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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已及我,其可逃乎?」乃發聲而泣,倏然不見。使乃伐 其木,血流,便將木歸燃之以照書生,乃一斑狐。華曰: 「此二物不值我千年,不可復得。」乃烹之。

晉時吳興一人有二男田中作時,嘗見父來罵詈,趕 打之。兒以告母,母問其父,父大驚,知是鬼魅,便令兒 斫之,鬼寂不復往。父憂恐二兒為鬼所困,便自往看。 兒謂是鬼,殺而埋之,鬼便歸作其父形,且語其家,二 兒已殺魅矣。兒暮歸,共相慶賀,積年不覺。後有一法 師過其家,語二兒云:「君尊侯有大邪氣。」兒以白父,父 大怒。兒出以語師,令速去。師遂作聲,入父即成大老 狸入床下,遂擒殺之。向所殺者,乃真父也。改殯治服, 一兒遂自殺,一兒忿懊亦死。

句容縣麋村民黃審,於田中耕,有一婦人過其田,《自》 上度,從東適下而復還。審初謂是人日日如此,意 甚怪之。審因問曰:「婦數從何來也?」婦人少住,但笑而 不言便去。審愈疑之,預以長鎌伺其還,未敢斫婦,但 斫所隨婢。婦化為狸,走去,視婢,乃狸尾耳。審追之不 及。後人有見此狸出坑頭,掘之,無復尾焉。

博陵劉伯祖為河東太守,所止承塵上。有神能語。常 呼伯祖與語,及京師詔書誥下消息,輒預告伯祖。伯 祖問其所食啖,欲得羊肝。乃買羊肝於前,切之臠,隨 刀不見,盡兩羊肝。忽有一老狸,眇眇在案前,持刀者 欲舉刀斫之,伯祖呵止,自著承塵上。須臾大笑曰:「向 者啖羊肝,醉忽失形,與府君相見,大慚愧。」後伯祖當 為司隸,神復先語伯祖曰:「某月某日,詔書當到。」至期 如言。及入司隸府,神隨逐在承塵上,輒言省內事。伯 祖大恐怖,謂神曰:「今職在剌舉,若左右貴人,聞神在 此,因以相害。」神答曰:「誠如府君所慮,當相舍去。」遂即 無聲。

南陽西郊有一亭,人不可止,止則有禍。邑人宋大賢, 以正道自處,嘗宿亭樓,夜坐鼓琴,不設兵仗。至夜半 時,忽有鬼來登梯與大賢語,眝目磋齒,形貌可惡,大 賢鼓琴如故。鬼乃去,於市中取死人頭來,還語大賢 曰:「寧可少睡耶?」因以死人頭投大賢前。大賢曰:「甚佳, 吾暮臥無枕,正欲得此。」鬼復去,良久乃還,曰:「寧可共 手搏耶?」大賢曰:「善。」語未竟,鬼在前,大賢便逆捉其腰, 鬼但急言死,大賢遂殺之。明日視之,乃老狐也。自是 亭舍更無妖怪。

吳中有一書生,皓首,稱胡博士,教授諸生,忽復不見。 九月初九日,士人相與登山遊觀,聞講書聲,命僕尋 之。見空塚中群狐羅列,見人即走。老狐獨不去,乃是 皓首書生。

昔僧志元,河朔人也,工《五步罡》,持清潔戒行,不衣紗 縠,唯著布衣。行歷州邑,不住城中寺宇,惟宿郭外山 林。「至絳州城東十里,夜宿於墓林下,月明如晝,忽見 一野狐於林下將枯骨髑髏安頭上,便搖之落者棄 卻,如此三四度,搖之不落,乃取草葉裝束於身體,逡 巡化為一女子,眉目如畫,世間無比。」著素衣於行路, 立猶未定,忽聞東北上有鞍馬行聲,此女子便作哭 泣,哀悲不堪聽。俄有一人乘馬而來,見女子哀泣下 馬曰:「娘子,夜深何故在此意如何?僕願聞之。」女子掩 泣而對曰:「妾住易州,前年為父母聘於北門張氏為 新婦。不幸妾夫去歲早亡,家事淪落,無所依投。尊堂 遠地,豈知此孤苦。妾思父母心切,擬歸易州,緣女子 不識路途,所以悲恨,若何問之」,使人曰:「適將謂女子 哀怨別事,某不敢言。若要還鄉,亦小事。某是易州等 職,昨因差使,今卻返易州。娘子若不嫌,鞭馬稍粗,僕 願輒借便,請上馬赴前程。」女子乃收淚謝曰:「若能如 此,負恩戴德,何可忘也。」言訖上馬。志元從墓林而出, 語軍使曰:「此非人類,是妖狐化之。」軍人曰:「和尚莫謾 語相誣此女子。」志元曰:「君若不信,可住少時,當與君 變卻。」軍人曰:「是實否?」於是志元結印,口誦真言,振錫 大喝曰:「何不速變本形?」女子悶絕而倒,化為老狐而 死。鮮血交流,枯髑髏草葉尚滿其身。軍人見之,方信 是實。遂頂禮再拜,嗟訝而去。

《異苑》:「晉義熙中,烏傷人孫乞齎父書到郡,達石亭,天 雨日暮,顧見一女,戴青繖,年可十六七,姿容豐艷,通 身紫衣。爾夕電光照室,乃是大貍,乞因抽刀斫殺,繖 是荷葉。」

《搜神後記》:吳郡顧旃,獵至一岡,忽聞人語聲云:「咄咄 今年衰。」乃與眾尋覓,岡頂有一穽,是古時塚,見一老 狐蹲塚中,前有一卷簿書,老狐對書屈指有所計校, 乃放犬咋殺之,取視簿書,悉是姦人女名,已經姦者 乃以朱鉤頭所疏名有百數,旃女正在簿次。

宋酒泉郡。每太守到官,無幾輒死。後有渤海陳斐見 授此郡,憂恐不樂,就卜者占其吉凶。卜者曰:「遠諸侯, 放伯裘,能解此則無憂。」斐不解此語,答曰:「君去自當 解之。」斐既到官,侍醫有張侯直醫,有王侯卒,有史侯、 董侯等。斐心悟曰:「此謂諸侯,乃遠之。」即臥,思放伯裘 之義,不知何謂。至夜半後,有物來斐被上,斐覺,以被 冒取之物,遂跳踉訇訇作聲。外人聞,持火入,欲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