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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其本土,則質同而效異;乖于採取,則物是而時非。名實既虛,寒溫多謬,施于君父,逆莫大焉。陳嘉謨曰:「醫藥貿易,多在市家,諺云:『賣藥者兩眼,用藥者一眼,服藥者無眼』。」 非虛語也。《古壙灰》云:「死龍骨苜蓿根為土,黃耆麝香搗荔核攙藿香采茄葉雜煮半夏為元胡索,鹽松稍為肉蓯蓉草仁充,草豆蔻西呆代南木香,熬廣膠入蕎麪作阿膠,煮雞子及魚枕為琥珀,枇杷蕊代款冬,驢腳脛作虎骨,松脂混麒麟竭,番硝和龍腦香」 ,巧詐百般,甘受其侮,甚致殺人歸咎,用藥乃大關係,非比尋常,不可不慎也。

土地所出,真偽陳新,並各有法。

陶弘景曰:「諸藥所生,皆的有境界。秦、漢已前,當言列國。今郡縣之名,後人所增爾。江東以來,小小雜藥,多出近道,氣力性理,不及本邦。假令荊、益不通,則全用歷陽、當歸、錢唐三建,豈得相似?所以療病不及往人,亦當緣此。又且醫不識藥,惟聽市人,市人又不辨究,皆委採送之家,傳習造作,真偽好惡,並皆莫測。所以『鍾乳醋煮令白,細辛水漬使直,黃耆蜜蒸為甜,當歸酒灑取潤,蜈蚣朱足令赤,螵蛸膠于桑枝,以虺床當蘼蕪,以薺苨亂人參,此等既非事實,合藥不量剝除。只如遠志、牡丹,纔不收半,地黃、門冬三分耗一』。」 凡去皮除心之屬,分兩不應,不知取足。王公貴勝,合藥之日,群下竊換好藥,終不能覺。以此療病。固難責效。

寇宗奭曰:「凡用藥必須擇土地所宜者則真,用之有據。如上黨人參、川西當歸、齊州半夏、華州細辛、東壁土、冬月灰、半天河水、熱湯漿水之類,其物至微,其用至廣,蓋亦有理。若不推究厥理,治病徒費其功。」

李杲曰:「陶隱居《本草》言:狼毒、枳實、橘皮、半夏、麻黃、吳茱萸,皆須陳久者良,其餘須精新也。然大黃、木賊、荊芥、芫花、槐花之類,亦宜陳久,不獨六陳也。凡藥味須要專精。至元庚辰六月,許伯威年五十四,中氣本弱,病傷寒八九日,熱甚,醫以涼藥下之,又食梨冷傷脾胃,四肢逆冷,時發昏憒,心下悸動,吃噫不止,面色青黃,目不欲開,其脈動中有止時自還,乃結脈也。」 用仲景復脈湯加人參、肉桂,急扶正氣。生地黃減半,恐傷陽氣。服二劑病不退。再為診之,脈證相對。因念「莫非藥欠專精,陳腐耶?」 再市新藥與服,其證減半,又服而安。凡諸草木昆蟲,產之有地,根葉花實,採之有時。失其地則性味少異,失其時則氣味不全。又況新陳之不同。精粗之不等。儻不擇而用之。其不效者。醫之過也。唐耿湋詩云。「老醫迷舊疾。朽藥誤新方。」 是矣。

藥性有宜丸者,宜散者,宜水煮者,宜酒漬者,宜膏煎 者,亦有一物兼宜者,亦有不可入湯酒者,並隨藥性, 不得違越。

陶弘景曰:「又按病有宜服、丸服、散服、湯服、酒服、膏煎者,亦兼參用,以為其制。」

《華佗》曰:「病有宜湯者,宜丸者,宜散者,宜下者,宜吐者,宜汗者。湯可以蕩滌臟腑,開通經絡,調品陰陽。丸可以逐風冷,破堅積,進飲食;散可以去風寒暑濕之邪,散五藏之結伏,開腸利胃。可下而不下,使人心腹脹滿煩亂;可汗而不汗,使人毛孔閉塞,悶絕而終;可吐而不吐,使人結胸上喘,水食不入而死。」

李杲曰:「湯者,蕩也,去大病用之。散者,散也,去急病用之。丸者,緩也,舒緩而治之也。㕮咀者,古制也。古無鐵刃,以口咬細,煎汁飲之,則易升易散,而行經絡也。凡治至高之病,加洒煎,去濕以生薑,補元氣以大棗,發散風寒以蔥白,去膈上痰以蜜細末者,不循經絡,止去胃中及臟腑之積。氣味厚者,白湯調氣,味薄者煎」 之,和滓服。去下部之痰。其丸極大而光且圓,治中焦者次之,治上焦者極小。稠麪糊取其遲化直至中下,或酒或醋,取其散之意也。凡半夏、南星欲去濕者,丸以薑汁稀糊,取其易化也。水浸宿炊餅又易化,滴水丸又易化,煉蜜丸者,取其遲化而氣循經絡也。蠟丸取其難化而旋旋取效,或毒藥不傷脾胃也。

張元素曰:「病在頭面及皮膚者,藥須酒炒;在咽下、臍上者,酒洗之;在下者,生用。寒藥須酒浸曝乾,恐傷胃也。當歸酒浸,助散發之用也。」

陳嘉謨曰:「製藥貴在適中,不及則功效難求,太過則氣味反失。火製四鍛,炮炙炒也;水製三漬,泡洗也。水火共製,蒸煮二者焉。法造雖多,不離于此。酒製升提,薑製發散,入鹽走腎而軟堅,用醋注肝而住痛;童便製,除劣性而降下;米泔製,去燥性而和中;乳製,潤枯生血;蜜製,甘緩益元;陳壁土製,竊真氣,驟補中焦;麥」 麩皮製抑酷性。勿傷上膈。烏豆湯甘草湯漬曬並解毒。致令平和。羊酥油豬脂油塗。