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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人為爪牙,於獸職為刺奸也。所以《伊祁氏季春》

迎貓。然則人假借畜貓之義盡矣。僧孺常學《大小戴 禮》,知迎貓之利,攝饔者悉辭以苦鼠之竊,請迎畜之, 僧孺因允其言。是貓也,非不壯大𤟎而為之蠹。《踰 鼠族》者,性懶不捕,善伺饔人戶隙,搜蓋覆器,挈蓋隱 器。如智有十指百目者,而猶家人割「食三時,加哺 不敢輟。」嗚呼!鼠,伏隱處也。貓,人畜食之也。《鼠竇》一作穴 「厚垣,深窖也;貓安薦茵,堂室也;鼠出恍獲,畏怕也;貓 遊安緩,舒閑也。既伏,隱處也。則出可伺之也。既竇厚 垣,深窖也。何地可空之也;既出恍獲,畏怕也;掘搖之, 可怛之也。惟貓甚不易也。」僧孺嘗讀《晉》《漢》二史,見更 始元年赤眉擾秦中崤、函、岐、雍,大苦之,以更始宜制 之,而人又苦之,是意亂君之猶貓竊者也。晉太康末, 趙厥亂岷、蜀、漢銅梁大苦之,以羅沖征之,而人又苦 之,是意亂臣亦貓竊者也。向使更始非仗漢,則秦人 皆得擒之矣;羅沖非仗晉,則蜀人皆能捕之矣;貓非 仗于人,則庖人皆得戮之矣。然三者皆知仗之苟竊 也,曾不知人甚苦之矣。以至於逐之,以至於戮之。故 有為國者,有為兵者,有防盜者,有仗而皆亂者,則踰 於盜也,踰于亂也。「《思饔人》迎貓」,不可不慎也。

《蓄貍說》
楊夔

敬亭叟。叟家毒于鼠暴,穿埇穴墉,室無全宇,咋囓篚 筐,帑無完物。及賂于捕野者,俾求貍之子,必銳于家 畜。數日而獲諸汴,逾得駿,飾茵以棲,給鱗以茹之。撫 育之厚,如子諸子其攫生捕飛,舉無不捷。鼠懾而殄 影,暴腥露羶,縱橫莫犯矣。然其野心,常思逸於外,罔 以子育為懷。一旦怠其紲,逾垣越宇,倏不知所逝。叟 惋且惜,涉旬不弭。弘農子聞之曰:「野性匪馴,育而靡 恩。非獨狸然,人亦有旃。梁武帝于侯景,寵非不深矣; 劉琨於疋磾,情非不至矣。既負其誠,復返厥噬。嗚呼! 非所蓄,孰有不叛哉!」

《養狸述》
舒元輿

「野禽獸可馴養而有裨於人者,吾得之於狸。」狸之性 憎鼠而喜搏,其體趫,其文斑,予愛其能息鼠竊,近乎 正且勇。嘗觀虞人有生致者,因得請歸,致新昌里客 舍。舍之初未為某居時,曾為富家廩,墉堵地面甚足 鼠,竅穴之口光滑,日有鼠絡繹然。某既居,果遭其暴 耗。常白日為群,雖敲拍叱嚇,略不畏忌。或暫黽侻跧 縮,須臾復來,日數十度,其穿巾孔箱之患,繼晷而有。 晝或出遊及歸,其什器服物,悉已破碎。若夜時長留 缸績。疑作績「晨與役夫更吻驅呵,甚擾神抱。有時或缸 死睫交,黑暗中又遭其緣榻過面,泊泊上下,則不可 奈何。」或知之,借櫝以收拾衣服,未頃則櫝又孔矣。予 心深悶,當其意欲掘地誅剪,始二三十日間未果,頗 患之,若抱癢疾。自獲此狸,嘗閤關實竇,縱於室中潛 伺之,見軒首引鼻,似得鼠氣,則凝蹲不動。斯須,果有 鼠數十輩接尾而出。狸忽躍起,豎瞳迸金,文毛磔斑, 張爪呀牙,劃洩怒聲。鼠黨帖伏不敢竄。狸遂搏擊,或 目抉牙截,尾捎首擺,瞬視間,群鼠肝腦塗地。迨夜,始 背缸潛窺,室內洒然。予以是益寶狸矣。一作命常自馴 飼之。到今僅半年矣,狸不復殺鼠,鼠不復出穴,穴口 有《土蟲絲》,封閉欲合。向之韞櫝服物,皆縱橫拋擲,無 所損壞。噫微狸鼠,不獨耗吾物,亦將咬嚙吾身矣。是 以知吾得高枕坦臥,絕瘡痏之憂者,皆此狸之功。異 乎鼠本統乎陰蟲,其用合晝伏夕動,常怯怕人者也。 向之暴耗,非有大膽壯力能凌侮於人,以其人無禦 之之術,故得恣橫若此。今人之家,苟無狸之用,則紅 墉皓壁,固為鼠室宅矣;甘醲鮮肥,又資鼠口腹矣。雖 有人智,其奈之何?嗚呼!覆燾之間,首圓足方,竊盜聖 人之教,甚于鼠者有之矣。若時不容端人,則白日之 下故一作此字得騁于陰私。故「桀朝鼠多而關龍逢斬;紂 朝鼠多而王子比干剖;魯國鼠多而仲尼去,楚國鼠 多而屈原沈。」以此推之,明小人道長,而不知用君子 以正之,猶嚮之鼠竊,而不知用狸而止遏,縱其暴橫, 則五行七曜,亦必反常于天矣。豈直流患於人間耶? 某因養狸而得其道,故備錄始末,貯諸篋內,持論於 在位之端,《正君子》,

貓部藝文二

《殘形操》
唐·韓愈

有獸惟貍兮我夢得之,其身孔明兮而頭不知。吉凶 何為兮「覺坐而思,巫咸上天兮知者其誰?」

《送牛尾貍與徐使君》
宋·蘇軾

風捲飛花自入帷,一樽遙想破愁眉。泥深厭聽雞頭 鶻,酒淺欣嘗牛尾貍。通印子魚猶帶骨,披綿黃雀漫 多脂。慇懃送去煩纖手,為我磨刀削玉肌。

《牛尾貍》
蘇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