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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建。凡起造規畫,皆仙乩布置,內八卦樓、降筆樓,亭 洞幽雅,俱非人思意所及,即對額皆乩筆所題碑記 乃李太白乩筆也。用醉翁亭體,文甚奇雋。」

《留青日札》:吳中有客為藝蘅召箕,一日降壇,其勢甚 猛,書云:「威鎮華夷,義勇三分四海,才兼文武,英雄千 古一人。」藝蘅曰:「公乃關聖帝也。」復書曰:「諾。」藝蘅曰:「帝 之靈誓不入吳,何以至此?」又書曰:「赤兔騰霜汗雨零, 青龍偃月血風腥,曉來飛渡烏江上,始信天王最有 靈。」蓋不獨見帝之英靈千古不昧,而隱然非戰之罪, 自寓言表矣。

《閩中小記》:「張司馬經敬神日久,忽有倭亂起公總督 公行止未決,聞里人能以箕召仙,命卜之。神良久不 至,忽然箕旋轉如風,食頃乃止,大書曰:『吾漢關某也。 留詩曰:『萬里縱橫事已空,戰袍裂盡血猶紅。夜來空 有相思夢,雨暗關河路不通』』。」書畢而去。公殊惡之,然 逼於朝命,遂出破賊。後果為趙文華所譖,棄市。 《關帝聖蹟圖誌》:明崇禎皇帝請仙,問國祚,呂祖降乩 曰:「當問之伏魔帝。」崇禎曰:「若何致之?」云:「可遣大興令 往正陽門廟中迎請。」是夕,廟祝夢帝曰:「急起開門,有 大興令奉旨到此,汝可令其復旨。」云:「我即見駕也。」崇 禎設香案以迎。中堂周延儒跪,左右無人。俄而帝降 拜,行君臣禮,崇禎亦答拜,以國事問,帝曰:「妖魔太多, 不可為矣。」延儒問妖魔何在,帝微笑曰:「你就是第一 個妖魔。」延儒驚駭,不能起。

直隸大名府濬縣襄敏公之祖,為公降乩,卜公終身 事業。及降筆云:「關某降時,供以五香酒。」帝命一對與 公對云:「兩手拿來五香酒,一吸三杯。」公即對云:「九天 降下一元帥,千變萬化。」及降詩末二句云:「烏臺御史 都堂職,守己存心樂聖朝。」公初名王悅,帝又云:「汝名 喜悅,悅字不若超越」,「越」字。公復求字,帝筆寫世昌,公 一生之事皆應。後襄敏公作《年譜》,述帝指引,改名取 字,其事歷歷,公之誠信於帝亦至矣。

《處州府志》:青田有扶箕者,有禱輒應。客問曰:「箕為何 神?」曰:「吾巫山神女也。」客戲之曰:「昨夜曾與襄王會否?」 箕書詩曰:「此段姻緣夢托成,襄王與妾本無情。至今 落在詩人口,萬古長流洗不清。」

《寧波府志》:「錢煉山名萬貫,二十時能焚香默咒,以降 乩仙。平生未常攻書翰,而仙依其桃符,能寫字題詩。 久之,不假桃符,援筆而書,日可千餘言,古詩律句,隨 筆而成。常客白下,與諸縉紳交遊唱和。性好酒,醉輒 傾臥,不修邊幅。平生所得贈遺,一無所積。卜葬金陵 之雨花臺。一日置酒別其親故,遂端坐而逝。」

《江西通志》:「文孝廟在吉安府東,祀梁昭明太子,統有 飛鸞判事,甚靈應。」

降筆部雜錄

《祛疑說》:「降筆之法甚多,封書降筆者最異,其封愈多 而牢,其拆愈易而疾,惑而信者多矣。不動全封,可隨 意而書寫,或以天麻子油書之,不見其跡,此實惟拆 書之術耳。然有挾此資身者,故不欲著其所以拆云。」

楮幣部總論

《禮記》:

《檀弓》

孔子曰:「之死而致死之,不仁而不可為也;之死而致 生之,不知而不可為也。是故竹不成用,瓦不成味,木 不成斲,琴瑟張而不平,竽笙備而不和,有鐘磬而無 簨簴,其曰明器,神明之也。」

劉氏曰:「之,往也。之死,謂以禮往送於死者也。往於死者而極以死者之禮待之,是無愛親之心為不仁,故不可行也;往於死者而極以生者之禮待之,是無燭理之明為不知,故亦不可行也。此所以先王為明器以送死者。竹器則無縢緣而不成其用;瓦器則粗質而不成其黑光之沬;木器則樸而不成其彫斲之文」;琴瑟則雖張絃而不平,不可彈也;竽笙雖備具而不和,不可吹也。雖有鐘磬而無懸挂之簨簴,不可擊也。凡此皆不致死,亦不致生,而以有知無知之間待死者,故備物而不可用也。備物則不致死,不可用則亦不致生。其謂之「明器」者,蓋以神明之道待之也。

仲憲言於曾子曰:「夏后氏用明器,示民無知也;殷人 用祭器,示民有知也;周人兼用之,示民疑也。」曾子曰: 「其不然乎!其不然乎!夫明器,鬼器也;祭器,人器也。夫 古之人,胡為而死其親乎?」

仲憲,孔子弟子原憲也。示民無知者,使民知死者之無知也。為其無知,故以不堪用之器送之;為其有知,故以祭器之可用者送之。疑者不以為有知,亦不以為無知也。然《周禮》惟大夫以上得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