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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莫能辨之,又哀祈鈕婆,涕泣拜請,良久漸相近, 卻成一人。自此其家不復有加害之意。至數十年,尚 在關「氏之家,亦無患耳。」

五代

李客

按《野人閑話》:李客者,不言其名,嘗披蓑戴笠,繫一布 囊,在城中賣殺鼠藥,以一木鼠記。或有人買藥,即曰: 「此不惟殺鼠,兼能療人眾病,但將拌食之即愈。」人惡 其鼠藥,少有服餌者。有百姓張贊,賣書為業,父年七 十餘,久患風疾。一日,因鼠囓其文字數卷,贊甚怒,買 藥將以飼鼠。贊未寢,燈下見大鼠數頭出,爭食之,贊 言必中其毒。倏忽見皆有羽翼,望門飛出。贊深異之, 因就李客語之。客曰:「應不是鼠,汝勿誕言。」贊更求藥, 言已盡矣,從此遁去。其父取鼠殘食之,頓覺四體能 屈伸,下床履步如舊日。

蜀城賣藥人

按《玉谿編事》:前蜀嘉王頃為親王鎮使,理廨置得一 鐵鏡,下有篆書十二字,人莫能識,命工磨拭,光可鑒 物,挂於臺上,百里之內並見。復照見市內有一人弄 刀鎗賣藥,遂喚問此人云:「只賣藥,元不弄刀鎗。」嘉王 曰:「吾有鐵鏡照見爾。」賣藥者遂不諱。仍請鏡看,以手 劈破肚內,鏡於肚中足不著地,冉冉昇空而去,竟不 「知何所之。」

任三郎

按《錄異記》:鳳州賓佐王鄑員外時在相國滿存幕中, 籌畫賓佐,最為相善。有客任三郎者在焉,府中寮屬 咸與之相識,而獨親於王。居無何,忽謂王曰:「或有小 失意,即吾子之福也。」又旬月,王忽失主公意,因稱疾。 百餘日,主公致於度外,音問杳絕,任亦時來。一日謂 王曰:「此地將受災,官街大樹自枯,事將及矣。葉墮之 時事行也,速求尋醫,以脫此禍。」王以主公之怒未息, 深以為不可。任曰:「但三貢啟事,必有指揮。」如其言,數 日內三貢啟乞於關隴已來尋醫。果使人傳旨相免, 遽以出院例錢匹段相遺,倍厚於常。王乃入謝,留宴, 又遺綵纈錦繡之物。及其家,不旬,即促行北去。滿相 於郊外宴餞,臨岐之際,僅二百餘人。五六日至吳山 縣僦居,又十日至鳳州,人言「已軍變矣。」滿公歸褒中, 同院皆死於難,王獨免其禍。又其年,至長安開花坊 西北角酒肆中,復見任公。問其所舍,再往謁之,失其 所在矣。

逆旅客

按《稽神錄》:「大梁逆旅中有客不知所從來,恆賣皁莢 百莖於市。其莢豐大,有異於常日,獲百錢輒飲而去。 有好事者知其非常人,乃與同店而宿。及夜穴壁窺 之,方見鉏治床前數尺之地甚熟,既而出皁莢實數 枚種之,少頃即生。時窺之,轉復滋長,向曙則已垂實 矣。即自采掇,伐去其樹,剉而焚之。及明㩦之而去。自」 是遂出,莫知所之。

天自在

按《野人閑話》:利州市廛中有一人,被髮跣足,衣短布 襦,與人語,多說天上事。或遇紙筆,則欣然畫樓臺人 物,執持藥器,或雲龍鸞鳳之像。夜則宿神廟中,人謂 之天自在。州之南有市人,甚闐咽,一夕火起,煙焰亙 天,天自在於廟中獨語曰:「此方人為惡日久,天將殺 之。」遂以手探階前石盆中水,望空澆灑,逡巡有異氣 自廟門出,變為大雨,盡滅其火。掌廟者往往與人說 之,「天自在」遂潛遁去。其後居人果為大水漂蕩,始信 前言有徵。

建州狂僧

按《稽神錄》,建州有僧,不知其名,常如狂人,其所言動, 多有徵驗。邵武縣前臨溪,有大磐石,去水猶百步。一 日忽以墨畫其石之半,因坐石上,持竿為釣魚之狀。 明日山水大發,適至其墨畫而退。癸卯歲,盡斫去臨 路樹枝之向南者。人問之,曰:「免礙旗旛。」又曰:「要歸一 邊。」及吳師之入,皆行其下。又城外僧寺,大署其壁,某 等若干人處之。及軍至城下,分據僧寺以為柵,所安 置人數,一無所差,其僧竟為軍士所殺。初,王氏之季, 閩、建多難,民不聊生。或問狂僧曰:「時世何時當安?」答 曰:「儂去即安矣。」及其既死,閩嶺克平,皆如其言。

李去偽

按《墨莊漫錄》:李去偽,紹聖初知靜海縣,至夜即入一 室判冥,外人皆聞訊問枷鎖聲,因目為李見鬼。去替 密邇會集同官,出二子拜縣尉陳噩,且云:「去偽老矣, 不及見公之貴。若長子儔,雖自成立,不能遠大;次子 僖,異日與公有恩契,當令今日先識面耳。」眾皆罔測。 政和初,噩為司勳郎官,主銓試文,僖中乙科,授西京 偃師簿。又三年為噩婿,果符「恩契」之言。噩終徽猷閣 待制,僖終朝請大夫,儔登科,未及祿而卒。

黃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