶,生少子、少子及壯,而朱公中男殺人,囚 於楚。朱公曰:「殺人而死,職也。然吾聞千金之子,不死 於市。」告其少子,往視之。乃裝黃金千鎰,置褐器中,載 以一牛車,且遣其少子。朱公長男固請欲行,朱公不 聽。長男曰:「家有長子曰家督,今弟有罪,大人不遣,乃 遣少弟,是吾不肖。」欲自殺。其母為言曰:「今遣少子,未 必能生中子也,而先空亡長男,奈何?」朱公不得已而 遣長子,為一封書,遺故所善莊生曰:「至則進千金于 莊生所,聽其所為,慎無與爭事。」長男既行,亦自私齎 數百金至楚。莊生家負郭,披藜藿到門,居甚貧,然長 男發書進千金,如其父言。莊生曰:「可疾去矣,慎毋留!」 即弟出,勿問所以然。長男既去,不過莊生而私留,以 其私齎獻遺楚國貴人用事者。莊生雖居窮閻,然以 廉直聞於國,自楚王以下皆師尊之。及朱公進金,非 有意受也,欲以成事後復歸之,以為信耳。故金至,謂 其婦曰:「此朱公之金,有如病,不宿誡。後復歸,勿動。」而 朱公長男不知其意,以為殊無短長也。莊生間時入 見楚王,言某星宿某,此則害於楚。楚王素信莊生,曰: 「今為奈何?」莊生曰:「獨以德為,可以除之。」楚王曰:「生休 矣,寡人將行之。」王乃使使者封三錢之府。楚貴人驚 告朱公長男曰:「王且赦。」曰:「何以也?」曰:「每王且赦,常封 三錢之府。昨暮王使使封之。」朱公長男以為赦弟固 當出也,重「千金,虛棄莊生,無所為也。」乃復見莊生。莊 生驚曰:「若不去邪?」長男曰:「固未也。初為事弟,弟今議 自赦,故辭生去。」莊生知其意,欲復得其金,曰:「若自入 室取金。」長男即自入室取金,持去獨自歡幸。莊生羞 為兒子所賣,乃入見楚王曰:「臣前言某星事王言欲 以修德報之。今臣出,道路皆言陶之富人朱公」之子, 殺人囚楚,其家多持金錢賂王左右,故王非能卹楚 國而赦,乃以朱公子故也。楚王大怒曰:「寡人雖不德 耳,奈何以朱公之子故而施惠乎?」令論殺朱公子。明 日遂下赦令。朱公長男竟持其弟喪歸。至,其母及邑 人盡哀之,唯朱公獨笑曰:「吾固知必殺其弟也。彼非 不愛其弟,顧有所不能忍者也。是少與我俱,見苦為 生難,故重棄財。至如少弟者,生而見我富,乘堅驅良 逐狡兔,豈知財所從來,故輕棄之,非所惜吝。」前日吾 所為,欲遣少子,固為其能棄財故也。而長者不能,故 卒以殺其弟,事之理也。無足悲者,吾日夜固以望其 喪之來也。故范蠡三徙,成名于天下,非苟去而已,所 止必成名,卒老死于陶。故世傳曰「陶朱公。」張華曰: 「陶未公塚在南郡華容縣西,樹碑云是越之范蠡也。」 按《香案牘》:「范蠡好服桂,飲水,賣藥蘭陵,于北邙山得 仙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