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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暴非常。

《異苑》:「晉時豫章郡吏易拔,義熙中受番還家遠。」一作違 遁不返。郡遣追見拔,言語如常,亦為設食。使者催令 束裝,拔因語曰:「汝看我面。」乃見眼目角張,身有黃斑 色。便豎一足,徑出門去。家先依山為居,至林麓即變 成三足大虎,所豎一足,即成其尾也。

《宋拾遺錄》:「沐胥國人左耳中出青龍,右耳中出白虎。 龍虎初出之時,如繩緣頰,手拂面而龍虎皆飛去地 十餘丈,而雲氣繞龍,風來吹虎,俄而以手指揮其龍 虎皆還入耳。」

《虎薈》沈羲,學道於蜀中。一日與妻賈氏共載,詣子婦 卓孔寧家,道逢龍車、虎車、白鹿車各一乘,從騎數十 人,皆朱衣,仗矛帶劍,輝赫滿道。問曰:「君是道士?」沈羲 愕然答曰:「是也。」騎曰:黃老今遣仙官相迎之。侍郎薄 延,白鹿車是也;度世君司馬生,青龍車是也;送迎使 者徐福,白虎車是也。須臾三仙羽衣持節,以白玉冊、 青玉界、丹玉字,授羲碧落侍郎,羲不能讀,遂載昇天。 晉復陽縣里民家兒常牧牛,牛忽舐此兒,舐處肉悉 白。兒俄而死,其家葬此兒,殺牛以供賓客。凡食此牛 肉,男女二十餘人悉變作虎。

《異苑》:「元嘉四年五月三日,會稽餘姚錢祐夜出屋後, 為虎所取,十八日乃自還。說:虎初取之時,至一宮府, 入重門,見一人憑几而坐,形貌偉壯,左右侍者三十 餘人,謂曰:『吾欲使汝知術數之法,故令虎迎汝,汝無 懼也』。留十五晝夜,語諸要術,盡教道之方。祐受法畢, 便遣令還,而不知道,即使人送出門,乃見歸路。既得」 還家,大知卜占,無幽不驗,經年乃卒。

《香案牘》:「鄭思遠每出行乘虎二,虎雛負經而從橫江 橋逢許隱,具煖藥酒,虎為拾柴燃火。隱患齒痛,求虎 鬚熱插齒間,思遠拔之,虎帖地不動。」

《王暉種黃精》。虎為之耕,豹為之耘。出入亦乘虎。豹且 韉轡,鞭策如乘馬。

《虎薈》,梁衡山侯蕭泰為雍州刺史,鎮襄陽時虎甚暴, 村門設檻,機發村人炬火燭之,見一老道士自陳,云 「從村告乞還,誤落檻中。」共開之,出檻即成,虎奔去。 梁末始興人黃乾有妹小珠,聘同縣人李肅。小珠共 嫂入山採木實,過神廟,而小珠在廟,戀慕不肯歸。及 將還,復獨走上廟,見人即入草中。乾妻來告肅,肅以 為更有他意。肅被縣召,將一伴夜還,值風雨,見廟屋 有火,二人向火炙衣,見神床上故衣。少間聞外有行 聲,二人惶怖,入神床屏風後。須臾,見一虎振尾奮迅, 直至火邊,自脫牙爪,卷皮置床上,著衣向火坐。肅看, 乃小珠也。肅徑抱小珠共語,不應。明日將歸,送向乾 家,乃閉置一室,擲生肉則接食之。其母恆看守之,唯 視豬。少日又成虎,村人乃將弓弩上舍,發屋射殺之。 明年有虎暴,百姓白日閉門,太守熊基表以聞之。 景雲元年,蕭志忠為衡州刺史,臘日將畋,先期樵人 薪於霍山,夜半月白,見長人衣豹皮角而光芒,虎兕 狐狸千百從行,自稱元冥使者,奉帝命以若屬充蕭 使君。畋數群獸,哀號不起。使者曰:「當求解於嚴四。」樵 人施從至東谷中,黃冠坐虎皮上,使者告之故。黃冠 曰:「蕭公仁者,本順時令,若滕六降雪,《巽》二起風,當罷 出矣。」命狐狸求美女醇醪,書朱符,分餉之。群獸皆懽 鳴。黃冠唫曰:「昔為仙子今為虎,流落陰厓足風雨。更 將斑毳被余身,千載青山萬般苦。」樵人歸未明,而風 雪暴至,蕭公罷畋矣。讀其詩,知「嚴四」為「虎」也。

唐長安年中,郴州佐史因病而為虎,將噉其嫂。村人 擒獲,乃佐史也。形雖未全改,而尾實虎矣。因縶樹數 十日,還復為人。長史崔元簡親問其故,佐史云:「初被 一虎引見一婦人盛服,諸虎恆參集,各令服當日之 食。時某雖預虎列,形質未全,不能別覓他人,將取嫂 以供,遂為所擒。今雖作虎未得,尚能其聲矣。」簡試之, 佐史,乃作虎聲,震駭左右,簷瓦皆振落焉。

巴人好群行,伐木作板。開元初,巴人百餘輩,自褒中 隨山伐木,至太白廟。廟前松樹百餘株,各大數十圍, 群巴喜曰:「天贊我也。」止而伐之,已倒二十餘株。有老 人戴帽拄杖至其所,謂巴人曰:「此神樹,何故伐之?」群 巴初不輟作,老人曰:「我是太白神,已倒者休乞君,未 倒者,宜無作意。」巴等不止。老人曰:「君若不止,汝當俱 死,無益也。」又不止,老人乃登山呼斑子,倏爾有虎數 百頭,相繼而至,噬巴殆盡,唯五六人獲免。神謂之曰: 「以汝好心,故不令殺,宜速去也。」其倒樹至天寶末尚 存。有詔修理,內殿楊國忠,令人至山所,宣敕取樹作 板以用焉,神竟與之。

「費州,蠻人,族姓費氏」,境多虎暴,俗皆樓居以避之。開 元中,狄光嗣為刺史,其孫博望生於官舍。博望乳母 婿費忠,勁勇能射,嘗自州負米還,家,山見阻,不覺日 暮,前程尚三十餘里,忠懼不免,以所持刀刈薪十束, 敲石取火,焚之自守。須臾,聞群虎之聲,震動林藪。忠 以頭巾冒米袋,腰帶束之於火光之下,挺身上大櫪 樹。頃之,四虎同至,望見米袋,大虎前攫,既知非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