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4 (1700-1725).djvu/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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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欲讀之者,必施數錢乃得,讀訖即羃之。是時名士 陸倕、王鈞、姚察而下皆莫知其音。或問之,云:在五百 年後。至卒,乃歸其銘同葬焉。銘曰:『莫問江南事,江南 自有馮。乘雞登寶位,跨犬出金陵。子建司南位,安仁 秉夜燈。東鄰家道闕,隨虎遇明徵』』。」其字皆小篆,體勢 完具,徐銘、徐鍇、韓熙載皆不能解。及煜歸朝,好事者 云:煜丁酉年襲位,即「乘雞」也。開寶八年甲戌,江南國 滅,是「跨犬」也。當王師圍其城,而曹彬營其南,是子建 司南位;潘美營其北,是安仁秉夜燈也。其後太平興 國三年,淮海王錢俶舉國入覲。即東鄰也。「家道闕。」意 無錢也。「隨虎」遇戊寅年也。

《筆錄》:周朝駙馬都尉張永德,輕財好施,喜延接方士。 嘗遇一異人,言及時事,且曰:「天下將太平,真主已出。」 永德曰:「其誰乎?」答曰:「天意所造,安能識諸?然而有一 事,庶幾可驗公或睹紫黑色屬豬人,善戰,果于殺伐 者,善待之。」永德嘗陰自求訪,及太祖皇帝勳位漸隆, 永德因潛識帝之英,表問其歲在亥,永德嘆駭其事, 傾身親附,相得甚懽。凡己之所玩好資用,子女玉帛, 必先恣帝擇取,有餘乃以自奉。至國初,以舊恩禮貌 富貴,與佐命勳戚同等,終太祖世,莫能替焉。

《錄異記》:「趙鷰奴者,合州石鏡人也,居大雲寺地中。初, 其母孕數月,產一虎,棄於江中。復孕數月,產一巨鱉, 又棄之。又孕數月,產一夜叉,長尺餘,棄之。復孕數月, 而產鷰奴。眉目耳鼻口一一皆具。其自項以下,其身 如斷瓠,亦有肩夾。兩手各長數寸,無肘臂腕掌。於圓 肉上各生六指,纔寸餘,爪甲亦具。其下有兩足,各一」 二寸,亦皆六指。既產,不忍棄之。及長,只長二尺餘。善 入水,能乘舟,性甚狡慧,詞喙辯給。頗好殺戮,以捕魚 宰豚為業。每鬥船驅儺及歌《竹枝詞》,較勝必為首冠。 市肆交易,必為牙保。常髡髮緇衣,民間呼為「趙師。」晚 歲但禿頭白衫而已。或拜跪跳躍,倒殕於地,形必裸 露,人多笑之。或乘驢遠適,只使人持之,橫臥鞍中,若 衣囊焉。有二妻一女,衣食豐足,或擊室家,力不可制。 乾德初,年僅六十,腰腹數圍,面目如常人,無異。其女 右手無名指,長七八寸,亦異于人。

《甲申雜記》:「湖南提刑唐秷字碩夫,過高郵,謂余曰:『治 平二年九月,自告州作邑,過長沙,一老人以扁舟載 竹兀子,就舟貨,見其竹如白牙,因買之。至四年,攝事 京局,因上馬,馬蹶,其兀壞,竹腳中破,內有雕刻字曰: 『某年月日造,某年月日破,王押』與破之日無差,其字 以朱塗之,既駭前識之異,而竹未破時,其心安得而』」 書之?竹工必異人也,

《東坡志林》:「富彥國在青社,河北大饑,民爭歸之。有夫 婦襁負一子,未幾迫于飢困,不能皆全,棄之道左空 塚中而去。歲定回鄉至此塚,欲收其骨,則兒尚活肥 健,愈於未棄時。見父母匍匐來,就視,塚中空無有,唯 有一竅,滑易如蛇鼠出入。有大蟾蜍如車輪,氣咻咻 然出穴中。意兒在塚中常呼吸此氣,故能不食而健。」 自爾遂不食,年六七歲,肌理如玉。其父抱兒來京師, 以示小兒毉張荊筐。張曰:「物之有氣者能蟄,燕蛇蝦 之類是也。能蟄則能不食,不食則壽,此千載蝦蟆也, 法不當與藥。若聽其不食不娶,長必得道。」父喜,攜去, 今不知所在。張與余言,蓋嘉祐六年也。

《仇池筆記》:有道士講經茅山,聽者數百人。中講有自 外入者,長大肥黑,大罵曰:「道士奴,天正熱,聚眾造妖 何為?」道士起謝曰:「居山養徒,資用乏,不得不爾。」罵者 怒少解,曰:「須錢不難,何至此作此?」乃取釜竈杵臼之 類得百餘,以少藥鍛之,皆為銀,乃去。後數年,道士復 見此人從一老道士,鬚髮如雪,騎白驢,此人腰插一 騾,鞭從其後,道士遙望叩頭,欲從之。此人指老道士, 且搖手作驚畏狀,去如飛,少頃即不見。

道人徐問真,自言濰州人,嗜酒狂肆,能啖生蔥鮮魚, 以指為鍼,以土為藥,治病良有驗。歐陽文忠公為青 州,問真來從公遊,久之乃求去。聞公致仕,復來汝南, 公常館之,使伯和父兄弟為之主。公常有足疾,狀少 異,醫莫能愈。問真教公汲引氣血,自踵至頂。公用共 言,病輒已。忽一日,求去甚力,公留之不可,曰:「我有罪, 我與公卿游,我不復留。」公使人送之,果有冠鐵冠丈 夫,長八尺許,立道周俟之。問真出城,顧村童使持藥 笥。行數里,童告之求去,問真於髻中出小瓢如棗大, 再三覆之掌中,得酒滿掬者一,以飲童子良酒也。自 爾不復知其存亡,而童子徑發狂,亦莫知其所終。軾 過汝陰,公具言如此。其後貶黃州,而黃岡縣令周孝 孫暴得重腿疾,軾試以《問真口訣》授之,七日而愈。元 祐六年十一月二日,與叔弼父、季默父夜坐話其事, 事復有甚異者,不欲盡書,然《問真》要為異人也。 眉之彭山進士有宋籌者,與故參知政事孫抃夢得 同赴舉,至華陰,大雪,天未明,過華山下,有牌堠云「毛 女峰」者,見一老姥坐堠下,鬢如雪而無寒色。時道上 未有行者,不知其所從來,雪中亦無足跡。孫與宋相 去數百步,宋先過之,亦怪其異而莫之顧。孫獨留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