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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歸,婦具白其事,舉家驚惋。未幾,其家疾疫,死亡略 盡。

余外婦姊夫蔣士,有傭客,得疾下血。醫以中蠱,乃密 以蘘荷根布席下,不使知,乃狂言曰:「食我蠱者,乃張 小小也。」乃呼小小亡云。今世攻蠱,多用蘘荷根,往往 驗。蘘荷或謂嘉草。

《述異記》:晉末荊州久雨,粟化為蠱蟲害民。《春秋》云穀 之飛為蠱,蓋是也。中郎王義興表奏曰:「臣聞堯生神 木而晉有蠱粟,陛下以為聖德何如?」帝有慚色。 《投荒雜錄》:新州郡境有藥,土人呼為吉財,解諸毒及 蠱神無比。昔有人嘗至雷州,途中遇毒,面貌頗異,自 謂即斃,得吉財數寸飲之,一吐而愈。俗云:昔人有遇 毒,其奴吉財得是藥,因以奴名名之,實草根也,類芍 藥。遇毒者,夜中潛取二三寸,或剉或磨,少加甘草,詰 旦煎飲之,得吐即愈。俗傳將服是藥,不欲顯言,故云 潛取,而不詳其故。或云:昔有里媼病蠱,其子為小胥, 邑宰命以吉財飲之,暮乃具藥。及旦,其母謂曰:「吾夢 人告我,若飲是,且死」,急去之,即仆於地。其子又告縣 尹,縣尹固令飲之,果愈。豈中蠱者亦有神若二豎哉? 《五色線》:丹陽人採碑於積石之下,得自然圖石,試加 礱琢,乃重疊相互,至盡如拳。破之,有一蟲出於中,似 蠐螬狀,蠕蠕能動,人不能熟識,因棄之。後有人語之 曰:「人欲求富貴,莫若得石中金蠶,畜之則寶貨自至。」 詢其狀,則石中蠐螬也。按金蠶蠱能致財貨而此亦然故附入 《鐵圍山叢談》:金蠶毒始蜀中,近及湖廣、閩粵浸多有。 人或舍去,則謂之「嫁金蠶。」率以黃金、釵器、錦段置道 左,俾他人得焉。鬱林守為吾言:「嘗見福清縣有訟遭 金蠶毒者,縣官治求不得蹤。或獻謀取兩刺蝟入,捕 必獲矣。蓋金蠶畏蝟,蝟入其家,金蠶則不敢動,雖匿 榻下牆罅,果為兩蝟擒出之,亦可駭也。」

《幕府燕閒錄》:「池州進士鄒閬,食貧有守。一日將之外 邑,凌晨啟戶,見一小箬籠子在門外,無封鎖。開視之, 乃白金酒器數十事,約重百兩。殆曉,寂無追捕者。遂 挈歸,謂其妻曰:『此物無脛而至,豈天賜我乎』?語未絕, 閬覺左股上有物蠕動,見金色爛然,乃一蠶也。遂撥 去之,未迴手,復在舊處。以足踐之,雖隨足而碎,復在」 閬胸腹上矣。棄之於水,投之於火,刀傷斧斫,皆不能 害,衾裀飲食之間,無所不在。閬甚惡之,遂訪友人之 有識者曰:「吾子為人所賣矣,此謂之金蠶。延至吾鄉 雖小,而為禍頗大,能入人腹中,殘齧腸胃,復完然而 出。」閬愈懼,乃以籠挈之事告之。其友曰:「吾固知之矣, 子能事之,即得暴富矣。此蟲日食蜀錦四寸,收取糞, 乾而屑之,置少許於飲食中,人食之者必死。蟲得所 欲,日致它財以報之。」閬笑曰:「吾豈為此也?」友曰:「固知 子不為也,然則奈何?」閬曰:「復以此蟲并舊物置籠中 棄之,則無患矣。」友人曰:「凡人畜此蟲,久而致富,即以 數倍之息并元物以送之,謂之嫁金蠶。其蟲乃去,直 以元物送之,必不可遣。今子貧居,豈有數倍之物乎? 實為子憂之。」閬乃仰天嘆息曰:「吾平生以清白自處, 誓不失節,不幸今有此事。」遂歸家,謂其妻曰:「今固事 之不可,送之又不能,惟有死耳,若等好為後事。」乃取 其蟲,擲於口中而吞之,舉家救之不及,妻子號慟,謂 其必死。數日間無所苦,飲啜如故。逾月亦無恙,竟以 壽終。因百金之故。亦致小康。豈以至誠之感。不為害 乎。

《續明道雜志》:黃州雨後,泥中有蟲如細蚓,長尺餘,土 人謂之蠱,言或人踐之,至其所踐處皆坼裂。又有一 蟲,亦謂之蠱,頭如划,身長尺許,稍縈之即斷。而北方 凡屋角陰處有蟲,善躍而長,眉目有斑。竈間亦有,南 人謂之「錢駝兒」,疑《詩》所謂「伊威。」

蠱部雜錄

《易林》:「三蟲作蠱,削跡無與。」

《聞見後錄》:「魚枕骨作器皿,人知愛其色瑩徹耳,不知 遇蠱毒必爆裂,尤可貴也。」

三《柳軒雜識》:閩廣多蠱,或謂凡至旅寓,當扣主人云: 「你家有無蠱毒耶?」問之即不行。《夷堅辛部》載解毒咒 云:「姑蘇啄摩耶啄蠱吾毒生四角。父是穹窯母,窮是 舍耶女。眷屬百千萬,吾今悉知汝摩訶。」鄭景盟集閩 廣蠱毒,名曰超生,有林宰家顯得其二咒曰:「本師末 來祖師來末,三百六十祖莫能吾前要反生,急急如」 律令。又曰:「本師來一祖師來,末咒作牛咒,喫泄草入 人腸,急急如律令。」又有手訣稱不能記藥,則升麻一 味水調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