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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遇蟻,城方數丈,外重雉堞皆具,子城譙櫓,工若雕 刻。城內分徑,街小垤相次,每垤有蟻數千,幢幢不絕, 徑甚淨滑,樓中有二蟻,一紫色,長寸餘,足作金色,一 有羽細腰稍小,白翅,翅有經脈,疑是雌者。眾蟻約有」 數斛,城隅小壞,上以堅土為蓋,故中樓不損。既掘,露 蟻大擾,若求救狀。縣吏遽白縣令。李元之既睹,勸吏 改卜。嚴師代其卜,驗為其地吉。縣吏請遷蟻於岩側, 狀其所為,仍布石覆之以板。經旬,嚴師忽得病若狂, 或自批「觸穢詈」,叫呼數日不已。元之素厚嚴師,因為 祝禱,療以雄黃丸方愈。

程執恭「在易定野中,蟻樓三尺餘。」

《續博物志》:「馬緒謫潮,得巨蟻,長尺餘,鹽漬之,歸誇北 人。」

《嶺表錄異記》:「嶺南蟻類極多,有席袋貯蟻子窠,鬻於 都市。蟻窠如薄絮囊,皆連帶枝葉,蟻在其中和窠而 賣,有黃色大於常蟻而腳長者。云南中柑子樹無蟻 者實多蛀,故人競買之,以養柑子。」

《靈應錄》:大鄰大師說,「彭和尚性殺螻蟻,前後火燒湯 潑,不可勝紀。及篤病,蟻緣臥床,上身圍匝淨室中,將 石灰周遭遶之,又自空而飛至。及卒,口眼耳鼻中皆 蟻。」

《雞肋編》:「廣州可耕之地少,民多種柑橘以圖利。嘗患 小蟲損食其實,惟樹多螘則蟲不能生,故園戶之家 買螘於人,遂有收螘而販者,用豬羊胞盛脂其中,張 口置蟻穴傍,俟螘入中,則持之而去,謂之養柑螘。」 《平陽縣志》:「宋淨明寺僧元持,精《大悲神咒》,殿柱為蟻 所蛀,乃誦經七晝夜,蟻患遂絕。」

《章丘縣志》:「天倉嶺在縣東南七十里,俗傳有古軍士 困乏至此,忽見一巨蟻銜粟前過,因隨觀至嶺上,得 穴焉。發之,獲粟以濟饑。」

蟻部雜錄

《書經顧命》:「卿士邦君,麻冕蟻裳。」蟻者,《蚍蜉》蟲也。此 蟲色黑,蟻裳色元,以色元如蟻,故以蟻名之。

《禮記·學記》:「蛾子時術之。」《蛾子》,蟲之微者,亦時時術 學,銜土之智而成大。垤!以喻學者由積學而成大道 也。

《周禮·天官》:醢人:「掌四豆之實,饋食之豆,其實蜃蚳醢。」 《文子·上仁篇》:「鯨魚失水,則制於螻蟻。」

《莊子》:「函牛之鼎沸,蟻不得置一足焉。」

《荀子》:「不食者蟻,不飲者蜉蝣。」

《韓子外儲》說:「以肉去蟻,蟻愈多。」

《難勢》篇:「夫有雲霧之勢,而能乘遊之者,龍蛇之材美 之也。今雲盛而螾弗能乘也;霧醲而螘不能遊也。夫 有盛雲醲霧之勢,而不能乘遊者,螾螘之材薄也, 千丈之隄,以螻蟻之穴而潰。」

《楚辭招魂》:「南方赤蟻若象,元蜂若壺。」

《呂氏春秋·慎小篇》:「巨防容螻,而漂邑,殺人。」

《易林》「飛蟻遇道,趾多攪垣。居之不安,覆厭為患。 蚍蜉戴怨,不能上山。卻推跌蹶,損傷其顏。」

《淮南子主術訓》:「吞舟之魚,蕩而失水,則制於螻蟻,離 其居也。」

《脩務》訓螘知為「垤。」

《說林訓》:「羊肉不慕螘。」螘慕於羊肉,羊肉羶也。

千里之隄,以螻蟻之穴漏;百尋之屋,以突隙之煙焚。 《堯戒》曰:「戰戰慄慄,日慎一日,人莫蹪於山而蹪於垤。」 京房《易妖占》:「蟻無故當道,若門戶城郭聚土水,且傷 人。」

《鹽鐵論》:「虎兕相據而螻蟻得志,兩敵相機而匹夫乘 間。」

《論衡變動篇》:「天且雨,螻蟻徙,蚯蚓出。」

「人在天地之間,猶蚤虱之在衣裳之內,螻蟻之在穴 隙之中。」蚤虱螻蟻為逆順橫從,能令衣裳穴隙之間 氣變動乎?蚤虱螻蟻不能,而獨謂人能,不達物氣之 理也。

《變虛篇》:「人坐樓臺之上,察地之螻蟻,尚不見其體,安 能聞其聲?」何則?螻蟻之體細,不若人形大,聲音孔氣 不能達也。今天之崇高,非直樓臺,人體比天,非若螻 蟻於人也。謂天聞人之言,隨善惡為吉凶,誤矣。 《博物志》:「蟻知將雨。」

《抱朴子清鍳》篇:「耳能聞雷霆,不能識螘虱之音。」 《博喻》篇:「蛇螘知潛泉之所居,不能達地理。」

《喻蔽》篇:「蟻垤之顛,無扶桑之林。」

《周髀家》云:「天圓如張蓋,地方如棋局,而旁轉如推磨。 日左行,月右行,隨而左轉,如推於磨。蟻行磨石之上, 磨左旋而蟻右去,磨疾而蟻遲,故不得不隨磨而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