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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即死,何以蹋我』?未幾豫死。」

《搜神後記》:廬陵人郭慶之有家生婢,名採薇,年少有 美色。宋孝建中,忽有一人自稱「山靈」,如人裸身,形長 丈餘,胸臂皆有黃色,膚貌端潔,言音周正,呼為黃父 鬼,來通此婢。婢委意事如人鬼,遂數來,常隱其身,時 或露形,形變無常,乍大乍小,或似煙氣,或為石,或為 小鬼,或為婦人,或如鳥獸,足跡或如人,長二尺許,或 似鵝跡,掌大如盤,開戶閉牖,其入如神,與婢戲笑如 人也。

《述異記》:「周登之家在都,宋明帝時統諸陵廟,甚被恩 寵。母謝氏奉佛法。泰始三年夏月暴雨,有物形隱煙 霧,垂頭屬廳事前地,頭如大赤馬,飲庭中水。登之驚 駭,謂是善神降之,汲水益之,飲百斗,水竭乃去。二年 而謝氏亡。」

《異苑》:南平國蠻兵在姑熟,便有鬼附之,聲呦呦細長, 或在簷宇之際,或在庭樹上。每占吉凶,輒先索琵琶, 隨彈而言事,事有驗。時郄倚為長史,問當遷官,云「不 久持節也。」尋為南蠻校尉。

彭城劉敬宣,字萬壽,常夜與僚佐宴坐,空中有投一 隻芒履於座,墜敬宣食盤上,長三尺五寸,已經人著 耳鼻間,並欲壞,頃之而敗。

涼州張實字安遜。夜寢,忽見屋梁間有人像,無頭,久 而乃滅。實甚惡之,尋為左右所害。

胡道洽者,自云廣陵人。好音樂醫術之事,體有臊氣, 恆以名香自防,惟忌猛犬。自審死日,誡弟子曰:「氣絕 便殯,勿令狗見我尸也。」死於山陽,殮畢,覺棺空,即開 看不見尸體,時人咸謂狐也。

河東常醜奴將一小兒湖邊拔蒲,暮恆宿空田舍中。 時日向暝,見一女子,姿容極美,乘小船載蓴,徑前投 醜奴舍寄住。因臥覺有臊氣,女已知人意,便求出戶 外,變為獺。

陳郡殷家養子名琅,與一婢結好。經年,婢死後,猶來 往不絕,心緒昏錯,其母深察焉。後夕見大蜘蛛形如 斗樣,緣床就琅,便冥爾怡悅。母取而殺之,琅性靈遂 復如故。

《搜神後記》:宋酒泉郡,每太守到官,無幾輒死。後有渤 海陳斐見授此郡,憂恐不樂,就卜者占其吉凶,卜者 曰:「遠諸侯,放伯裘,能解此則無憂。」斐不解此語,答曰: 「君去自當解之。」斐既到官,侍醫有張侯直醫,有王侯 卒,有史侯董侯等。斐心悟曰:「此謂諸侯,乃遠之。」即臥, 思放伯裘之義,不知何謂。至夜半後,有物來斐被上, 斐覺,以被冒取之物,遂跳踉訇訇作聲。外人聞,持火 入,欲殺之。魅乃言曰:「我實無惡意,但欲試府君耳。能 一相赦,當深報君恩。」斐曰:「汝為何物,而忽干犯太守?」 魅曰:「我本千歲狐也,今變為魅,垂化為神,而正觸府 君威怒,甚遭困厄。我字伯裘,若府君有急難,但呼我 字,便當自解。」斐乃喜曰:「真放伯裘之義也。」即便放之。 小開,被忽然有光,赤如電,從戶出門。夜有敲門者,斐 問是誰?答曰:「伯裘。」問來何為?答曰:「白事。」問曰:「何事?」答 曰:「北界有賊奴發也。」斐按發則驗,每事先以語斐,於 是境界無毫髮之奸,而咸曰:「聖府君。」後經月餘,主簿 李音共斐侍婢私通,既而懼為伯裘所白,遂與諸侯 謀殺斐。伺傍無人,便與諸侯持杖直入,欲格殺之。斐 惶怖,即呼:「伯裘來救我。」即有物如伸一匹,絳剨然作 聲。音侯伏地失魂,乃以次縛取。考詢皆服。云斐未到 官,音已懼失權,與諸侯謀殺斐。會諸侯見斥,事不成, 斐即殺音等。伯裘乃謝斐曰:「未及白音姦情,乃為府 君所召,雖效微力,猶用慚惶。」後月餘,與斐辭曰:「今後 當上天去,不得復與府君相往來也。」遂去不見。 吳興人章苟者,五月中於田中耕,以飯置菰裏,每晚 取食,飯亦已盡,如此非一。後伺之,見一大蛇偷食,苟 遂以鈠斫之,蛇便走去。苟逐之,至一板,有穴,便入穴, 但聞啼聲,云:「斫傷我某甲。」或言:「當何如?」或云:「付雷公, 令霹靂殺奴。」須臾,雲雨冥合,霹靂覆苟上。苟乃跳梁 大罵曰:「天使我貧窮,展力耕墾,蛇來偷食,罪當在蛇, 反更霹靂我耶?乃無知雷公也。雷公若來,吾當以鈠 斫汝腹。」須臾,雲雨漸散,轉霹靂向蛇穴中,蛇死者數 十。

《窮怪錄》:齊世祖永明十年,丹陽郡民茅崇丘家夜夜 廚中有人語笑,復明燈火,有宴饌之聲,及開門視之, 即無所見,及閉門即依然聞此數旬,忽有一道士詣 崇丘問曰:「君家夜有妖患乎?」崇丘曰:「然。」道士乃懷中 取一符與之,謂崇丘曰:「但釘於竈上及北壁,來日早 視之。」言訖遂失其道士。崇丘喜,乃以符如其言,明日 見廚中有五六大鼠,各長二尺,無毛而色如朱,盡死 於北壁,乃竟絕。

《白猿傳》:「梁大同末,遣平南將軍藺欽南征,至桂林,破 李師古。陳徹別將歐陽紇略地至長樂,悉平諸洞,深 入險阻,紇妻纖白甚美,其部人曰:『將軍何為挈麗人 經此地?有神善竊少女,而美者尤所難免,宜謹護之』。 紇甚疑懼,夜勒兵環其廬,匿婦密室中,謹閉甚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