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524 (1700-1725).djv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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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中。鄉人翻共相慶,會錢以酬公。公不受,曰:「吾為人 除害,非鬻獵者得救之。」女辭其父母親族曰:「多幸為 人托質血肉,閨闈未出,固無可殺之罪。今日貪錢五 十萬,以嫁妖獸,負鎖而去,豈人所宜?若非郭公之仁 勇,寧有今日?是妾死于父母,生于郭公也。請從郭公, 不復以舊鄉為念矣。」泣拜而從公。公多岐慰喻,止之 不獲,遂納為側室,生子數人。公之貴也,皆任大官之 位。事已前定,雖生遠地,而至于鬼神,終不能害,明矣。 《酉陽雜俎》:僧一行愽覽無不知,尤善于數,鉤深藏往, 當時學者莫能測。幼時家貧,鄰有王姥,前後濟之數 十萬。及一行開元中承上敬遇,言無不可,常思報之。 尋王姥兒犯殺人罪,獄未具,姥訪一行求救,一行曰: 「姥要金帛,當十倍酬也,明君執法難以請。」一日情「求如 何?」王姥戟手大罵曰:「何用識此僧!」一行從而謝之,終 不顧。一行心計渾天寺中工役數百,乃命空其室內, 徙大瓮于中。又密選常住奴二人,授以布囊,謂曰:「某 坊某角有廢園,汝向中潛伺,從午至昏,當有物入來, 其數七,可盡掩之,失一則杖汝。」奴如言而往。至酉,果 有群豕至,奴悉獲而歸。一行大喜,令寘瓮中,覆以木 蓋,封以六一泥,朱題梵字數寸,其徒莫測。詰朝,中使 叩門,急召至便殿,元宗迎問曰:「太史奏昨夜北斗不 見,是何祥也?師有以禳之乎?」一行曰:「後魏時失熒惑, 至今帝車不見。古所無者,天將大警于陛下也。夫匹 婦匹夫不得其所,則隕霜赤旱,盛德新感,乃能退舍。 感之切者,其在葬枯出,繫乎釋門,以瞋心壞一切善, 慈心降一切魔。如臣曲見,莫若大赦天下。」元宗從之。 又其夕,太史奏北斗一星見,凡七日而復。成。式以此 事頗怪,然大傳眾口,不得不著之。

《廣異記》:「安定皇甫恂以開元中初為相州參軍,有疾 暴卒,數食頃而蘇。刺史獨孤思莊,好名士也,聞其重 生,親至恂所,問其冥中所見,云:『頃者恂初至官,嘗攝 司功,有開元寺主僧送牛肉二十,觔初亦不了其故, 但受而食之,適爾被追,乃是為僧所引。既見判官,判 官問何故殺牛,恂云:『生來蔬食,不曾犯此』。判官令呼』」 僧,俄而僧負枷至,謂恂曰:「己殺與君,君實不知所以 相引,欲求為追福耳。」乃謂恂曰:「君後至同州,判司為 我造《陁羅尼幢》,幸不忘所託。然我辯伏,今便受罪。及 君得同州,我罪亦畢,當託生為豬。君造幢之後,必應 設齋慶度。」其時會有所睹。恂乃許之。尋見牛頭人以 股叉叉其頸去,恂得放還。思莊素與僧善,召而謂之, 僧甚悲懼,因散其私財為功德。後五日患頭痛,尋生 三癰,如叉之狀,數日死。恂自相州參軍遷左武衛兵 曹參軍,數載,選授同州司士。既至,舉官錢百千,建幢 設齋。有小豬來師前跪伏,齋畢,繞幢行道數百轉乃 死。

開元中,崔日用為汝州刺史。相傳刺史宅舊凶,無居 者,日用既至,修理灑掃,處之不疑。其夕,日用堂中明 燭獨坐,半夜後,有烏衣數十人自門入,至坐階下,或 有跛者眇者。日用問:「君輩悉為何鬼,來此恐人。」其跛 者自陳云:「某等罪業,悉為豬身,為所放散,在諸寺,號 長生豬。然素不樂此生,受諸穢惡,求死不得,恆欲與 人申說,人見悉皆恐懼。今屬相公為郡相投,轉此身 耳。」日用謂之曰:「審若是,殊不為難。」俱拜謝而去。翊日, 寮佐來見日用,莫不驚其無恙也。衙畢,使奴取諸寺 長生豬。既至,或跛或眇,不殊前見也。歎異久之,令司 法為作名,乃殺而賣其肉,為造經像,收骨葬之。他日, 又來謝恩,皆作少年狀,云:「不遇相公,猶十年處於穢 惡,無以上報。今有寶劍一雙,各值千金,可以除辟不 祥,消彌凶厲也。」置劍床前,再拜而去。日用問何日改 官,答云:兩日內為太原尹,更問得宰相否,默而不對。 《姚生傳》:唐御史姚生,罷官居于蒲之左邑,有子一人, 外甥二人,各一姓,年皆及壯,而頑駑不肖。姚之子稍 長于二甥,姚惜其不學,日以誨責,而怠遊不悛,遂于 條山之陽,結茅以居之,冀絕外事,得專藝學。林壑重 深,囂塵不到。將遣之日,姚誡之曰:「每時季一試汝之 所能,學有不進,必檟楚及汝,汝其勉焉。」及到山中,二 子曾不開卷,但樸斲塗塈為務。居數月,其長謂二人 曰:「試期至矣,汝曾都不省書,吾為汝懼。」二子曾不介 意。其長讀書甚勤。忽一日子夜臨燭憑几,披書之次, 覺所衣之裘,後裾為物所牽,襟領漸下,亦不之異,徐 引而襲焉,俄頃復爾,如是數四,遂回視之,見一小豚 藉裘而伏,色甚潔白,光潤如玉,因以壓書界。方擊之, 豚聲駭而走,遽呼二子秉燭,索于堂中,牖戶甚密,周 視無隙,而莫知豚所往。明日,有蒼頭騎馬扣門入,謂 三人曰:「夫人問訊,昨夜嬰兒無知,誤入君衣裾,殊以 為慚。然君擊之過傷,今則平矣,君勿為慮。」三人俱遜 詞謝之,相視莫測其故。少頃,向來騎僮復至,兼抱持 所傷之兒并乳保數人,衣襦皆綺紈精麗,非尋常所 見。復傳夫人語云:「小兒無恙,故以相示。」逼而觀之,自 眉至鼻端,如丹縷焉,則界方棱所擊之跡也。三子愈 恐,使者及乳保皆甘言慰安之。又云:「少頃夫人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