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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之翰藻,應司空之寵識。夫元默者動之所求,潔素者

默之攸尚。矧聰性以受絏,悲惠心之為亮。抗幽意於 霞表,羨高儔於海上。彼不材兮見留,此能言兮何妄? 或曰「物惡近以招累,理貴遠而無凶。雖道形以取美, 獨抱清而不從。豈知」夫善生者託人以遠害。能壽者 輔德以自容。是以承君子之恩渥。獨蒙幸以遭逢者 也。

《紅鸚鵡賦》有序
宋·梅堯臣

相國彭城公尹洛之二年,客有獻《紅鸚鵡》,籠之甚固,復以重環縶其足,遂感而賦云。

蹄而毛,翼而羽;以形以色,別類而聚;或嘯或呼,遠人 而處,在鳥能言。有曰「鸚鵡,產乎西隴之層巒,巢於喬 木之危端,其性慧,其貌安,與禽獸異為籠檻。」觀吾謂 此鳥,曾不若斥鷃之翻翻,復有異於是者,故得以粗 論。吾昔窺爾族,喙丹而綠;今覽爾軀,體具而朱。何天 生爾之乖邪?俾爾為爾類,尚或弗取,況爾殊爾眾,不 其甚與!何者?徒欲謹其守,固其樞,加以堅鎖,置以深 廬。雖使飲瓊乳,啄雕胡以充飢渴,鑄南金,飾明珠以 為關閉,又奚得於烏鳶之與雞雛?吾是知異不如常, 慧不如愚。已乎已乎!

《紅鸚鵡賦》并序
歐陽修

聖俞作《紅鸚鵡賦》,以謂「禽鳥之性,宜適於山林。今茲鸚徒事言語文章以招累,見囚樊中,曾烏鳶雞雛之不若也。謝公學士復多鸚之才,故能去昆夷之賤,有金閨玉堂之安,飲泉啄實,自足為樂,作賦以反之。」 夫適物理,窮天真,則聖俞之說勝負。才賢以取貴於世,而能自將,所適皆安,不知籠檻之於山林,則謝公之說勝。某始得二賦,讀之釋然,知世之賢愚出處各有理也。然猶疑夫茲禽之腹中或有未盡者,因拾二賦之餘《棄也,以代鸚畢》其說。

「后皇之載兮殊方異類,肖翹蠢息兮厥生咸遂,鎔埏 賦予兮有物司之,泊然後化兮默運其機,陶形播氣 兮小大取足,紛不可狀兮千名萬族,異物珍怪兮託 產遐陬,來海裔兮貴中州,邈丹山於荒極,越鳳凰之 所宅,稟南山之正氣,孕赤精於火德,蓋以氣而召類 兮,故感生而同域,播為我形,特殊其質,不綠以文,而 丹其色。物既賤多而貴少兮,世亦安常而駭異。豈負 美以有求兮,適遭時之我貴。客方黜我以文采,弔我 於籠樊。謂夫飛鳴而飲啄,不若雞鶩與烏鳶。噫不知 物有貴賤,殊乎所得。天初造我,甚難而嗇。千毛億羽, 曾無其一。忽然成形,可異而珍。慧言美質,俾貴於人。 籠軒寶翫,翔集安馴。彼眾禽之擾擾兮,蓋跡殊而趣 乖。既心昏而質陋兮,乃自穢而安卑。樂以鐘鼓,宜其 眩悲。蓋貴我之異稟,何概我於群飛。若夫生以才夭, 養以性違。客之所悼,我亦悼之。我視乎世,猶有甚兮。 郊犧牢豕,龜文象齒。蚌蛤之胎,犛牛之尾。既殘厥形, 又奪其生。是猶天為,非以自營。人又不然,謂為最靈。 淳和質靜,本湛而寧。」不守爾初,自為巧智,鑿竅洩和, 漓淳雜偽。衣羔染夏,長華其體。鞕扑走趨,自相械繫。 天不汝文,而自文之,天不汝勞,而自勞之。役聰與明, 反為物使。用精既多,速老招累。侵生盩性,豈毛之罪? 又聞古初,人禽雜處。機萌乃心,物則遁去。深兮則網, 高兮則弋。為之職誰而反予是責。

《鸚鵡賦》有序
元·張養浩

亳州人來云:張庭美賦《鸚鵡》者三。切念禰衡之後,一猶難繼,矧其三乎?近乃獲其文讀之,其屬辭比事,摹寫形態,殆無餘蘊,麗則麗矣,然未及擴而充之,以裨世教,以厚民風,以規多口。故余復為賦此,用竟其義云。

維;羽族之三百,為號異而靡同。最其口之甚者,舉推 此為長。雄。韻笙簧於寸舌,文錦縠於眇躬。形雖儕夫 禽鳥,實兼人之慧聰。緩呼之而輒應,佯叱之而斂蹤。 聞市曹之眾咻,亶無一而不通。時擬聲以切效,每驚 稚而駭翁。原夫天之生物,羌一氣之所鍾。惟人焉為 至靈,故親孝而主忠。嗟他類之蠢然,由秉受之失中。 或本下而末上,或足橫而首縱,或語焉而弗答,或挽 焉而莫從。胡於茲而獨異,以能言而策功。非前身為 秦儀,定隋陸之兩公世。繇是而珍畜,遂餌致於金籠。 欲求出而無計,徒幽恨之塞胸。尚不悟其階禍,猶言 巧而語工。「嘗聞善游者必溺乎水,善射者必傷乎弓, 善飲者必中其毒,善辯者必受其殃。」於戲!吾始以汝 為人之亞,今乃知其至癡且拙而蒙也夫!謹爾出話, 詩人所以美武公也;仁而不佞,聖門所以贊冉雍也; 駟不及舌,子成所以見惜於子貢也;惟口起羞,傅說 之所以諫高宗也。至於語云欲訥,《書》載興戎,禮垂難 悔,易著乃窮。漢史有嗇夫上林之鑑,周廟有像人緘 口之銅。佛至慈而好「生,亦設犁舌之獄於幽壤;天至 高而莫犯,猶有翕箕之星於太空。」凡此者,皆所以明 慎默之為多福,而禦人捷給之為極凶也。且白圭有 玷,可磨可礱,斯言一失,辱盈四封。故傷人則過於戈 矛之刃,害己則足為禍患之弓。自古坐視敗亡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