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4 (1700-1725).djvu/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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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二丈許,得枯骨一具,已如數百年者,竟不知何怪。 郭代公嘗山居,中夜有人面如盤,瞚目出於燈下,公」 了無懼色,徐染翰題其頰曰:「久戍人偏老,長征馬不 肥。」公之警句也。題筆吟之,其物遂滅。數日,公隨樵閑 步,見巨木上有白耳,大如數斗,所題句在焉。

《乾𦠆子》。葉縣人梁仲朋,家在汝州西鄗之街南。渠西 有小莊,常朝往夕歸。大曆初八月十五日,天地無氛 埃,去十五六里有豪族大墓林,皆植白楊。是時秋景 落木,仲朋跨馬及此。二更聞林間槭槭之聲,忽有一 物自林飛出,仲朋初謂是「驚棲鳥」,俄便入仲朋懷鞍。 橋上坐月照若五㪷拷栳大毛黑色,頭似人,眼如珠, 便呼仲朋為弟。謂仲朋曰:「弟弗懼,頗有羶羯之氣,言 語一如人。」直至汝州鄗門外,見人家未寐,有燈火光, 其怪欻飛東南上去,不知所在如此。仲朋至家,多日 不敢向家中說。忽一夜,更深月上,又好天色,仲朋遂 召弟妹於庭命酌,或嘯或吟,因語前夕之事,其怪忽 從屋脊上飛下來,謂仲朋曰:「弟說老兄何事也?」於是 小大走散,獨留仲朋,云:「為兄作主人。」索酒不已。仲朋 細視之,頸下有癭子,如生瓜大,飛翅是雙耳,又是翅 鼻,烏毛斗輵,大如鵝卵。飲數斗酒,醉於杯筵上,如睡 著。仲朋潛起,礪闊刃當其項而刺之,血流迸洒,便走 去云:「大哥大哥!弟莫悔郤」,映屋脊不復見。庭中血滿 三年內,仲朋一家三「十口蕩盡」,

《廣異記》:「杜萬員外,其兄為嶺南縣尉,將至任,妻遇毒 瘴,數日卒。時盛夏無殯斂,權以葦蓆裹束,瘞於絕巖 之側。某到官,拘於吏事,不復重斂。及北歸,方至巖所, 欲收妻骸骨,及觀坎穴,但葦尚存。某歎悼至深,而無 所取。久之,見上巖有可通,某試尋,行百餘步,至石窟 中。其妻裸露,容貌猙獰,不可復識,懷中抱一子,子旁」 亦有一子,狀類羅剎,極呼方寤。婦人口不能言,以手 畫地,書云:「我頃重生,為夜叉所得。今此二子,即我所 生。」書之悲涕,頃之亦能言,謂云:「君急去,夜叉倘至,必 當殺君。」某問:「汝能去否?」曰:「能去。」便起抱小兒,隨某至 船所便發。夜叉尋抱大兒至岸,望船呼叫,以兒相示。 船行既遠,乃擘其兒作數十片方去。婦人手中之子 狀如羅剎。解人語。《大曆》中母子並存。

「大曆中,有士人莊,在渭南遇疾,卒於京。妻柳氏,因莊 居一子,年十一二。夏夜,其子忽恐悸不眠,三更後,忽 見一老人白衣,兩牙出吻外,熟視之,良久,漸近床前。 床前有婢眠熟,因扼其喉,咬然有聲,衣隨手碎,攫食 之。須臾骨露,乃舉起飲其五臟,見老人口大如簸箕, 子方叫,一無所見,婢已骨矣。數月後,亦無他。」士人祥 齋,日暮,柳氏露坐逐涼,有胡蜂遶其首面,柳氏以扇 擊墮地,乃胡桃也。柳氏遽取,翫之掌中,遂長。初如拳 如腕,驚顧之際,已如盤矣。嚗然分為兩扇,空中輪轉, 聲如分蜂,忽合於柳氏首。柳氏碎首,齒著於樹,其物 因飛去,竟不知何怪也。

《酉陽雜俎》:「和州劉錄事者,大曆中罷官,居和州旁縣, 食兼數人,尤能食鱠,常言鱠味未嘗果腹。邑客乃網 魚百餘觔,會於野亭,觀其下著初食鱠數疊,忽似哽, 咯出一骨珠子,大如黑荳,乃置於茶甌中,以疊覆之, 食未半,怪覆甌傾側。劉舉視之,向者骨珠已長數寸, 如人狀。座客競觀之,隨視而長,頃刻長及人,遂椊劉」, 因毆流血,良久各散走,一循廳之西,一轉廳之左,俱 及後門,相觸翕成一人,乃劉也,神已癡矣,半日方能 言。訪其所以,皆不省,自是惡鱠。

《瑯嬛記》:大曆中,有人獨行到鳳凰臺,望見一男子與 一婦人相和而歌,聲徹雲際。婦人歌曰:「深閨寒鎖難 成夢,那淂同衾共繡床,一自與郎江上別,霜天更自 覺宵長。」男子和曰:「纖阿斂照窗風起,漸覺霜寒逼玉 床,幽恨從來無早暮,不知宵漏向人長。」又歌曰:「愁聽 黃鶯喚友聲,空閨曙色夢初驚,窗前總有花牋紙,難 寄妾心字字明。」和曰:「遙知把筆怯禽聲,密語書來屢 自驚,若道花牋傳不盡,幽情含處已分明。」又歌曰:「寂 靜璇閨度歲年,並頭蓮葉又如錢,愁人獨處那堪此, 安淂君來共枕眠。」和曰:「愁多四月日如年,金錯囊無 買醉錢,滿地落花愁不寐,非關明月夜遲眠。」又歌曰: 「臥病匡床香屢添,夜深猶有一絲煙,懷君無計能成 夢,更恨砧聲到枕邊。」和曰:「寒燈未滅夜愁添,輕帳低 垂薄似煙。忘卻閨中病無寐,空教魂夢到君邊。」歌罷, 其人迫而視之,乃二獸也。一類豬而體特高,蔚有文 彩;一類龍而小,遍體純黃色。其人驚而走。行者問之, 因語其故。共往觀之,寂然無所見,惟竹書一束在地。 取視,簡策幾毀,文不「可辨。惟首隸書,地出梓桐。偽失 厥眾,邪去立言。灌平獲誦,於古有文。乍得斯人,慈心 勿用。筆冠日輪。」三十二字。

《續酉陽雜俎》:建中初,有人牽馬訪馬醫,稱馬患腳,以 二十鐶求治。其馬毛色骨相,馬醫未常見,笑曰:「君馬 大似韓幹所畫者,真馬中固無也。」因請馬主遶市門 一匝,馬醫隨之,忽值韓幹,幹亦驚曰:「真是吾設色者。」 乃知隨意所匠,必冥會所肖也。遂摩挲馬若蹶,因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