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4 (1700-1725).djvu/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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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內。尼每浴必至移時,溫疑而窺之,見尼裸身揮刀, 破腹出臟,斷截身首,支分臠切。溫怪駭而還。及至尼 出浴室,身形如常。溫以實問,尼答曰:「若逐凌君,上形 當如之。」時溫方謀問鼎,聞之悵然,故以戒懼,終守臣 節。尼後辭去,不知所在。

《異苑》:有人姓劉,在朱方,人不得共語,若與之言,人必 遭禍難,或本身死疾,唯一士謂無此理,偶值人有屯 塞耳。劉聞之,忻然而往,自說被謗,「君能見明?」答云:「世 人雷同,亦何足卹。」須臾火發,資蓄服玩蕩盡,於是舉 世號為劉鵂鶹脫遇諸塗,皆閉車走馬,掩目奔避,劉 亦杜門自守,歲時一出,則人驚散,過于見鬼。

《拾遺錄》:「沐骨國人左耳中出青龍,右耳中出白虎。龍 虎初出之時,如繩緣頰,手捋面而龍虎皆飛去地十 餘丈,而雲氣繞龍,風來吹虎,俄而以手指揮其龍虎 皆還入耳。」

《瀟湘錄》:天寶年中,楊國忠權勢漸高,四方奉貢珍寶, 莫不先獻之。豪富奢華,朝廷間無敵。忽有婦人自投 其宅請見國忠,閽人拒之。婦人大叫言於閽曰:「我值 有一大事要白楊公,爾如何艱阻?我若不令得見楊 公,我當令火發盡焚楊公宅。」閽人懼,遂告國忠。國忠 甚驚,遽召見。婦人見國忠曰:「公為相國,何不知否泰 之道邪!公位極人臣,又聯國戚,名動區宇,亦已久矣。 奢佚不節,德義不修,壅塞賢路,諂媚君上,又久矣。略 不能效前朝房、杜之蹤跡,以社稷為念,賢愚不別,但 納賄於門者,爵而祿之;才德之士,伏於林泉,不一顧 錄,以恩付兵柄,以愛使民牧噫,欲社稷安而保家族, 必不可也。」國忠大怒,問婦人曰:「汝自何來?何造次觸 犯宰相,不懼死邪?」婦人曰:「公自不知有死罪,反以我 為死罪。」國忠極怒,命左右欲斬之,婦人忽復自滅。國 忠驚疑未久,又復立於前。國忠問曰:「是何妖邪?」婦人 曰:「我實惜高祖、太宗之社稷,將被一匹夫傾覆,公不 解為宰相,雖處輔佐之位,無輔佐之功,公一死小事 爾。可痛者!國自此弱,幾不保其宗廟,亂將至矣,胡怒 之邪?我來白於公,胡多事也;我今卻退,胡有公也;公 胡死也;民胡災也?」言訖,笑而出,令人逐之,不見。後至 祿山起兵,方悟「胡」字焉。

《酉陽雜俎》:王皎先生善他術,於數未嘗言。天寶中,偶 與客夜中露坐,指星月曰:「時將亂矣。」為鄰人所傳。時 上春秋高,頗拘忌,其語為人所奏,上令密詔殺之。刑 者钁其頭數十方死,因破其腦視之,腦骨厚一寸八 分。皎先與達奚侍郎還往,及安、史平,皎忽杖履至達 奚家,方知異人也。

翟天師,名乾祐,峽中人。長六尺,手大尺餘。每揖人手 過胸前,臥常虛枕,晚年往往言將來事。常入夔州市 大言曰:「今夕當有八人至此,可善待之。」人不之悟。其 夜火焚數百家,八人乃「火」字也。每入山,虎群隨之。曾 於江岸與弟子數十玩月,或曰:「此中竟何有?」翟笑曰: 「可隨吾指觀。」弟子中兩人,見月規半天,樓殿金闕滿 焉,數息間不復見。

蜀有道士陽狂,俗號為「灰袋。」翟天師晚年弟子也。翟 每戒其徒:「勿欺此人吾所不及之。」常大雪中,衣布褐 入青城山,暮投蘭若,求僧寄宿。僧曰:「貧僧一衲而已, 天寒如此,恐不能相活,但言容一床足矣。」至夜半,雪 深風起,僧慮道者已死,就視之,去床數尺,氣蒸如炊, 流汗袒寢。僧知其異人,未明不辭而去。多住村落,每 住不逾信宿。曾病口瘡,不食數月,狀若將死。人素神 之,因為設道場,齋散,忽起,就謂眾人曰:「試窺吾口中 有何物也?」乃張口如箕,五臟悉露。同類驚異,作禮問 之,唯曰:「此足惡,此足惡!」後不知所終。成式見蜀郡郭 采真尊師說也。

《太平廣記》:唐寧王傅袁嘉祚為人正直不阿,能行大 節,犯顏悟主,雖死不避。後為鹽州刺史,以清白尤異 昇聞。時岑羲、蕭至忠為相,授嘉祚開州刺史。嘉祚恨 之,頻言其屈。二相大怒,謂嘉祚曰:「愚夫!」叱令去。嘉祚 方惆悵,飲馬於義井,有一人背井坐,以水濯手,故濺 水,數驚嘉祚馬,嘉祚忿之,罵曰:「臭卒伍,何事驚馬!」其 人顧嘉祚曰:「眼看使於《蠮蠛》國,未知死所,何怒我焉?」 嘉祚思其言,不能解,異之。明復至朝,果為二相所召, 迎謂曰:「知公節素高要,公銜朝命充使,今以公為衛 尉少卿,往《蠮蠛》國報聘,可乎?」嘉辭以不才。二相日行 文下,嘉祚大恐,行至義井,復遇昨驚馬人,謂嘉祚曰: 「今宰相欲令使遠國,信乎?」嘉祚下馬拜之,異人曰:「公 無憂也,且止不行,其二相頭已懸槍刃矣,焉能怒公?」 言畢,不知所之。間一日,二相皆誅,果如異人言矣。其 蠮蠛國在大秦國西數千里,自古未嘗通。二相死,嘉 祚竟不去。

《酉陽雜俎》:肅宗將至靈武,宿一驛。黃昏有婦人長大, 攜雙鯉咤於營門曰:「皇帝何在?」眾謂風狂,遽白上潛 視舉止,婦人言已,止大樹下。軍人有逼視,見其臂上 有鱗。俄天黑,失所在。

大曆中,東都天津橋有乞兒,無兩手,以右足夾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