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1 (1700-1725).djvu/7

此页尚未校对

艷絕,當識之乎?」任氏曰:「此寵奴也,其母即妾之內姊 也,求之可也。」崟拜於席下,任氏許之,乃出入刁家。月 餘,崟促問其計,任氏願得雙縑以為賂,崟依給焉。後 二日,任氏與崟方食,而緬使蒼頭控青驪以迓任氏。 任氏聞召,因笑謂崟曰:「諧矣。」初,任氏加寵奴以病,針 餌莫減。其母與緬憂之方甚,將徵諸巫。任氏密賂巫 者,指其所居,使言從僦為吉。及視病,巫曰:「不利在家, 宜出居東南某所以取生氣。」緬與其母詳其地,則任 氏之第在焉。緬遂請居任氏謬辭以偪狹,勸請而後 許。乃輦服玩并其母偕送於任氏。至則疾愈。未數日, 任氏密引崟以通之,經月乃孕。其母懼,遽歸以就緬, 由是遂絕。他日,任氏謂鄭子曰:「公能致錢五六千乎? 將為謀利。」鄭子曰:「可。」遂假求於人,獲錢六千。任氏曰: 「鬻馬於市者,馬之股有疵者,可買以居之。」鄭子如市, 果見一人牽馬求售者,眚在左股。鄭子買以歸。其妻 昆弟皆嗤之曰:「是棄物也,買將何為?」無何,任氏曰:「馬 可鬻矣,當獲三萬。」鄭子乃賣之,有酬二萬。鄭子不與。 一市盡曰:「彼何苦而貴買,此何愛而不鬻?」鄭子乘之 以歸,買者隨至其門,屢增其估,至二萬五千,亦不與, 曰:「非三萬不鬻。」其妻兄弟聚而詬之,鄭子不獲已,遂 賣,卒不登三萬。既而密伺買者,徵其由,乃昭應縣之 御馬疵股者,死三歲矣。斯吏不時除籍,官徵其估,計 錢六萬。設其以半買之,所獲尚多矣。「若有馬以備數, 則三年芻粟之估,皆吏得之,且所償蓋寡,是以買耳。」 任氏又以衣服故敝,乞衣於崟。崟將買全綵與之,任 氏不欲,曰:「願得製成者。」崟召市人張大為買之,使見 任氏,問所欲。張大見之,驚謂崟曰:「此必天人貴戚,為 郎所竊,且非人間所宜有者,願速歸之,無及於禍。」其 容色之動人也如此。竟買衣之成者,而不自紉縫。後 歲餘,鄭子武調授槐里府果毅尉,在金城縣。時鄭子 方有妻室,雖晝游於外,而夜寢於內,多恨不得轉。其 夕將之官,邀與任氏俱去。任氏不欲往,曰:「旬月同行, 不足以為歡,請計給糧餼,端居以俟歸。」鄭子懇請,任 氏愈不可。鄭子乃求崟資助,崟亦勸勉,且詰其故。任 氏良久曰:「有巫者言某是歲不利西行,故不欲耳。」鄭 子甚惑,亦不思其他,與崟大笑曰:「明智若此,而為妖 惑,何哉?」固請之。任氏曰:「儻巫者言可徵,徒為公死,何 益?」二子曰:「豈有斯理乎?」懇請如初,任氏不得已遂行。 崟以馬借之,出祖於臨皋,揮袂別去。信宿至馬嵬,任 氏乘馬居其前,鄭子乘驢居其後,女奴別乘又在其 後。是時西門圉人教獵狗於洛川,已旬日矣。適值於 道,蒼犬騰出於草間。鄭子見任氏欻然墜於地,復本 形而南馳。蒼犬逐之,鄭子隨走,叫呼不能止。里餘,為 犬所獲。鄭子銜涕,出囊中錢以瘞之,削木為記。迴睹 其馬囓草於路隅,衣服悉委於鞍上,履襪猶懸於鐙 間,若蟬蛻然,唯首飾墜地,餘無所見,女奴亦逝矣。旬 餘,鄭子還城,崟見之喜,迎問曰:「任子無恙乎?」鄭子泫 然對曰:「歿矣。」崟聞之亦慟,相持於室盡哀。徐問疾故, 答曰:「為犬所害。」崟曰:「犬雖猛,安能害人?」答曰:「非人。」崟 駭曰:「非人。何者?」鄭子方述本末,崟驚訝歎息不能已。 明日,命駕與鄭子俱適馬嵬,發瘞視之,長慟而歸。追 思前事,唯衣不自製,與人頗異焉。

《廣異記》:唐天寶中,李萇為絳州司士,攝司戶事。舊傳 此闕素凶,廳事若有小孔子出者,司戶必死。天下共 傳司戶孔子。萇自攝職,便處此廳十餘日,兒年十餘 歲,如廁,有白裙婦人持其頭將上牆,人救獲免,忽不 復見。萇大怒罵,空中以瓦擲中萇手。表弟崔氏是日 至萇所,言「此野狐耳,曲沃饒鷹犬,當大致之。」俄又擲 糞於崔杯中。後數日犬至,萇大獵,獲狡狐數頭,懸於 簷上。夜中聞簷上呼李司士云:「此是狐婆作祟,何以 枉殺我孃兒?欲就司士一飲,明日可具觴相待。」萇云: 「已正有酒,明早來。」及明,酒具而狐至,不見形影,具聞 其言。萇因與交杯至狐,其酒翕然而盡。狐累飲三斗 許,萇唯飲二升,忽言云:「今日醉矣,恐失禮儀,司士可 罷,狐婆不足憂矣,明當送法禳之。」翌日,萇將入衙,忽 聞簷上云:「領取法。」尋有一團紙落。萇便開視,中得一 帖,令施燈心席,席後乃書符,符法甚備。萇依行之,其 怪遂絕。

王黯者,結婚崔氏。唐天寶中,妻父士同為沔州刺史, 黯隨至江夏,為狐所媚,不欲渡江,發狂大叫,恆欲赴 水。妻屬惶懼,縛黯著床櫪上。舟行半江,忽爾欣笑,至 岸,大喜曰:「本謂諸女郎輩不隨過江,今在州城上,復 何慮也?」士同蒞官,便求術士,左右言州人能射狐者, 士同延至,令入堂中。悉施床席,寘黯於屋西北陬,家 人數十,持更迭守。己於堂外別施一床,持弓矢以候 狐。至三更,忽云:「諸人皆可飽睡,適已中狐,明當取之。」 眾以為狂而未之信。及明,見窗中有血,眾隨血去,入 大坑中,草下,見一牝狐,帶箭垂死。黯妻燒狐為灰,服 之至盡,自爾得平復。後為原武縣丞,在廳事,忽見老 狐,奴婢詣黯,再拜云:「是大家阿嬭,往者娘子枉為崔 家殺害翁婆,追念未嘗離口,今欲將小女更與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