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1 (1700-1725).djvu/14

此页尚未校对
考證

北。城既久遠,則有魅狐居之,或官吏家,或百姓家,子

女有姿色者,夜中狐斷其髮,有如刀截,所遇無知,往 往而有。唐時邑人靳守貞者,素善符咒,為縣送徒至 趙城,還歸至金狗鼻,見汾河西岸水濱有女,紅裳浣 衣水次,守貞目之,女子忽爾乘空過河,遂緣嶺躡虛, 至守貞所,手攀其笠,足踏其帶,將取其髮焉。守貞送 徒,手猶持斧,因擊女子墜,從而斫之,女子死則為雌 狐。至縣,具列其由,縣令不之信。守貞歸,遂每夜有老 父及媼繞其居哭,從索其女,守貞不懼。月餘,老父及 媼罵而去曰:「無狀,殺我女,吾猶有三女,終當困汝。」於 是遂絕,而截髮亦亡。

《廣異記》:唐洛陽尉嚴諫從叔亡,諫往弔之,後十餘日, 叔家悉皆去服,諫召家人問,答云:「亡者不許。」因述其 言語處置狀,有如平生。諫疑是野狐,恆欲料理。後至 叔舍,靈便逆怒,約束子弟:「勿更令少府姪來,無益人 家事,只解相疑耳。」亦謂諫曰:「五郎公事似忙,不宜數 來也。」諫後忽將蒼鷹雙鶻皁鵰獵犬等數十事,與他 手力。百餘人,悉持器械,圍繞其宅數重,遂入靈堂。忽 見一赤肉野狐,仰行屋上,射擊不能中。尋而開門,躍 出不復見,因而怪絕。

唐潤州韋參軍,幼有隱德,雖兄弟不能知也。諸韋常 謂其不慧,輕之。後忽謂諸兄曰:「財帛當以道,不可力 求。」諸兄甚奇其言,問:汝何長進如此?對曰:「今昆明池 中大有珍寶,可以取之。」諸兄乃與偕行,至池所,以手 酌水,水悉枯涸,見金寶甚多,謂兄曰:「可取之。」兄等愈 入愈深,竟不能得,乃云:「此可見而不可得致者,有定 分也。」諸兄歎美之,問曰:「素不出何以得妙法?」笑而不 言。久之曰:「明年當得一官,無慮貧乏。」乃選拜潤州書 佐。遂東之任,途經開封縣,開封縣令者,其母患狐媚, 前後術士不能療。有道士者善見鬼,謂令曰:「今比見 諸隊仗有異人入境,若得此人,太夫人疾苦必愈。」令 遣候之,後數日,白云至此縣逆旅,宜「自謁見。」令往見 韋,具申禮請,笑曰:「此道士為君言耶?然以太夫人故, 屈身於人,亦可憫矣。幸與君遇,其疾必愈。明日自縣 橋至宅,可少止人,令百姓見之,我當至彼為發遣。且 宜還家洒掃,焚香相待。」令皆如言。明日至舍,見太夫 人,問以疾苦,以柳枝洒水於身上。須臾,有老白野狐 自床而下,徐行至縣橋,然後不見。令有贈遺,韋皆不 受。至官一年,謂其妻曰:「後月我當死,死後君嫁此州 判司,當生三子。」皆如其言。

唐有楊氏者,二女并嫁胡家,小胡郎為主母所惜。大 胡郎謂其婢曰:「小胡郎乃野狐,爾丈母乃不惜我,反 惜野狐。」婢還白母,問何以知之?答云:「宜取鵲頭懸戶 上,小胡郎若來,令妻呼伊祈熟肉,再三言之,必當走 也。」楊氏如言,小胡郎果走。故今人相傳云:伊祈熟肉 辟狐魅,甚有驗也。

唐河東薛迥,與其徒十人,於東都狎娼,婦留連數夕, 各賞錢十千。後一夕午夜,娼偶求去,迥留待曙。婦人 躁擾,求去數四,抱錢出門。迥敕「門者無出客」,門者不 為啟鎖。婦人持錢尋審,至水竇,變成野狐,從竇中出 去,其錢亦留。

唐辛替否母死之後,其靈座中恆有靈語,不異乎素, 家人敬事如生。替否表弟是術士,在京聞其事,因而 來觀,潛於替否宅後作法,入門見一無毛牝野狐,殺 之遂絕。

唐代州民有一女,其兄遠戍不在,母與女獨居,忽見 菩薩乘雲而至,謂母曰:「汝家甚善,吾欲居之,可速修 理,尋當來也。」村人競往,處置適畢,菩薩馭五色雲來 下其室,村人供養甚眾,仍敕眾等不令有言,恐四方 信心往來不止。村人以是相戒,不說其事。菩薩與女 私通,有娠,經年,其兄還,菩薩云:「不欲見男子。」令母逐 之,兒不得至。因傾財求道士。久之,有道士為作法,竊 視菩薩,是一老狐,乃持刀入,斫殺之。

《宣室志》:唐祈縣有村民,因輦地征芻粟至太原府。及 歸途中,日暮,有一白衣婦人立路旁,謂村民曰:「妾今 日自都城而來,困且甚,願寄載車中可乎。」村民許之, 升車行未三四里,因脂轄忽見一狐尾在車之隙中, 垂於車轅下,村民即以鎌斷之,其婦人化為無尾白 狐,鳴嗥而去。

《太平廣記》:唐始豐令張例疾患魅,時有發動,家人不 能制也。恆舒右臂上作咒云:「狐娘健子。」其子密持鐵 杵,候例疾發,即自後撞之,墜一老牝狐,焚於四通之 衢,自爾即愈也。

《廣異記》:唐馮玠者,患狐魅疾,其父後得術士療玠疾, 魅忽啼泣,謂玠曰:「本圖共終,今為術者所迫,不復得 在。」流淚經日,方贈玠衣一襲,云:「善保愛之,聊為久念 耳。」玠初得,懼家人見,悉卷書中。疾愈,入京應舉,未得 開視,及第後方還,開之,乃是紙焉。

唐賀蘭進明為狐所媚,每到時節,狐新婦恆至京宅, 名起居,兼持賀遺及問信。家人或有見者,狀貌甚美。 至五月五日,自進明已下,至其僕隸,皆有續命。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