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迓。」入館未安,信使相繼而召,兼屈張秀才。俄而從行, 宮室欄署,皆真王者也。入門,見王披袞垂旒,迎四郎 而拜。四郎酬拜,起甚輕易,言詞唯唯而已。大王盡禮, 前揖四郎升階,四郎亦微揖而上。回顧《遵言》曰:「地主 之分,不可不爾。」王曰:「前殿淺陋,不足四郎居處。」又揖 四郎,凡過殿者三,每殿中皆有陳設盤榻食具,供帳 之備。至四重殿方坐,所食之物及器用,皆非人間所 有。食訖,王揖四郎上夜明樓。樓上四角柱盡飾明珠, 其光如晝,命酒具樂,飲數巡,王謂四郎曰:「有佐酒者 欲命之。」四郎曰:「有何不可?」女樂七八人,飲酒者十餘 人,皆神仙間容貌粧飾耳。王與四郎各衣便服談笑, 亦鄰於人間少年。有頃,四郎戲一美人,美人正色不 接。四郎又戲之。美人怒曰:「我是劉根妻,為不奉上元 夫人處分,以涉於此,君子何容易乎?」中間許長史於 雲林王夫人會上,輕言:「某已贈語杜蘭香姊妹至多, 微言猶不敢掉,謔君何容易耶?」四郎怒,以酒卮擊牙 盤一聲,其柱上明珠轂轂而落,瞑然無所睹。遵言良 久,懵而復醒,元在樹下,與四郎及鞍馬同處。四郎曰: 「君已過厄矣,與君便別。」遵言曰:「某受生成之恩已極 矣,都不知四郎之由,以歸感戴之所。又某之一生,更 有何所賴耶?」四郎曰:「吾不能言,汝但於商州龍興寺 東廊縫衲老僧處問之,可知矣。」言畢,騰空而去,天已 向曙。遵言遂整轡適商州,果於龍興寺見縫衲老僧, 遂禮拜。初甚拒遵言,遵言求之不已。夜深乃曰:「君子 苦求,焉得不應。」「蘇四郎者,太白星精也。大王者,仙府 謫官也。今居於此。」遵言,又以事問老僧,僧竟不對。「君 今已離此厄矣。」勗遵言令歸館。糓明晨尋之,已不知 其處所矣。

《瀟湘錄》:杜修己者,趙人也,善醫。其妻即趙州富人薛 贇女也,性淫泆。修己家養一白犬,甚愛之,每與珍饌。 食後修己出,其犬突入內室,欲嚙修己妻薛氏,仍似 有姦私之心。薛氏因怪而問之曰:「爾欲私我耶?若然, 則弗嚙我。」犬即搖尾登其床,薛氏懼而私焉。其犬略 不異於人。爾後每修己出,必姦淫無度。忽一日方在 室內同寢,修己自外入,見之欲殺犬,犬走出,修己怒 出其妻薛氏。後歸薛贇半年,其犬忽突入贇家,口銜 薛氏髻而背負走出,家人趕奔之不及,不知所之。犬 攜薛氏直入恆山潛之。每至夜,即下山竊所食之物, 晝即守薛氏。經一年,薛氏有孕,生一男,雖形貌如人, 而遍身有白毛,薛氏只於山中撫養之。又一年,其犬 忽死,薛氏乃抱子迤邐出山,入冀州求食。有知此事 者,遠詣薛贇以告,贇令家人取至家。後其所生子年 十七歲,形貌醜陋,性復兇惡,每私走作盜賊,或旬餘 即復還。薛贇患之,欲殺焉。薛氏乃私誡其子曰:「爾是 一白犬之種子也。幼時我不忍殺爾,今日在他薛家, 豈合更不謹?若更私出外為賊,薛家人必殺爾,實恐 爾累及,爾當改之。」其子大號泣而言曰:「我稟犬之氣 而生也,無人心,好殺為賊,自然耳,何以為過?薛贇能 容我,即容之;不能容我,當與我一言。何殺我母?當自 愛我,其遠去,不復來矣。」薛氏堅留之不得,乃謂曰:「去 即可,何不時來一省我也?我是爾之母,爭忍永不見 也?」其子又號哭而言曰:「後三年我復來耳。」攜劍拜母 而去。又三年,其子領群盜千餘人至門,自稱曰:將軍。 既入拜母,後令群盜盡殺薛贇家屬,唯留其母,焚其 宅,攜母而去。

《大唐奇事》:唐李義者,淮陰人也。少亡其父,養母甚孝, 雖泣筍臥冰,未之過也。及母卒,義號泣,至於殞絕者 數四,經月餘乃葬之。及回至家,見其母如生存。家內 起把義手,泣而言曰:「我如今復生爾,葬我之後,潛自 來,爾不見我。」義喜躍不勝,遂侍養如故。仍謂義曰:「慎 勿發所葬之柩,若發之,我即復死。」義從之。後二年,義 夜夢其母踵門號泣而言曰:「我與爾為母,寧無劬勞 襁褓之恩?況爾少失父,我寡居育爾,豈可我死之後 三年,殊不祭饗,我累來及門,即以一老犬守門,不令 我入。我是爾母,爾是我子,上天豈不知?爾若便不祭 享,必上訴於天。」言訖,號泣而去。義亦起逐之,不及。至 曙,憂疑愴然,無以決其意。所養老母乃言:「我子今日 何顏色不樂於我?必以我久不去世,致爾色養有倦 也。」義乃泣言:「實以我夜夢一不祥事,於母難言,幸勿 見罪。」遂再猶豫。數日,復夢其母及門號叫,撫膺而言 曰:「李義,爾是我子否?何得如此不孝之極?自葬我後, 略不及我塚墓,但侍養一犬。然我終上訴於天,爾當 坐是獲譴。我以母子情重,故再告爾。」言訖又去,義亦 逐之不及。至曙,潛詣所葬之塚,祝奠曰:「義是母之生, 是母之育,方成人在世,豈無母之恩也,豈無子之情 也?至於母存日,冬溫夏凊,昏定晨省,色難之養,未嘗 敢怠也。不幸違慈顏,已有終天之痛,苟存殘喘,本欲 奉祭祀也。及葬母之日,母又還家再生。今侍養不缺, 且兩端不測之事,剸裁無計,遲迴終日,何路明之近 累夢母悲言相責,即夢中之母是耶?在家之母是耶? 從夢中母言,又恐傷在家之母;從在家之母言,又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