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芳發馥非芬艿猢𤢹蜼雕,蒼鷹攀援。《欻砉》巖崿 崩,寒螿蟪蛄。《范》。嵐餐霞飲喧岌峘,先生皮冠衣 絳繒。桃枝七尺穿虺螣,三茅真君共嗟稱。星根絕頂 時同登,黃斑黑虎陟降憑。石罅甘漿溢若澠,神芝吐 燄如篔簦。食時動機保不薨,驅斥琚瓚除瘕癥。眸光 照座生紫稜,舉觴引滿鯨喉。《解》后見之喜莫勝,揚 眉抵掌開蒙。人生嘉會安得恆,靖恭正真天所楞。 作詩持贈匪妄譝。
《贈鍊師禱雨》高啟
白頭道士騎一鶴,手把青蓮下寥廓。人間又見海田 枯,十丈黃塵沒城郭。昔年服事茅長君,能役鬼神呼 風雲。下為群生掃旱沴,雨工驅起如羊群。陰雷填填 天欲怒,靈飆吹旗紫壇暮。書入重關虎豹開,璧沉古 井蛟龍護。須臾甘澍何滂沱,十日不雨應無禾。祠官 空為《大雩》舞,覡女羞作迎神歌。明朝師歸定何許,雲 「裡懸珠大如黍。更煩夜起把天瓢,翻作東南洗兵雨。」
《答東皋伯遠法師》僧智及
東皋尊者隱郊墟,小小屠蘇睹史居。切柏代香朝演 法,卷簾進月夜抽書。村園果熟秋霜後,花徑苔生宿 雨餘。心境兩忘諸幻滅,更於何處覓真如。
方士部紀事一
《艾子後語趙》,有方士好大言,艾子戲問之曰:「先生壽 幾何?」方士啞然曰:「余亦忘之矣。憶童稚時,與群兒往 看宓羲畫八卦,見其蛇身人首,歸得驚癇,賴宓羲以 草頭藥治,余得不死。女媧之世,天傾西北,地陷東南, 余時居中央平穩之處,兩不能害。神農播厥穀,余已 辟穀久矣。一粒不曾入口,蚩尤犯余以五兵,因舉一」 指擊傷其額,流血被面而遁。蒼氏子不識字,欲來求 教,為其愚,甚不屑也。慶都十四月而生堯,延余作湯 餅會。舜為父母所虐,號泣於旻天,余手為拭淚,敦勉 再三,遂以孝聞。禹治水,經余門,勞而觴之,力辭不飲 而去。孔甲贈予龍醢一臠,余誤食之,於今口尚腥臭。 成湯開一面之網,以羅禽獸,嘗面笑其不能忘情於 野味。履癸強余牛飲,不從,寘余炮烙之刑七晝夜,而 言笑自若,乃得釋去。姜家小兒釣得鮮魚,時時相餉 余,以飼山中黃鶴。穆天子瑤池之宴,讓余首席,徐偃 稱兵,天子乘八駿而返。阿母留余終席,為飲桑落之 酒,過多醉倒不起。幸有董雙成、萼綠華兩箇丫頭,相 扶歸舍,一向沈醉,至「今猶未全醒,不知今日世上是 何甲子也。」艾子唯唯而退。俄而趙王墮馬傷脅,醫云: 須千年血竭傅之乃差。下令求血竭不可得。艾子言 於王曰:「此有方士,不啻數千歲,殺取其血,其效當愈 速矣。」王大喜,密使執方士,將殺之。方士拜且泣曰:「昨 日吾父母皆年五十,東鄰老姥攜酒為壽,臣飲至醉, 不覺言詞過度,實不曾活千歲艾先生最善說謊,王 其勿聽!」趙王乃叱而赦之。
桓談《新論》:「元帝時,漢中遇道人王仲都,能忍寒,乃於 盛寒日,令袒衣載以駟馬,於昆湖池上,遶水而走。御 者厚衣狐裘,甚寒,而仲都獨無憂也。」
元帝求方士漢中道人王仲都,大暑中使暴坐,又環 以千爐,不言熱。
《後漢書楚王英傳》:「英交通方士,作金龜玉鶴,刻文字 以為符瑞。十三年,男子燕廣告英與漁陽王平、顏忠 等造作圖書,有逆謀。事下案驗,有司奏英招聚姦猾, 造作圖讖,擅相官秩,置諸侯王公將軍、二千石,大逆 不道,請誅之。帝以親親不忍,乃廢英,徙丹陽涇縣。」 《皇甫嵩傳》:「初,鉅鹿張角自稱大賢良師,奉事黃老道, 畜」養弟子,跪拜首過,符水咒說以療病,病者頗愈,百 姓信向之。角因遣弟子八人使於四方,以善道教化 天下,轉相誑惑。十餘年間,眾徒數十萬,連結郡國。自 青、徐、幽、冀、荊、揚、兗、豫八州之人,莫不畢應。遂置三十 六方,方猶將軍號也。大方萬餘人,小方六七千,各立 渠帥,訛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以白書京城寺門及州郡官府,皆作甲子字。」中平元 年,大方馬元義等先收荊、揚數萬人,期會發於鄴。元 義數往來京師,以中常侍封諝、徐奉等為內應,約以 三月五日內外俱起。未及作亂,而張角弟子濟南唐 周上書告之,於是車裂元義於洛陽。靈帝以周章下 三公,司隸使、鉤盾令周斌將三府掾屬案驗宮省直 衛,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誅殺千餘人。推考冀州,逐捕 角等。角等知事已露,晨夜馳敕諸方,一時俱起,皆著 黃巾為標幟,時人謂之「黃巾」,亦名為「蛾賊。」殺人以祠 天,角稱天公將軍,角弟寶稱地公將軍,寶弟梁稱人 公將軍。所在燔燒宮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據,長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