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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負經書而去。行二十里,偶一虎當途馴伏,元撫之 曰:「吾將著論釋《華嚴經》,能為擇棲止處不?」即以經囊 負其背而隨之,至神福山原下土龕之前蹲駐,元取 其囊置龕中,虎即妥尾而去。

《續博物志》:天寶中,河南緱氏縣太子陵仙鶴觀,每年 九月三日夜,有道士一人得仙,已有舊例,至日具姓 名申府。「張竭忠為令,不之信,陰令二勇士執兵覘之。 至三更,有一黑虎入觀來,銜一道士,射之不中,棄道 士而去。令於是申府,請弓矢,大獵石穴中,格殺數虎, 或金簡玉籙,冠帔髮骨甚多,其觀遂廢為陵,使之居 也。」

《虎薈》:天寶七載,宣城郡江中黿出,虎搏之,黿嚙虎怒, 拔黿之首,而虎痛甚亦死。

《太平縣志》:「天寶時,禪師智滿自宣州卓錫湯泉溪傍。 其山有虎,往來者多被傷害。師趺坐石上,虎至踞伏 不敢動,師拳其頭,即披耳遁去。」

《虎薈》,西域進方圓二美玉。伊祁《元解》曰:「此龍虎玉也。 圓生於水,龍寶之;方生於山,虎寶之。」詢使人,果得之 漁獵者。

漳浦人。勤自勵者。以天寶末充健兒,隨軍安南,及擊 吐蕃,十年不還。自勵妻林氏為父母奪志,將改嫁同 縣陳氏。其婚夕而自勵還,父母具言其婦重嫁始末。 自勵聞之,不勝忿怒。林去家十餘里,嘗破吐蕃,得利 劍,會日暮,因仗劍而行,以詣林氏家八九里。屬暮雨 天晦,進退不可,忽而電明,見道左大樹有旁孔,自勵 避雨,孔中有三虎子,自勵並殺之。久之,大虎將一物 內孔中,須臾復去。自勵聞其人呻吟,徑前捫之,即婦 人也。自勵問其為誰,婦人云:「已是鄰家女,先嫁勤自 勵為妻。自勵從軍未還,父母無狀,見逼改嫁,以今夕 成親。我心念舊,不能再見。適持手巾宅後桑林自縊, 為虎所取。幸而遇君,今猶未損。倘能相救,當有後報。」 自勵謂曰:「我即自勵也。」曉還至舍,父母言:「君適人,故 仗劍而來相訪,何期於此相遇?」乃相持而泣。頃之虎 至,初大吼叫,然後倒入。孔自勵以劍揮之,虎腰中斷。 疑尚有一虎,故未敢出。尋而月明後虎亦至,睹其偶 斃,吼叫愈甚。自爾後倒入,又為自勵所殺,乃負妻還 家,今尚無恙。

《佛祖歷代通載》:牛頭惠忠禪師示寂,師得法於威師, 為牛頭宗第六祖。平生一衲不易,器用惟一鐺。嘗有 供僧穀二廩,盜者窺伺,虎為守。縣令張遜者,入山頂 謁,問師有何徒弟?曰:「有三五人。」遜曰:「可得見否?」師敲 床三下,有三虎哮吼而出,遜驚怖而退。

《酉陽雜俎》:「永寧王鹽銕舊有大蟲,皮大如一掌,鬚尾 斑點如犬。」

《虎薈》,唐乾元初,吏部尚書張鎬貶辰州司戶。先是,鎬 在京,以女德容與僕射裴冕第三子前藍田尉越客 結婚焉。已剋迎日,而鎬左遷,遂改期來歲之春季。其 年,越客則束裝南邁,以赴嘉禮。春仲,距辰百里,鎬知 其將至矣。張斥在遠,方抱憂惕,深喜越客遵約而至, 因命家族宴於花園,而德容亦隨姑妹姊遊焉。山郡 蕭條,竹樹荒密。日暮眾將歸,或後或先,紛紜笑語。忽 有猛虎,出自竹間,遂擒德容,跳入翳薈。眾各驚駭奔 告,張夜色已昏,計力俱盡,舉家號哭,莫知所為。及曉, 則大發人徒求骸骨,山野周圍,遠近曾無蹤由。是夕 之月夜,越客行舟,去郡三十二里,尚未知擬妻之為 虎暴,則召僕夫十數輩,登岸徐行,其船亦隨焉。不二 三里,遇水次板屋,屋內有榻,因拂楊即之憩焉。僕從 羅列於前後,俄聞有物來自林木之間,眾則靜伺。微 月之下,忽見猛虎負一物至,眾皆惶撓,則共闞喝之, 乃大擊屋板以驚逐之,其虎徐行,俯於板屋側,留下 所負物,遂逝。及共窺看,皆云「是人尚有餘喘。」越客即 令舁之登船,因促解纜,隨於船中列燭熟視,乃見十 六七美女也,容貌衣服,非村中之所有。越客深異之, 則遣群婢看診之,雖髻髮披散,衣服破裂,而身膚無 少損。群婢以湯飲灌之,即微微入口,久之神爽安集。 俄復開目與之言語,莫有應。夜久,即有自郡至者,皆 云「張尚書次女昨夜春園為暴虎所食,至今求其殘 骸未獲。」聞者遽以之告於越客,即遣群婢具詢其然, 而德容因啼號不止,越客即上岸,具以其事告於鎬。 鎬凌晨躍馬而至,既悲且喜,則與同歸,而婚媾果剋 其期。自是黔峽往往建立虎媒之祠焉。今尚有存者。 《唐書五行志》:大曆四年八月己卯,虎入京師長壽坊 宰臣元載家廟,射殺之。虎,西方之屬,威猛吞噬,刑戮 之象。

《虎薈》大曆中,有馮希樂,荊州人,善諛。嘗到長林謁縣 令,語令曰:「昨入縣境,見虎狼相尾而西,應是仁風所 暨。」有頃,村里報虎食人,馮遽曰:「掠人便去。」令戲曰:「所 食者惡虎,不妨留。」

汝州葉縣令盧造者,有幼女。大曆中,許邑客鄭楚曰: 「及長,以嫁君之子元方。」楚拜之。俄而楚錄潭州軍事。 後楚卒,元方護喪居江陵,數年間音問兩絕。縣令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