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14 (1700-1725).djvu/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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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服,一兒遂自殺,一兒忿懊亦死。

句容縣麋村民黃審,於田中耕,有一婦人過其田,《自》 上度,從東適下而復還。審初謂是人日日如此,意 甚怪之。審因問曰:「婦數從何來也?」婦人少住,但笑而 不言便去。審愈疑之,預以長鐮伺其還,未敢斫婦,但 斫所隨婢。婦化為狸,走去,視婢,乃狸尾耳。審追之不 及。後有人見此狸出坑頭,掘之,無復尾焉。

博陵劉伯祖為河東太守,所止承塵上。有神能語。常 呼伯祖與語,及京師詔書誥下消息,輒預告伯祖。伯 祖問其所食啖,欲得羊肝。乃買羊肝於前,切之臠,隨 刀不見,盡兩羊肝。忽有一老狸,眇眇在案前,持刀者 欲舉刀斫之,伯祖呵止,自著承塵上。須臾大笑曰:「向 者啖羊肝,醉忽失形,與府君相見,大慚愧。」後伯祖當 為司隸,神復先語伯祖曰:「某月某日,詔書當到。」至期 如言。及入司隸府,神隨逐在承塵上,輒言省內事。伯 祖大恐怖,謂神曰:「今職在刺舉,若左右貴人,聞神在 此,因以相害。」神答曰:「誠如府君所慮,當相舍去。」遂即 無聲。

北平田琰居母喪,恆處廬向。一暮夜忽入婦室,密怪 之曰:「君在毀滅之地,幸可不甘。」琰不聽而合。後琰暫 入,不與婦語,婦怪無言,并以前事責之。琰知鬼魅,臨 暮竟未眠,衰服掛廬。須臾,見一白狗攫廬,銜衰服因 變為人,著而入。琰隨後逐之,見犬將升婦床,便打殺 之,婦羞愧而死。

馮乘虞蕩夜獵,見一大麈,射之。麈便云:「虞蕩,汝射殺 我耶?」明晨得一麈而入,即時蕩死。

山陽王瑚,字孟璉,為東海蘭陵尉。夜半時,輒有黑幘 白單衣吏詣縣叩閣迎之,則忽然不見。如是數年。後 伺之,見一老狗,白軀猶故,至閣便為人以白孟璉,殺 之乃絕。

吳郡無錫有上湖大陂,陂吏丁初,天每大雨,輒循隄 防。春盛雨,初出行塘,日暮迴顧,有一婦人,上下青衣, 戴青繖,追後呼曰:「掾待我!」初時悵然,意欲留俟之,復 疑本不見此,今忽有婦人冒陰雨行,恐必鬼物。初便 疾走,顧視婦人,追之亦急。初因急行,走之轉遠,顧視 婦人,乃自投陂中,氾然作聲,衣蓋飛散。視之,是大蒼 「獺,衣繖皆荷葉也。此獺化為人形,數媚年少者也。」 《搜神後記》:「廬陵巴丘人陳濟者,作州吏,其婦秦獨在 家,常有一丈夫,長丈餘,儀容端正,著絳碧袍,采色炫 燿,來從之後,常相期於一山澗間。至於寢處,不覺有 人道相感接,如是數年。比鄰人觀其所至,輒有虹見。 秦至水側,丈夫以金瓶引水共飲,後遂」有身,生而如 人,多肉。濟假還,秦懼見之,乃納兒著甕中。此丈夫以 金瓶與之,令覆兒云:「兒小未可得,將去,不須作衣,我 自衣之。」即與絳囊以裹之,令可時出與乳。於時風雨 瞑晦,鄰人見虹下其庭,化為丈夫。復少時將兒去,亦 風雨暝晦。人見二虹出其家,數年而來省母。後秦適 田,見二虹於澗,畏之,須臾見丈夫,云:「是我無所畏也。」 從此乃絕。

錢塘人杜姓,船行時,大雪日暮,有女子素衣來岸上。 杜曰:「何不入船?」遂相調戲。杜閤船載之,後成白鷺飛 去。杜惡之,便病卒。

淮南陳氏于田中種豆,忽見二女子,姿色甚美,著紫 纈襦青裙,天雨而衣不濕。其壁先掛一銅鏡,鏡中見 二鹿,遂以刀斫獲之,以為脯。

太叔王氏,後娶庾氏女,年少色美。王年六十,常宿外, 婦深無忻。後忽一夕見王還,嬿婉倍常。晝坐,因共食, 奴從外來,見之大驚,以白王。王遽入,偽者亦出。二人 交會中庭,俱著白帢,衣服形貌如一。真者便先舉杖 打偽者,偽者亦報打之。二人各敕子弟令與手。王兒 乃突前痛打,是一黃狗,遂打殺之。王時為會稽府佐, 門士云:「恆見一老黃狗自東而來,其婦大恥,病死。 林慮山下有一亭,人每過此宿者,輒病死。」云嘗有十 餘人,男女雜合,衣或白或黃,輒蒱博相戲。時有郅伯 夷者,宿於此亭,明燭而坐,誦經至中夜,忽有十餘人 來,與伯夷並坐蒱博,伯夷密以燭照之,乃是群犬,因 執燭起,陽誤以燭燒其衣,作燃毛氣。伯夷懷刀,捉一 人刺之。初作人喚,遂死成犬,餘悉走去。

吳郡顧旃,獵至一岡,忽聞人語聲云:「咄咄,今年衰。」乃 與眾尋覓,岡頂有一穽,是古時冢。見一老狐蹲冢中, 前有一卷簿書。老狐對書屈指,有所計校,乃放犬咋 殺之。取視簿書,悉是姦人女名,已經姦者乃以朱鉤 頭所疏名有百數,旃女正在簿次。

新野庾謹母病,兄弟三人悉在侍疾。白日常燃火,忽 見帳帶自卷自舒,如此數四。須臾間,床前聞狗聲異 常,舉家共視,了不見狗。見一死人頭在地,頭猶有髮, 兩眼尚動,甚可憎惡。其家怖懼,乃不持出門,即於後 園中瘞之。明日往視,乃出土上,兩眼猶爾。即又埋之。 後日復出,乃以甎頭合埋之,遂不復出。他日其母便 亡。

王綏字彥猷其家夜中梁上無故有人頭墮於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