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0 (1700-1725).djvu/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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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乃言曰:「我實無惡意,但欲試府君耳。能一相赦,當 深報君恩。」斐曰:「汝為何物,而忽干犯太守?」魅曰:「我本 千歲狐也,今變為魅,垂化為神,而正觸府君威怒,甚 遭困厄。我字伯裘,若府君有急難,但呼我字,便當自 解。」裴乃喜曰:「真放伯裘之義也。」即便放之。小開,被忽 然有光,赤如電,從戶出。明夜有敲門者,斐問是誰,答 曰:「伯裘。」問來何為,答曰:「白事。」問曰:「何事?」答曰:「北界有 賊奴發也。」斐按發則驗,每事先以語斐,於是境界無 毫髮之奸,而咸曰「聖府君。」後經月餘,主簿李音共斐 侍婢私通,既而懼為伯裘所白,遂與諸侯謀殺斐。伺 傍無人,便與諸侯持杖直入,欲格殺之。斐惶怖,即呼: 「伯裘來救我!」即有物如伸一疋,絳剨然作聲。音侯伏 地失魂,乃以次縛取。考訊皆服,云斐未到官,音已懼 失權,與諸侯謀殺斐。會諸侯見斥,事不成,斐即殺音 等。伯裘乃謝斐曰:「未及白音姦情,乃為府君所召,雖 效微力,猶用慚惶。」後月餘,與斐辭曰:「今後當上天去, 不得復與府君相往來也。」遂去不見。

《伽藍記》:「洛陽大市北慈孝、奉終二里,里內人以賣棺 槨為業,賃轜車為事。有挽歌者孫巖娶妻,三年不脫 衣而臥。巖因怪之,伺其睡,陰解其衣,有尾長三尺,似 野狐尾。巖懼而出之。妻臨去將刀截巖髮而走。鄰人 追之,變成一狐,追之不得。其後京邑被截髮者一百 三十餘人。初變為婦人,衣服靚妝,行於道路,人見而」 悅之。近者被截髮。當時有婦人著綵衣者。人皆指為 狐魅。《熙平二年》四月有至此秋乃止。

王度《古鏡記》:大業七年五月,度自侍御史罷歸河東, 適遇侯生卒,而得此鏡。至其年六月,度歸長安,至長 樂坡,宿於主人程雄家。雄新受寄一婢,甚端麗,名曰 鸚鵡。度既稅駕,將白云不敢住,度因召主人問其故, 雄云:「兩月前有一客攜此婢從東來,時婢病甚,客便 寄留,云還日當取。」比不復來,不知其婢由也。度疑其 精魅,引鏡逼之,便云:「乞命即變形。」度即掩鏡曰:「汝先 自敘,然後變形,當捨汝命。」婢再拜自陳云:「某是華山 府君廟前長松下千歲老狸,大行變惑,罪合至死。」遂 為府君捕逐,逃於河渭之間,為下邽陳思恭義女,蒙 養甚厚。嫁鸚鵡與同鄉人柴華。鸚鵡與華意不相愜, 逃而東出韓城縣,為行人李無傲所執。無傲粗暴丈 夫也。遂將鸚鵡遊行數歲,昨隨至此,忽爾見留。不意 遭逢天鏡,隱形無路。度又謂曰:「汝本老狸,變形為人, 豈不害人也?」婢曰:「變形事人,非有害也。但跳匿幻惑, 神道所惡,自當至死耳。」度又謂曰:「欲捨汝,可乎?」鸚鵡 曰:「辱公厚賜,豈敢忘德。然天鏡一照,不可逃形。但久 為人形,羞復故體。願緘鏡於匣,許盡醉而終。」度又謂 曰:「緘鏡於匣,汝不逃乎?」鸚鵡笑曰:「公適有美言,尚許 相捨。緘鏡而走,豈不終恩?但天鏡一照,竄跡無路,惟 希數刻之命,以盡一生之歡耳。」度登時為匣鏡,又為 致酒,悉召雄家鄰里與宴謔。比婢頃大醉,奮衣起舞 而歌曰:「寶鏡寶鏡,哀哉予命。自我離形,于今幾姓?生 雖可樂,死不必傷,何為眷戀,守此一方?」歌訖再拜,化 為老狸而死,一座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