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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兮莫知,大鼇之壯兮若茲。視鯤鵬如纖芥,比嵩、華 於毫釐。嶔崟之容,初結根於無地;突兀之狀,終冠首 於此時。舉其大吞舟不足稱也,喻於小戴勝有以似 之。觀其轉峰巒,偃波浪,萬泒沸渭,特立放曠,荷至重 而匪重。見《大壯》之用,壯風水之運;贔屭而上摩天垠; 丘山可勝,崷崒而高標海上。蓬臺之靈,神仙之扃,獨 冠岧亭,橫截滄溟,莫究其廣大之形;谿谷陵阜,嶄巖 紛糾,仰戴於首,無可無不可,乃與夫天地相久者哉! 茲嶺磅礡,隨流混淪。聳切雲之高,且知其抗首;鼓翻 波之勢,想見其側身。順時而或踴或躍,推理而乃聖 乃神。比愚公之移有異,想龍伯之釣無因。茲可謂氣 冠渺瀰,力均造化。則鼇之戴山也,以地載之力相亞。

《釣鼇賦》以一舉而連六鱉為韻
張友正

「東海有三山,山有六巨鼇。鼇則偃蹇以戴山,下橫乎 大壑;山則窮崇以壓海,迥出乎洪濤。哂鯨鯢兮瑣細, 視嵩華兮秋毫。」此則鼇之所以為大,山之所以為高。 乃有龍伯之國,巨人攸處。謂天生之神物,可以充乎 鼎俎。壯圖方啟,高足云舉。曾移十步之餘,已奄五山 之所。於是載揭長竿,別綸巨緇。俯滄溟其流如帶;垂 芳餌,有肉如坻。既投之以潛下,果食之而不疑。其肉 未入於口,而鉤已貫於頤。爭心既憤,勇氣相持。崩騰 渤澥,磅礡嵎夷。蹴天柱,裂地維。地雖廣兮振矣,天雖 高而殆而。欲出不出,騰躍非一。萬川倒流,八氣旁溢。 血吞瓊田之草,波陷鮫人之室。輕共工之觸山,小夸 父之逐日。豈長蛇趨閬風之足,數大鵬徙天池而可 匹。爾其駭百神,奔萬族。波臣蕩而失水,海若迸而登 陸。以鼇之靈,憑帝之福。謂優游以無窮,何瞬息而連 六。猶將灼其骨,豈惟離其肉。於以洎之,幾竭東海之 水。於以燔之,足盡南山之木。群仙於焉以墊溺,三山 由是而淪覆。且山之峨然,若與天連;鼇以首戴之,里 數不知其幾千。彼大人兮,併之於背,負之而顛。斯其 為大也,胡可得言而稱?天恃其人,人有所不及;恃於 力,力有所不全。若使以陰陽為網,以道德為筌,以信 智為機於其上,以仁義為餌於其前,則所謂獲物者, 其為鼇也大焉。

鼇部紀事

《集異記》:唐裴伷先開元七年都督廣州,仲秋夜漏未 艾,忽然天曉,星月皆沒而禽鳥飛鳴矣,舉郡驚異之, 未能喻,然已晝矣。裴公於是衣冠而出,軍州將吏則 已集門矣,遽召參佐洎賓客至,則皆異之,但謂眾惑, 固非中夜而曉。即詢挈壺氏,乃曰:「常夜三更尚未也。」 裴公罔測其倪,因留賓客於廳事,共須日之昇,良久 天色昏暗,夜景如初,官吏則執燭而歸矣。詰旦,裴公 大集軍府,詢訪其說,而無能辨者。裴因命使四訪,闔 界皆然。即令北訪湘嶺,湘嶺之北則無斯事。數月之 後,有商舶自遠南至,因謂郡人云:「我八月十一日夜 舟行,忽遇巨鼇出海,舉首北向,而雙目若日,照耀千 里,毫末皆見。久之復沒,夜色依然。」徵其時,則《裴公集 賓僚》之夕也。

《四川總志》:李白開元中謁宰相,封一板,上題曰:「海上 釣鼇客」李白。相問曰:「先生臨滄海,釣巨鼇,以何物為 釣線?」曰:「以風浪逸其情,乾坤縱其志,以虹霓為絲,明 月為鉤。」又曰:「何物為餌?」曰:「以天下無義氣丈夫為餌。」 丞相竦然。

《摭言》:盧肇,開成中就江西解末,肇送啟謝曰:「巨鼇贔 屭,首冠蓬山。」試官曰:「昨以人數擠排,深慚名第奉浼, 焉得首冠之語?」肇曰:「頑石處上,巨鼇戴之。」豈非首冠 耶?

《臨海縣志》:「金鼇山在臨海縣東南一百二十里,東有 小洞,昔有人夜艤舟山下,見一物起波間,光彩注射, 近視之,乃一巨鼇,金色,故名。」

鼇部雜錄

《抱朴子喻蔽篇》:「巨鼇首冠瀛洲,飛波淩乎方丈。」 符子:「東海有鼇焉,冠蓬萊而浮游滄海,騰躍而上,則 干雲之峰,類邁於群岳;沉沒而下,則隱天之丘,潛嶠 於重川。」有蚳蟻聞而悅之,與群蟻相要,呼海畔,欲觀 鼇之形。月餘,鼇潛來出,群蟻將反,遇長風激浪,崇濤 萬仞,海水沸,地雷震,群蟻曰:「此將鼇之作也。」數日,風 止雷默,海中隱起如岊群蟻曰:「使之冠山,何異我之 戴粒,逍遙封壞之間,歸伏乎窟穴之下,此乃物我之 適,自已而然,何用數百里勞形而觀之乎?」

《元中記》:「東南之大者,巨鼇焉,以背負蓬萊山,周迴千 里。」

《眉公筆記》:「唐人酒令有《釣鼇圖》一卷,刻木為鼇魚,沉 水中釣之,以行賞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